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說還是不說?”
輕飄飄的一句話從旁邊傳來,側頭看去,又是那花花綠綠纏滿了彩色綢帶的太師椅,說實話,跟現在打扮的有點仙子味的林家小姐一點都不搭邊。
又滿心糾結了,林家小姐這是心理疾病障礙來著?
“雖然給人感覺是你贏定了,可你也得說說,你的東西到底哪點比我們的好,要知道我們的食材可是都差不多的。”
漫不經心的打量著自己的指甲,還好,素淨得看不見一絲異物,話說小姐:“差不多似乎也可以理解差之毫釐謬以千里?不好意思大小姐,在下粗人一個,也不知說得對與不對?”
說著一個揖深深的做了下去,態度十分的低端正派。
我的作秀沒引起大多數人的注意,倒是臺上某位,嗤的一聲很不給面子的笑了,對著旁邊的美人小聲道:“小斯斯,你確定你找對了人?”某個美人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反聲道:“不許叫那名兒!”
兩人都是小小聲聲的說著,可對於有點聽力的人尤其是有那武功底子的人來說,這樣說話,純粹就是‘秀恩愛’來著,沒瞧見旁邊那大小姐,沒因為我剛才的亂用語給噎著,反而因為兩位小聲的交流,而瞬間憤怒了顏色,漲紅了雙頰。
上前一步趕緊的打著圓場:“大小姐,在下雖然不才,但還能更詳細的解釋,為何會有那麼嚴重的差距。”
說著就開始小小的度步,搖頭晃腦準備賣弄。豈知一異物飛來,打得我腦門直叫喚痛,一抬頭,對上元盛小少爺那不滿的目光。
依舊慵懶無賴的模樣,卻是嫌棄的對我道:“再拐彎抹角,我直接把你扔出去,什麼都不用說了!”
“哦。”委委屈屈的應著,人比人強勢比勢弱,我該做的,還是本分老實,唉。
“所謂差距,可不止一點,首先,最下面的底託,就你們用的饅頭那塊,我們暫時稱之為底託,這都不是一樣的,看著一樣,實則差距巨大,你把它們的側面拿來對比。”
一邊說一邊拿著剩下的給觀眾演示:“我的這個乾燥蜂孔多,而你這個,溼潤板實,就這種情況,不怕明白的告訴你們,我做的根本就不是拿在水上面蒸!”
原由一出,下面人都鬧鬨了,不用水蒸?那怎麼好啊?記得剛才是放鍋子裡面,下面用火燒,難道是平時那樣煎餅子煎好的?可是不對,那麼久才翻鍋,這啥底託來著,怎麼沒有焦糊?
林家小姐很穩得住,聽到結果只是微微一挑眉頭。
“接下來就是裡面的餡料,這可複雜多了,並非你們表面看見的那樣把食材一一切好放上去就完了,這些食材,可是經過我的精心搭配,用心烹調而出的,不說少了,光是食材單獨烹調裡面加的作料,起碼四五種你們都沒有。這些食材,經過我的搭配,讓吃的人不僅在味覺上很有層次感,在營養上更是豐富,不信你們可以讓大夫來看看,這裡面可是有那藥膳的功效呢。”
……
不管我怎麼說得天花亂墜,除了圍觀者們一臉驚訝外,主角們都是滿不在乎的瞅著瞧著,連對掐都是懶洋洋的。
突然間眼眶包淚,大佬們,你們就是看我耍猴來著的吧?
“最後一樣,陪襯飲酒,梨花專品,只此一家別無分號。”
總結似地說了這句話,對著臺上一鞠躬:“大人們,小人說完了,請允許告退。”
說完不待反應,便迅速後退,退至臺邊一翻身,利索的跳下去就不見了人影,驚得蘇維斯立馬站了起來,連帶的推到了搭在他身上的元盛。
險些跌倒的元盛穩住身形後,抱怨的看著蘇家少爺:“做啥呢一驚一乍?”瞅著他看向人群的方向,抬頭看去,啥都沒變化啊?唯一變化的就是…好像少了一個什麼人來著?
“喂小斯斯,你家請的大廚咋不見了?自己偷偷溜跑了?”隨後像是想起了什麼苦惱起來:“也不對,這不是都贏了嘛,他溜個什麼勁兒?”
蘇家少爺已經回過神來,為自己剛才的失態有些小囧,聽見旁人的自言自語,便補充道:“也不算溜了,該是有急事,先退下,她剛才也有說。”
元盛癟著嘴帶著些許撒嬌的意味:“什麼有說?我怎麼沒有聽見?”苦惱的皺著眉頭,像是回憶似地,突又恍然大悟:“不對啊,他哪是有說才退下?他就是敷衍了事吧?這說的都是什麼?聽得人糊里糊塗的?還有,這玩意兒叫什麼名兒?”
說著兩根指頭夾起那盤子裡剩下的一小塊,帶著嫌棄的意味,卻不想旁邊一個優雅的搶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