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絲寒冷襲上身,夫人該不會藉著三少爺不再護著的機會趕我出去吧?
明明暖氣濃濃,我卻顫顫剋剋,如果出去了,我就必須得離開這裡離開府城,當我離開後,再次見到那溫潤男子一面的機會就飄渺虛無,那是真正的沒了一絲的機會,心中留下憾事,做什麼都會提著醒著,很辛苦的。
忽略心底一絲別樣的情緒,我只是想單純的見一面道個謝。
門外等著的是採香,那個冷清的傲然,對我連那一絲絲表面的平常也沒有了,始終有點不屑的感覺,也許是錯覺吧,我覺得她該是很不屑對我有什麼想法吧?
還是那繁華美麗的內在裝飾,還是那雍容平靜的面容,嬌俏芙面慵懶神。
這回進去,是有那麼一絲絲的緊張,卻沒了上回的點點不知所措低眉順眼,平靜的表情不帶一絲情緒的回望著夫人,看著她優雅的端起茶杯輕抿一口便端在手裡把玩,纖巧別緻的茶杯,小小的足夠小手滿握,精緻的浮雕細密分明,即使站得三米的距離,那景物依舊明瞭,去並無粗糙厚重感。
“你????沒什麼跟我說的?”
漫不經心的開口,從頭到尾沒有看我一眼,若不是我一直盯著她看,我都以為能比我沉得住氣呢。
原來當我不想壓抑自己的時候,不想委曲求全的時候,人和人之間的接觸,還是沒什麼好為難的。
只是,那話語的濃濃不滿和警告意味,我不覺得我該給她交代什麼,或者認錯什麼。
自覺的將手臂上的鐲子退下來上前兩步放在夫人座椅旁邊的矮桌上,退回來繼續站著,這回,低著頭,但不想說話。
手臂還是有點細,帶上去都半個多月了,取的時候還是那麼的不鬆不緊,看來想要長膘的希望路程漫遙。
“什麼意思?你是不滿我對你的懲罰?”更加的不滿帶著憤怒,卻有點怒即深而笑的意味,“還是說你覺得我關你柴房自覺懲罰不夠?”
是這樣麼?不是這樣,那怎樣?
“夫人,奴婢有負您所託,雖然盡心照顧三少爺,還是讓三少爺發病時沒有及時找大夫救治。所以,奴婢沒法受用夫人的賞賜,自覺退還。”
都要自己為自己鼓掌了,說的義正言辭一絲不苟,好像你要是怪罪我,就是你的錯一般,明明不是我的錯卻強加在我身上,其實我的委屈就是這點,而這點委屈在古人看來又是如此的正常,不正常的只是我而已。
“你還敢說!”
咔嘭,瓷杯落地開花。
“你老實說,月初那碗藥勳兒有沒有喝?”
已經不是憤怒了,明明知道一些可能,這丫鬟卻拐著彎的表示不明白,非得自己問得直白。
“?????沒喝!”
想了那麼一兩秒,我最終還是老實回答。
“三少爺說他不需要,讓我堅決的倒掉了。”
“倒掉了,原來是真的!”
有些奇怪,夫人自個兒言語,卻也能在我聽見的範圍,她什麼意思?難道她知道,一開始就知道?
不可能,當時三少爺讓我倒掉藥說不喝只有我和他知道,絕對沒有除了老天爺的第四者知道。
那夫人是怎麼知道的呢?
一陣沉寂的沉默蔓延,帶著暖氣的肅嚴,讓人有種想要窒息的感覺。
好半天,我都快受不了了,想著要不要開口說說什麼打亂下氛圍,一陣急促的聲響引得我抬頭張望,然後滿是詫異的看著夫人向我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