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環繞著打量我的人都面面相覷。
不過,什麼叫從山上掉進田裡?難不成下坡路的旁邊深淵就是剛才那些田地不成?再說了,從山上掉下來?你怎麼沒重傷昏迷?哦不,我不是詛咒,我只是發牢騷,接下來我還得靠你站穩腳呢。
“爹,這可能不好吧?要不我們多給點錢????”
兒子的話卡住說不出來,被老子兩眼一瞪,頓時焉了,卻還很有氣勢的看向我,一副你要是答應我就給你好看的模樣。
都老大不小的人了,怎麼能這麼幼稚?捂臉羞愧,我做出來都會臉紅的。
“我還沒死呢,我當家就我說了算。這是我的決定,不是徵求的意見。你要是有意見你可以分出去單獨住!”
話有些重了,旁邊的老婦喊了句老頭子,馬大叔本來還很強硬的氣場瞬間塌陷下來。
耶,還不知道馬大叔有這種氣勢,不過,妻管嚴?嘿嘿,肯定是有故事的。
“好了好了,就這樣,老婆子,你先帶小姑娘下去洗洗,順便把建德小子的衣服找一套給她換。”轉過頭來看著我,一臉的歉意:“家裡就只有建德和你差不多的身形,你先將就著啊,我叫老婆子明天就改兩套淑玲的給你。”
遲疑的點頭,我掃視著周圍。很明顯了,在家裡只要不太過分的事情大都是馬大叔在做決定。那個年紀較大的男子該是他的兒子,兩個女的一個是老婆,另一個該就是媳婦兒,剩下三個小的,怕就是孫子孫女。
老婆婆還好,一臉慈愛的看著我,尤其是看我瘦小的臉蛋,還一臉的疼惜。另一個女子只是低眉順眼的跟在男子後面,該是為夫事從的。幾個小的,最大的女孩沒有感覺似地,只是時不時的看了眼身後的桌子,上面擺著倒扣著碗蓋著的飯菜。最小的女孩有些單純,懵懂的不知所措,眨巴著大眼睛看著屋裡唯一的陌生人,和我對視著。
唯獨一個小男孩,和我一半大,估計就是剛才馬大叔叫的建德了,一臉仇視的看著我,滿是討厭的情緒。
話說小子,我跟你前身沒仇今生不欠吧?才第一次見面,你就不能別對我如此深仇大恨的敵視?不就是借你一套衣服來穿麼,至於麼?
我被老婆婆帶到一個狹窄的小房間,裡面已經有一個木盆,裝滿了熱氣騰騰的水。木盆已經是看不出原色的陳舊,卻給人很結實的感覺,不是很高,可對於我來說卻剛剛好。
幫我把髒衣物脫了,顧不得我還害羞著,老婆婆一使力,我就被抱了起來。
呃,我自己能走。轉過頭看著她想反駁,卻在她對著我溫和的眼神中陶醉,這人臉上還沒有老年的墜皮呢,我怎麼會叫她老婆婆?額頭有褶皺,那也是生活的艱苦留下的痕跡吧?
“老???大娘,能不能放我下來?我可以自己走。”
“沒事,大娘啊,抱得動你。”
還是第一次在人前被脫得精光,雖然都是女的,也是第一次被人當成小孩子照顧著,心裡有些彆扭的異樣,總是不自在的捂著身上某些部位,儘可能的想讓自己做得自然些,卻越是這樣越是無措到臉都發熱了。
大冷的夜晚,我只覺得有點熱。
輕輕的把我放在水裡,那溫軟的液體包裹著我,一陣舒暢由內到外的通透,止不住的發出一聲嘆息,舒服。
正沉醉著,一雙粗糙的手伸到我的背後,幫我揉搓著。
那一瞬間,身體有些僵硬,難道我這麼吸引人?好多年沒遇見過這麼對自己細心的人了。
“來低下頭,我幫你先洗頭髮。”
????“好。”深埋著頭,不去看現在大娘有可能的神情,有些尷尬有些難為情,更多的是一點點的感動。
好吧,我只想說我被感動了一點點,雖然我很不承認,但我被觸動的內心,正透過淚水的宣洩,一一的沉積在水裡。
“哎喲,你輕點行不?我是你老子不是你仇人。”
隨著馬大叔抱怨的聲音,一個更加低沉的聲音甕聲甕氣:“你當然不是仇人,你只是個蠢人,明知道自己出去就會有麻煩,還是偷著往外跑。”
“嘿嘿,嘿嘿,我這不是看你們忙,我想幫忙嘛,誰知道會發生這樣的事情,我都還幾個月沒去城鎮了,誰能想到會遇上這些事兒。”
馬大叔略帶討好的話語瞬間逗笑了我,原來馬大叔的氣場只是針對有外人在的時候????外人?也許吧,我就是個外人,不是嗎?
“別介意啊,老頭子就是這樣一個人,算命的都說了他只能在這村裡不能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