邊,字裡行間彷彿面試兵戈壯志,一腔熱血也是油然而生,脫口說道:“好,我答應,我去洞庭!”
岳飛也是神色嚴肅,拍拍李文軒的肩膀,嘆道:“好孩子,難為你了。”
李文軒沉默良久,說道:“只是我那楊……他性子剛烈,怕是不肯聽我的,他手下的那些將領,雖說許多與我多少有些交情,但那份交情,多數也是衝著他才給我的面子,若是當真說起事情來,我怕是不一定能說的動他們,我雖然有心,卻是擔心不一定額可以誠實啊。”
岳飛說道:“你對這其中的關係還不是太明白,楊么現在號稱是擁兵二十萬,實則可用之士不過五萬,其餘的十五萬則都是這五萬士兵人的家屬,人心本非惡,這些人跟著楊么,也不過是為了一口飯吃,可以活命罷了,之前朝廷數次圍剿之所以無功而返,一半是因為楊么仗著洞庭地利,以車船取勝,再有便是這些當地百姓看到官軍來犯,生怕戰敗之後會被當做反賊,無所幸免,這才拼死抵抗。這次我不欲多傷人命,並且已經向聖上請命,只要願意歸降之人均可免其罪過,只要你將我的心思告訴楊么屬下的人,他們即便是一時不能決心來降,但也絕對不會傾力抵抗,屆時或戰,或勸降,將楊么外圍的水寨一一瓦解,最後再設法剿滅楊么的寶台山總寨,則洞庭大事可定。”
李文軒說道:“我……我明白了。”
岳飛說道:“好,我知道你為難,你覺得自己這麼做對不住朋友,但是你要知道,個人恩義,與家國大義,孰輕孰重啊,何況楊么還有心勾結金人顛覆我大宋?不是我不容他,也不滿朝的文武不容他,而是這天地正道不容他,你明白了嗎?”
李文軒微微點了點頭,岳飛又道:“唉,你下去吧!你若是有什麼想不明白的,隨時都可來找我,你若是想不通這件事,而是礙著我或者盈盈的關係,才去的,那可就是非我本意了,明白嗎?”
“嗯!”李文軒拜過了岳飛,渾渾噩噩的出了書房,儘管方才是答應了下來去楊么那裡做說客,也曉得岳飛所言全都在理,但細細一想,心中仍是百般為難。
李文軒正往前走著,嶽盈忽然從一旁跳了出來,笑嘻嘻的說道:“我爹都與你講什麼啊?這麼多時間,一定說了許多吧?咦?你臉色怎麼那麼不好?”
李文軒閉口不答,嶽盈又道:“是不是……是不是我爹不高興,罵你了,不應該啊……”
李文軒搖頭道:“不是……”
嶽盈拉著李文軒問道:“那到底是怎麼了,你這般愁眉苦臉的,叫我好擔心呢。”
李文軒說道:“盈盈,我問你,若是有一天我成了壞人,你還會跟我這麼要好嗎?”
嶽盈一怔,笑道:“我看你啊,是人沒變壞,腦袋卻壞掉了,你要是能變成壞人,我才不信呢,不過忘恩負義倒是有那麼一點可能,到時候我就用一百零八種大刑,來好好的伺候你一頓!”
李文軒嘆道:“盈盈,我是說真的,不是跟你開玩笑的,比如……比如有一天我……就比如我投降了金兀朮,當了奸賊,跟著他去做壞事,你爹叫你來殺我,你會怎麼辦?”
嶽盈看李文軒神色不對勁,怕是真的有什麼問題了,也不鬧了,說道:“你別亂想,我爹到底跟你說什麼了?”
李文軒說道:“你先告訴我,你會怎麼做?”
嶽盈說道:“好吧,既然你非要問,那我就說了,不管你是好人還是壞人,只要你心裡還有我,我都會陪著你,你要是好人的話,我就陪你高高興興的做好事,做大事,不管是在江湖上行俠仗義,還是跟我爹一樣保家衛國,我都由著你。如果你要是做了壞人,我會勸你,你要不肯聽我的,我就死在你面前,如果你是罪大惡極,犯下了滔天的罪過,我就殺了你,然後陪著你一起死!”
“唉!”李文軒嘆道:“我方才也在想,如果你是壞人,我怕是要跟著你做壞人了,卻是捨不得下手的。”
嶽盈叫道:“你這都胡說的是些什麼啊,我爹到底說了什麼,你要是不告訴我,我可就自己去問了!”
李文軒緩緩說道:“你爹要去打洞庭了,叫我去楊么那裡做說客。”
嶽盈說道:“你去做說客?萬一楊么跟你翻臉,那你……你豈不是很危險?不成!”
李文軒說道:“你放心,這不是什麼要緊的,楊么不管是反朝廷也好,投靠金人也罷,他都是一個很講義氣的人,我都相信他不會害我的,就算是叫他生氣,他要殺我,也一定光明正大的來找我,不會仗著人多勢眾來為難我,所以這點你不要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