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楚一州之中的城守和一州將軍一般,互不干涉,不過大楚的城守有權力節制州內州軍,可這邊戍主便沒有了。
閒逛了小半日的葉如晦有些乏了,找了一處頗具北匈特色的酒鋪子坐下,正想著如何去到那座桑麻城之中,便眼瞅著有一隊商隊走進這家酒鋪子,不過此時是午飯光景,酒鋪子都是人滿為患,這行人好不容易找到了幾張空桌之後居然還是不夠,剩下的兩位北匈女子找不到座位,也就只好坐在了葉如晦對面,北匈民風彪悍,可沒有大楚那麼多繁文縟節,因此葉如晦只要沒有開口拒絕,在她們看來便已經是同意,因此坐下之後,除去長相秀美一些的那女子朝著葉如晦微微一笑之外,另外那名一看放在大楚江湖中便是女中豪傑的北匈女子便真是正眼都沒有瞧過葉如晦,葉如晦也不惱,專心致志的對付著眼前這兩碟小菜,而那兩位女子則是要了一大截羊腿,拿出匕首分而食之。
眼見著這葉如晦用著筷子無比熟練,不像是裝模作樣穿了一身楚人衣冠的北匈人,那長相秀美的女子便主動開口問道:“你是楚人?”
葉如晦放下筷子,平淡說道:“姑娘如何能夠判定在下便是楚人?”
那女子先是指了指筷子,之後又是開口說道:“在北匈,可沒有稱呼別人姑娘的習俗,不過公子既然還是一副楚人衣冠,應當是沒有遮掩身份的打算,這背後背的是什麼,該不會是什麼大楚那邊的好東西吧?”
葉如晦輕聲笑道:“一架古琴而已,家傳之物,算不上什麼好東西,不過還是丟不得,片刻不敢離身。”
說是北匈民風彪悍,果然不錯,不過三言兩語之後便自報家門,自稱為甘傾安的北匈女子說是要去桑麻城訪親,雖說沒有說明,但總之是透了不少底,倒是葉如晦,只說自己叫做葉城,是名琴師之外便不再多說,不過當甘傾安問起葉如晦要去往何處的時候,葉如晦頓了片刻這才很疑惑的說道:“在下出門之前家父囑咐要讓在下把身後古琴修繕,說是北匈唯有一地可行,不過在下倒是沒有記牢,不曉得是何處。”
甘傾安歪著頭思索了片刻,這才不確定的說道:“要說有楚人那邊的東西,也就只有桑麻城那邊多些,北匈的其他地界,倒是真沒啥好去的,都是一個樣,只得皮毛,正好,你要去修古琴,便和我們一道便是。”
葉如晦透過和這女子短暫的交談,倒也是有些清楚了這北匈人的性子,竟然是比大楚北地那邊都要爽朗的多,因此也就不再故作推辭,直接應下,倒是讓那女子又有幾分刮目相看。
那商隊本來是以那豪邁女子為首的,不過這甘傾安身份不同凡響,她親口相邀葉如晦同路,這女子雖說有些不滿,但也沒有表現出來,吃過午飯之後,葉如晦得益於那女子的身份,得到了一匹正統的北匈大馬,雖然比之前他在大楚買的那匹要差去不少,但比之一般的大楚馬駒就真的要好過不少,葉如晦一氣呵成的上馬動作,讓注意到此處的甘傾安有些意外,不過也僅僅是意外而已,北匈號稱人人上馬可戰,可不是說笑的,那是當真在馬背上生活久了所養成的習慣。
一行人走出集市後絲毫不做停留北上,走過小半日光景這才在一處黃土坡停留了片刻,給馬匹喂水歇息,烈日炎炎,不說馬,連人都受不了,葉如晦領過一袋清水全部給這馬喝了之後,甚至還用手掌撫摸了下馬頭,之後片刻便收回手,那匹馬不知道為何眼前這個男子雙手如此冰涼,但總覺得能夠多享受一刻便是好事,片刻之後竟然用馬頭去蹭了蹭葉如晦,這讓葉如晦哭笑不得,只好繼續把手搭在馬頭上,這讓這匹馬滿意的打了響鼻,一副舒適之態。
葉如晦空隙之際,看了一眼那邊不遠處的商隊,發現那甘傾安和那女子居然在烈日下飲酒,一下子想不明白的葉如晦只覺得這北匈女子實在是太過豪邁了吧?
第三十五章 故人在異鄉
商隊重新啟程,那在商隊中如同眾星捧月的女子甘傾安脫離商隊,策馬來到葉如晦身旁,與他在商隊最後慢悠悠並肩而行。
身份不知但必定來歷驚人的甘傾安性子極為灑脫,和葉如晦並肩策馬走過不長不短的一截路之後,立馬開口問道:“葉公子,你也姓葉,又是楚人,應當會知道你們大楚江湖之中的兩葉吧?”
葉如晦呵呵一笑,注意到那邊商隊之中投過來不下五處的隱晦視線,也不揭破,只是若無其事的說道:“兩葉,還倒是真沒聽說過這個說道。”
甘傾安一臉不可置信,驚疑道:“白衣劍仙葉長亭和那位最近在大楚江湖聲名鵲起的葉如晦,可是連咱們北匈的江湖都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