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間房門洞開,一襲粉紅身影便從中走出,步履輕盈,好似凌波仙子,體態婀娜,卻勝飛燕合德。更是形容嬌俊,貌若觀音,眉宇之間有一種天然之色,神聖聖潔,儀態大方,更似一國妃後。
“小女子胡秋月見過如意大仙,見過火雲道友。”那女子蓮步款款,走上前來,對著紅孩兒三人揖了個萬福,而後徑自坐到紅孩兒對面。
“哼!”如意真仙見此卻是冷哼一聲,將頭轉向一邊,自從兄長牛魔王沉迷美色,取了玉面狐狸之後,如意真仙便不待見全天下的狐狸,以其七品巔峰修為,自然一眼望出這女子乃是一四品狐妖化形而成。
見過美的,但沒見過這麼美的,簡直是要命,按理說近兩月流連於塵世間,在那些個達官顯貴、文人墨客府上也見得不少美人,而且對於前世就是一宅男的紅孩兒來說,蒼老溼什麼的都是浮雲,但眼前這女子,妖而不媚,冰清玉潔,卻是讓紅孩兒覺得有一種賞心悅目之感,一種觸目驚心的美,便是自家母親鐵扇仙較之這女子,也要遜色不少。就連一旁的小牛兒此時也有些看呆了,心中卻是腹誹,這女子必定是妖精。
“呃,不知道友尋我等三人作甚?”良久,紅孩兒才回過神來,卻是有些尷尬道。
“無他,不過前些日子聽聞先生名號,一時好奇,便想過來結識一番。”胡秋月檀口微張,輕聲笑道,眼光也是不住打量眼前的紅孩兒,卻是暗道,這般男子如此俊俏,便是女子也不及其三分。
“羞花姑娘!”正在這時候,一個粗糙的破鑼嗓音傳來,卻見一個體態福相的老婆子正在隔間門口站著,朝紅孩兒這方打量。
“哎!”胡秋月聞聲,卻是轉身應道,笑靨千千。
“可讓老媽子好找。”那老鴇聞言卻是笑了起來,扭動著肥碩的腰肢,踏著小碎步一路跑來,氣喘吁吁的對著胡秋月道:“羞花姑娘,方才車遲國相爺聞得姑娘最近在拜月軒,卻是說什麼也要見姑娘,還讓老媽子帶來一串夜明珠。”說完,卻是小心翼翼的從懷裡掏出一串珠子,盡皆拇指大小,光澤瑩潤,卻是上等的貨色。
“吳媽,將這珠子還給相爺,就說羞花今日身體不適,想也若是想聽琴可以明日再來。”胡秋月見此,卻是柳眉微蹙,而後望了一眼一旁的紅孩兒,對著老婦微微笑道。
“羞花姑娘哪裡不適,可否讓張御醫為姑娘號號脈?”一個聲音傳來,兩個人慢慢的出現在樓梯口,吳媽見此,卻是連忙迎了上去。
只見其中一人一身青色錦袍,頭戴白玉冠,面容俊朗,有一種天然風度,看來便是方才出言之人。另一人則身穿一件褐色綢緞短褂,面容古板,下巴留著三寸花白鬍子,腰間掛有一塊狹長金牌,上有龍鳳雕文,隱約刻有比丘二字,精深矍鑠,望向紅孩兒三人,眼中露出精光,看來便是所謂的張御醫。
“原來是如意神仙和火雲道長,失禮失禮,難怪羞花姑娘說沒時間應酬徐某。”車遲相國來到近前,望見一臉戲謔的紅孩兒和一旁的猥瑣道士,卻是瞳孔微縮,而後朗聲笑道。
“哼,不過徒有虛名而已。”一旁的張御醫聞得相國所言,卻是輕哼一聲道。
“呃。”車遲相國聞言,卻是有些尷尬,連忙拉住張御醫一同湊到紅孩兒面前賠不是。
“不過小小金丹修士,當真是丟了太清門人的臉。”紅孩兒見此,卻是不置可否的對著來人笑道,倒是眼中對這二人露出幾分興趣,雖則紅孩兒苦修多年修為因為自身原因固步不前,但眼光卻是不低,這眼前二人印堂之間有縷縷淡淡太清之氣縈繞,雖然只有金丹修為,卻是精純無比,顯然是得了道門正宗傳授。
“你!”張御醫聞言卻是面色通紅,當下就要發作,便是一旁的車遲相國也是瞬間變色,這二人本是徐福與玄微子的後人,因為受師門所令來到這西牛賀洲,不想此刻竟然被人點出了跟腳,更是聽到有人辱沒師門,怎能不驚,怎能不火?
“咯咯……”一陣嬌笑從胡秋月口中傳出,見得二人劍拔弩張的神色,這位西域諸城傳說中的羞花仙子卻是趕忙站起來打圓場,而後將這二人扶到一旁坐下,這二人雖然修為在胡秋月眼中不值一提,但其背後所代表著的卻是太上老君的人教。再者胡秋月這些年來以羞花之名行走在這西牛賀洲諸多凡人國度,與如意真仙一般,卻是少不了與各國權貴打交道,總有那些個情分在,不能眼睜睜看著二人在這裡出事。
“咳咳。”這二人此刻才想起來,那如意真仙可是在西牛賀洲名氣不小,盛名之下豈有虛士?妖魔界與人界不同,沒有過人的實力,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