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看清怎麼回事兒,就見身旁的人已經優雅的放下了筷箸。
“你!”
元盛小爺一臉見鬼的憤怒:“你怎麼可以這樣?那是我的。”
蘇維斯整理好衣襬,站起身來漫不經心:“你不是很嫌棄麼?我幫你解決了,好讓你眼不見心不煩,怎麼?感激的不能自已?放心,我不會跟你計較的。”滿滿的春風得意,看得人就是一副欠揍的表情。
這兩人之間的輕鬆掐架,內容卻讓周圍的人深深贊同的同時,一股埋怨油然而生,且不說這會兒已經莫名其妙結束的比賽,就是那刺殺的緊張氛圍也被沖淡得煙消雲散。
不管這會兒臺上呆愣的呆愣,輕鬆掐架的掐架,我反正是逃離了那詭異的地方。
都什麼世道啊,平民百姓什麼的還能好好的過好自己的日子麼?
跟這裡帶著些許玩鬧的壓抑氛圍不同的是,在那離著臺子不遠的角落,那設定的臨時堵臺前,才真是讓人哭笑不得的結局。
先前富掌櫃壓自家店子贏,沒人附和,這會兒看著富掌櫃把大把大把的銀子往兜裡揣,還一臉的不好意思:“是在對不住各位了哈,老夫也就是以忠心耿耿的家僕而已,即使明白可能百分之百的輸,咋也不能輸了氣勢!”還搖頭晃腦的一臉無奈,我是被逼的我是無奈的:“老夫真心不想拿你們的銀錢,確實是你們盛情老夫難卻啊,是在對不住了哈,唉…”
整整一副欠揍的模樣,周圍人看得牙癢癢。很多人也是不明白,明明已經成定局的判味美齋輸來著,怎麼著最後來了個大轉彎?
越想越是難受,再看看眼前這人的嘴臉,周圍人尤其是那些下注特多的人,一個兩個摩拳擦掌,就在準備這人再放厥詞時大展拳腳。
氣氛詭異的開始僵硬,富掌櫃也是感覺到了不對,一愣之後,加快了收錢的速度。
娘啊,這些人都怎麼了,他不就是說了幾句心裡話而已嘛。這年頭,難道做人都不能誠實一點?
不得了了,這是要搶劫的節奏,趕緊溜。
一邊想著一邊把手伸向最後一堆,估摸著兩三千的銀票。
肥肥的手才壓著銀票的邊角,耳畔就傳來爆喝:“慢著!”順帶一雙厚實帶繭的手就壓了下來,正中手背。
瞬間富掌櫃額頭就出了汗,眼神直抽蓄。
好痛……
什麼人力氣這樣大?不是說這臨時賭桌的莊家很有信譽麼?這是幹什麼?他只是那自己該拿的而已,還沒有翻起眾怒吧?這就開始搶劫了?
要不自己還是放棄這堆銀票?雖然也是上千的樣子,但花錢消災,自己小命可要緊。
心念轉瞬即逝,也就瞬間的功夫,富掌櫃做出了好比割肉一般的重大決定。
一咬牙準備開口解釋,聲音卻從壓著自己手的手主人傳來:“你這胖子恁壞心,這不是你的錢你也收得住?”
呃…什麼情況?富掌櫃睜著富態的小眼睛瞄過去,在那長著滿是絡腮鬍粗狂的人臉上略過。這人咋感覺有點面生呢?不是說城東最大賭場裡面的莊家來的麼?不說面生不面生~~不對,有點面熟,卻想不起來了。
不過這都不是重點,重點是,看著被小了自己很多很多的故作老成的少年人壓制得一點不得動彈的手,富掌櫃除了忍受手上傳來粗超摩擦的疼痛感,卻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抽搐的眼角小心翼翼的打量著那深色,輕聲帶著點點的不可思議的疑惑:“這不是我的?”
“你道這錢不是我的?那還有誰如此有眼光跟老夫一樣特別下注買必輸的局?”
富掌櫃早就篤定只有自己一個人贏,若真有別人,周圍這麼多人,怎地不見一個人過來拿取?
賭場都有賭場的規矩,很多時候賭場的某些規矩都是坐莊的人在執行,想當然的,坐莊的人是不可能在自己的盤子裡下注,這也是富掌櫃即使知道剩下的不是自己的,也沒想過會是這少年人的。
濃眉大眼虎背熊腰,好傢伙,不仔細看雖會知道這是一個十五六的少年人?尤其是那一臉的絡腮鬍,舉止的沉穩老練,說是個中年人也不為過。
可看看周圍人,除了看熱鬧的還是看熱鬧的啊,若真是還有別的人贏,這會兒賭約都結束了,也該來領錢了吧?
心念一轉,一個可能出現在富掌櫃腦海裡,畢竟也是久經商場的老狐狸,一瞬間看向少年人的眼神都不對勁了,裡面有著異樣的光華。
莫不是這孩子見不得自己吞下太多,想著扣押下一點分發給群眾?為自己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