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一怒之下,全都離了座位要向外走去,李文軒見狀,跟著起身。李文軒雖然起身在他們二人之後,可腳下卻是三步並作一步,步步在前,羅大沖與趙清川剛剛走開兩步,李文軒便已經身子一晃,攔在他二人之前。
李文軒說道:“兩位掌門,有話好好說,既然已經到此,何不聽我二人將話講完呢,若是到了最後兩位掌門還是要執意比試,那到時候再打也不遲啊,我二人也絕不再多說半句。”
這兩人之前只是聽自己的門下弟子說李文軒的身法輕功有多麼詭異,原本以為定然是他們因為被人打敗了,怕回來被責罵,這才故意添油加醋吹噓出來的,可就在剛才李文軒這突然在他們面前一擋,兩人雖說面子上沒露出來什麼異樣,心中則都是暗暗驚訝,特別是那趙清川,他對自己的輕功向來自負,可李文軒這兩三步露出來的輕功,已經十分了得,怕是跟他不相上下,他一來對李文軒的功夫有了些興趣,想要探探他的功夫來路,再者李文軒對他們說話也是客氣,就這麼摔門走人,也確實不大妥當,便袖袍一揮,哼了一聲,又轉身坐下。
趙清川肯留下了,羅大沖要是再這麼出去,也顯得他的心胸不夠寬廣了,便也坐下了,並且也暗暗罵趙清川:“上樓的時候你就是說話不算話,說不上來的,卻還是來了,現在又是,說好了下去,卻還是不算數!”
嶽盈見這兩人都再次坐下了,儘管他們仍是各有怒色,卻嘻嘻一笑,又給他們將酒水滿上,然後說道:“趙掌門,容我問一句,神刀門究竟是怎麼惹得您生了這麼大的怒氣啊?你們兩位掌門竟然是幾句話說不過就要動手呢。”
趙清川悻悻說道:“那好,我就講了,我們兩個門派,一個叫狂刀,一個叫神刀,名號上就已經有了暗中較勁之意,門下弟子互相比武爭鬥是常有的事情,不過好在也沒出什麼大亂子,可是就在年前,我門下兩個弟子去找他神刀門的弟子比武,他們神刀門的人學藝不精,敗在了我弟子手下,可他們竟然是打得起,輸不起,群起而上,我那好徒弟死的慘啊,我另外一個弟子也被他們打的只剩下了半條人命!”
趙清川一邊說著,臉耷拉的老長,似乎是想起了自己那亡命徒弟,眼淚都快要落下了。
羅大沖重重的在桌子上拍了一下,說道:“胡說!你那徒弟心狠手辣,我徒兒是敗在了他手下,怪他學藝不精,這我神刀門無話可說,可你那徒弟卻是得勢不饒人,我徒弟已經認輸了,他卻硬是將我那徒弟打成了重傷,我遍尋名醫為她救治,雖然最後保住了一條性命,卻是終生成了廢人,再也不能練武!至於你的那個徒弟,我羅某人不過是替你清理門戶罷了,不然向他那般兇狠的惡徒,來日到了江湖上也只會胡作非為,還不如趁早死的好!”
趙清川見羅大沖罵自己已經過世的徒弟,一拍桌子,似是就要動手,李文軒忙在中間攔住了,說道:“兩位掌門先莫要動氣,不如等把話講完再說也不遲。”
嶽盈又說道:“唉,也是可惜了,本來也是兩條好漢,那趙掌門,請問,除此之外,神刀門可還有別的得罪你的地方嗎?”
趙清川重重的喘了幾口氣,顯然是氣的厲害,然後慢慢說道:“遠的了不說,單是這一年來,我門下弟子,被神刀門重傷的就還有兩個!”
羅大沖也冷冷說道:“哼!我神刀門被你們狂刀幫傷的也不必你少吧!”
嶽盈緩緩說道:“那就是了,你們兩家這中間的仇怨若是解不開,日後還是你與我爭,我與你斗的,我說句不中聽的話,這樣子下去,難保哪一日還會有誰家的弟子受傷殞命。”
羅大沖說道:“這簡單的很,改明兒我們神刀門將他們狂刀幫滅了就是,至此之後江湖上再無狂刀幫這一稱號,那就是天下太平了!”
“你敢!”趙清川這就起身,伸手向羅大沖喉頭拿去,羅大沖也不甘示弱,儘管仍是坐在那裡,來不及起身,腳尖卻是向上揚起,去踢趙清川的手腕。
李文軒此時就在他們二人面前,知道他們兩個一旦動手,下面那幾十號人也非得打起來不可,當即就搶在他二人中間,一手扣住了趙清川的手腕,同時抬腳擋住了羅大沖的飛踹。
緊跟著,李文軒左右內勁齊發,羅大沖與趙清川便覺面前迎來一陣極強的力道,被震的紛紛向後退去。
趙清川是站著的,加上他輕功本就不錯,下盤功夫了得,退了一步就穩穩站住了,可羅大沖卻是坐在凳子上的,這麼被李文軒往後一震,幾乎就要仰倒,李文軒急忙伸手在他肩後輕輕一託,免得他摔倒了出醜,然後小聲說道:“方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