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讓各方妖王歎服?更何況這如意真仙傳言更是那花果山七大聖之一的平天大聖大力牛魔王的胞弟。旁人可能不知曉牛魔王的底細,但這二人乃是出自樓觀道,乃是太清一脈豈會不曉?
“嘿嘿。”紅孩兒見此,嘿嘿一笑,而後端起酒杯,換了一副小玉杯,斟滿六杯讓小牛兒分給眾人。
“太清之道,將就清靜無為,上體天心,教化眾生,可知為何你二人修煉多年,又有名師指教,卻依舊天道難成?”紅孩兒端起酒杯,而後淡然道。
“嘶!”張徐二人此刻眼睛卻是直了,直直的望著身前的小玉杯,嗅著杯中淡淡的酒香,一臉的陶醉之色,喉頭顫動發出“咕咕”聲,這二人雖然修為不高,見識可不少。此刻見得靈酒,知非凡品,哪裡還有心思聽紅孩兒說教?
“咯咯!”倒是一旁的胡秋月見此掩嘴輕笑,弄得紅孩兒老臉一紅,心中暗罵,好不容易有點優越感,想裝一下卻被眼前兩個二貨給毀了。到時心中也是好奇,這二人修為不高,看這樣子定然不會是為了五百年後的西遊大劫而來,那麼又怎麼會被派到這妖魔橫行的西域來的?真是百思不得騎姐。
“先生。”良久,胡秋月再次開口,朝著紅孩兒微微一笑:“先生倒是雅人,一出手就是醴泉靈酒,只是不知先生來此凡人國度所為何事?”
靠,紅孩兒聞言,心中卻是直罵,狐狸尾巴終於漏出來了,都說女人愛騙人,這狐狸精才三句話就開始打探起爺來了,不過去不動聲色,微微一笑,道:“無他,不過喜好這人間繁華,與家叔無意遊玩至此。”
一旁的張徐二人雖則依舊手捧著玉杯一臉陶醉之色,但其實也在這時候豎起耳朵細細的聽,這等小動作又何能瞞過紅孩兒幾人的眼睛?只是故作不知,當成笑料罷了。
“那先生倒是趕巧了,奴家恰巧知曉這比丘國中將有一件寶貝出世,不知先生可有意一探?”胡秋月一問不成,卻也不惱,揮手打出一道禁制,而後開口道,一雙美目直直的望向紅孩兒。
“寶貝?”紅孩兒聞言,眉頭一挑,心中卻是明瞭,無怪這三人如此關心自己為何而來,原來是真有寶貝。不過究竟是何種寶貝,值得胡秋月這個四品妖怪也心嚮往之?要知道凡人界所謂的寶貝,對修道之人而言,多為用處不大的東西。
“原來先生真的不知曉,看來是秋月魯莽了。”胡秋月見此,卻是有些暗惱,但轉念又想,這三人修為不低,特別是那如意真仙便是自家師尊也不一定比得上,若是能爭得這三人相助,自己奪去寶貝的機會卻是會大上很多啊,想著卻又笑了起來。
“不知先生可懂音律?”胡秋月對著一旁守候良久的吳媽揮了揮手,而後轉向紅孩兒微微一笑。
“略懂。”紅孩兒聞言,心中一喜,兩個月來,周遊諸國,早就對閉月羞花二人有所耳聞,奈何雖然聽到不少有關二人的詩句,卻未能見到真人,如今那大名鼎鼎,萬金不能市一曲的羞花仙子竟然提出要為自己彈奏一曲,卻是有種受寵若驚之感。感覺就好像前世在地鐵上偶遇大明星,與其合影一般。
“鏗!”竟是一把好琴,琴身以萬年梧桐木製成,聲若珠玉,若是放到人間界,恐怕會搶破多少愛琴之人的頭,吳媽得令命人將琴抱了上來放到一旁,燃起龍腦香,胡秋月走了過去。
“獻醜了!”胡秋月輕輕調了一下琴絃,微微頷首。一曲飄揚的樂聲便從其指尖流淌而出,一時間,方才嘈雜的拜月軒,竟然完全清靜下來,就連眾人的呼吸之聲都顯得刺耳。曲聲婉轉,卻似女兒家的心事一般,若海棠花開,有淡淡的青梅氣息,竟惹得偏偏花蝶成片飛舞而來,更有許多雀鳥徘徊不去。
“女兒悲,青春已大守空閨。女兒愁,悔教夫婿覓封侯。女兒喜,對鏡晨妝顏色美。女兒樂,鞦韆架上春衫薄。滴不盡相思血淚拋紅豆,開不完春柳春花滿畫樓。睡不穩紗窗風雨黃昏後,忘不了新愁與舊愁。咽不下玉粒金藥噎滿喉,照不盡菱花鏡裡形容瘦。展不開的眉頭,捱不明的更漏。呀,恰便似遮不住的青山隱隱,流不斷的綠水悠悠。”
見得此景,紅孩兒竟然忽而有感,跟著樂聲輕聲和唱起來,聲音空靈,如那九天仙樂一般隨著悠揚的琴聲,直擊人的心坎。令得眾人無不側目,便是自詡大學士的車遲相國也驚歎不已。唯有如意真仙這種大老粗在一旁喝著美酒,卻不知作何想法。
一曲作罷,萬籟俱靜,胡秋月站起身,對著紅孩兒微微一禮,似乎在感謝紅孩兒述盡女兒心事。
紅孩兒見此,卻是微微搖頭,輕笑了一聲,而後深吸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