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力澎湃。黑油油的頭髮散亂,顯得落魄潦倒,他一雙手分提兩個包裹,大踏步下了碼頭,追隨在中年人上岸,扭頭向船伕說道:“我替三爺將東西送到便回來,等我一等。”
一名船伕搓著手,口撥出一團白霧,笑道:“快去快來,回去後,咱們還得隨本地的幾位老表到城裡走走呢。”
“好,我儘快趕回來就是。”
距城門口還有二三十步,滕王閣突然出現了四個戴頭巾穿棉襖的大漢,急步而行斜向迎到,四人左右一分,一字排開攔住去路,雙手叉腰。四個人四雙怪眼,似笑非笑的盯著三爺,嘴角噙著一絲冷笑,一看便知來意不善。
“三爺,才來呀?”為首的大漢怪腔怪調的問。
三爺在丈外止步,困惑的打量著對方,狐疑的問:“你們是……”
“哈哈,三爺真是貴人多忘事。”
“我委實想不起來。”
“想不起來也就算了。”
“諸位有何貴幹?”
“有事想與三爺商量。”
三爺爽朗地呵呵一笑。說道:“只要熊某能夠辦到,辦一兩件事應該沒多大困難。”
“三爺當然能辦得到,咱們弟兄並不想強人所難。”
“但我尚不知諸位貴姓,要辦的又是什麼事呢?”
第五百六十九章 方山
“小姓鮑,排行四。”
“原來是鮑四兄,久仰久仰。”
“哈哈!別久仰了,在周邊,知道我鮑四的人,屈指可數。三爺到底是生意人,圓滑得很。”青年人提著兩個包裹,站在雪中像個石人,雪花飄落在他的頭臉上,他毫不在乎,只用一對睿智的眼神,冷靜的打量著四周的變化。
三爺大概是個久走江湖,見過風浪的人,仍然不動聲色,笑道:“諸位可否將所辦的事說出來聽聽。”
“好,三爺快人快語,鮑某也乾脆些,請三爺借一步說話。”
“這恐怕,我有急事要進城……”
“擔誤不了三爺多少時間。”
“這……”
“咱們在閣北準備有地方,走吧。”
三爺堅決地搖頭,說道:“你我素昧平生,我答應你只能在此地商議,已經是最大限度了,要隨你你們處前往,不行。”
“你拒絕咱們的邀請了?”鮑四沉下臉問道。
“不錯。”
鮑四舉步逼近,陰側側的說道:“你大概敬酒不喝要喝罰酒,你走不走?”
三爺也冷冷一笑,冷冷的說道:“我明白了,你們是茂源油坊僱來的打手。”
“再問你一聲,你走不走。”鮑四氣勢洶洶的問。
“我不屑與你們說話。”三爺沉聲說道,舉步便走,向前方闖去。
鮑四冷笑一聲,伸手便抓。
三爺抬左手,架開對方的手沉喝道:“挪開你的狗爪子!你敢在城門口動手麼?”
鮑三一聲怪笑,飛腳便踢。
三爺向側一閃,立還顏色,一拳橫飛而出。兩人搭上了手,拳來腳往各展所學纏成一團。
碼頭上行人稀少,渡船與一些船隻上的船伕,都袖手旁觀,沒有人出來勸架。這年頭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事不關己高高掛起,所以便成為弱肉強食的世界。
城樓上有兩名兵勇,看到有人在城外打架,立即發訊號,通知恰好就在附近巡視的巡檢。
巡檢匆匆奔進城門,城門洞閃出兩個大漢,迎上叫道:“胡大人早,請留步。”
胡大人止步一笑,說道:“原來是李五哥,早。城外碼頭有人打架,我去看看再來。”
李五伸手虛攔,奸笑道:“三五個船伕打架,胡大人管他做甚麼?走,兄弟作東,到樓上喝兩杯。”
“唔!你這是……”
“茂源的少東家在逗人玩玩,您就算了吧。”
“哦!”
“我們走。”
“我公務在身,這樣吧,午間再說。”
“好!痛快,一句話,午間章門樓見。”
胡大人帶了兩名兵勇折回,揚長而去。
牆根下倚壁抱頭而座的一個老叫花子,抬起頭長嘆一聲,自語道:“茂源的少東家攀上了高枝,連知府衙門也管他不著,何況小小的巡檢?”
李五與同伴打發走胡巡檢,仍回到城門口向外瞧。
雪地裡,三爺與鮑四可說是棋逢敵手,那是各種周旋,雙方貌似都有所顧忌,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