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家的時候,天已經黑了,我回到自己的屋子,放好東西就去了馬大叔家。
今晚在馬大叔家吃飯,雖然我經常在他家吃,其實我更願意自己開火,畢竟不是親的一家人,總是有那麼一點的隔閡。
但是剛才回來的時候,經過馬大叔家被林大娘看見了,馬大叔立馬解釋說在村口碰上的,林大娘當時就要拉我進屋吃飯,說已經做好了。
我想著籃子裡的那塊肉,便謊稱身上弄髒了要回去換件衣服,沒想到還挺容易的,但更沒想到的是,林大娘想著天黑了我一個女孩子不安全,雖然小馬村挺平靜的,擔保不準有些危險的小動物啊,就非要馬平安跟著我一路。
還想著今晚就把肉處理了看來是不行的,照理說我在馬大叔家吃飯,把這塊肉拿出來添個菜什麼的也合情合理,畢竟這塊肉馬平凡可是知道的。
可是,馬大叔家那麼多人,這塊肉攏共也沒多少,若是我拿出去,估計就一頓沒了,那我給自己定的吃兩天不就泡湯了?再說了雖然買肉沒花多少錢,但好歹也是我辛苦掙的吧?他們的我都沒有花的。
想著今天的事兒,預計不出錯明天開始他們都該有收入了,可我呢,還有二兩多,夠我吃多久?
還有我的雞,想著今天浪費掉的大半隻,我就心疼,決定了,剩下的都留著生蛋——孵小雞!
東想西想著,外面傳來有些不耐煩的聲音:“好了沒有?”
我知道他一直都不怎麼歡迎我,我也明白其中的緣由,誰讓我來的這麼湊巧,不僅住在他家吃他家的,還要用他家的,本來就不富裕的家庭接納一個外人,自己的日子更加的不好過,誰都會有想法,更何況據我觀察,他還是個直腸子急性子。
馬大叔家,點著昏暗的油燈,一群人圍著桌子準備開飯。
油燈算得上奢侈品,但也不算太昂貴,莊稼人其實都很聰明,知道物盡其用,也不知道誰先開始的,村民們都上山撿些酥油樹的果子,回家儲存著,沒事的時候就拿出來熬,熬的油雖然不能吃,但點燈卻很實用。
至於有沒有人嘗試過那油能不能吃就不知道了,反正在我圈起來的後院,就有一顆酥油樹,我發現葉子碾碎了愛出油,還帶著淡淡的清香,嘗試了下,感覺不僅能吃,還有除腥的妙用。
燈芯很小,火苗也就小了,昏暗之下,別說看對面人的表情,就是連桌子上的菜,也都是在陰影中,能看見的,也就是碗碟的大概輪廓。
當然,這不包括我,即使昏暗,但好歹有點光線啊,雖然不是清楚到毫毛,可看清楚人的表情卻無礙。
有時候我都懷疑自己是不是有夜視能力,視線總是莫名其妙的好得不行。
“來梨花,嚐嚐這酒的味道如何?”馬大叔兩杯酒下肚後,說話已經有些漂浮了。
“死老頭子作甚,梨花還小又是女孩子,你讓她喝什麼酒?”
林大娘不幹了,老頭子喝酒她本就反對,因為喝了酒就上頭,一上頭就容易幹蠢事,這不就來了。
“沒事嚐嚐,味道很好保證你嘗過永遠忘不了。”說著還又往我這邊伸過來,熱情到不行。
望著面前的酒杯,我還在犯難,本來不想喝酒的,可酒液因為晃動而散發出淡淡的甜味兒,倒是引起了我的興趣。
只是這杯子……
林大娘還想阻擋,馬大叔已經一副誘惑小孩上當的口吻道:“沒事,就一點點,很甜的,不醉人。”
真不醉人?那你幹嘛才兩杯就說話音調都變了?
最終抵不過好奇的誘惑,我還是端起杯子小小的抿了一口。
酒液過味蕾,我瞬間睜大了眼睛,看著面對我不同情緒的幾雙眼睛,我眨巴著慢慢的吞嚥下嘴裡的液體,把杯子還給馬大叔。
“怎麼樣,很好喝是吧?”馬大叔一臉的急切,帶著與有榮焉的得意。
“要不要緊,來趕緊吃點菜。”林大娘一臉的關心,夾起一筷子菜放到我碗裡,恩,酸菜,正好。
“不會喝就不要喝,逞什麼能!”乍似關心,但那複雜的眼神,帶著我看不懂的情緒。
“還不錯啦。”笑眯眯的回答馬大叔的話,夾起林大娘夾給我的菜猛往嘴裡塞,娘吔,太甜了,甜得有點發苦,但好歹遮蓋了裡面那對於我來說算不上新奇的水果味兒。
不過裡面的酒味兒也不小,都快趕上過半的百分比了。
葡萄酒,算是這裡的稀罕東西了,馬大叔來的這東西?
“那是當然。”馬大叔一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