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晉望著他的背影,禁不住哽咽起來。
“少爺放心,我一定守好秦城,等您回來!”
時間過得飛快,轉眼間,長風已經帶蘇清月離開一個多月了。
她始終昏睡不醒,傷口也癒合的非常緩慢,這讓長風還是焦慮。
他鮮少到外面的世界來,所以也不認識什麼地方,就是帶著蘇清月東奔西走四處尋醫。
聽說哪裡有不錯的大夫,就立刻前往就診,然而始終沒有任何收穫。
有一天,他在街頭看到潑皮欺負一位小姐,便挺身而出幫了對方。
那姑娘父母感激不已,將他們請到家中留宿數日,臨走時還給了他們不少錢做路資。
過去長風對錢財是沒有概念的,經過這件事後,彷彿突然開了竅,找到了生財之法。
於是一路走來,專門行俠仗義替人打抱不平,順便再撈點好處,短短几天就存了不少積蓄,還添了輛馬車。
他身份特殊能力過人,再加上運氣不錯,一路走來都相安無事。
導致沿途惡霸地痞,聽到這位小爺的名字就聞風喪膽,紛紛躲避。
他這日子過得還算順心,只是蘇清月始終不見轉醒,讓他感到越來越暴躁。
這才入秋沒多久,按理說離冬眠時間還早,莫非提前發作了?還是說出了其他狀況?
沒有人能給他答案,倘若不是顧忌蘇清月昏迷前的話,他都準備打道回秦城了。
這天來到一個地方,長風看到有人在茶樓說書,於是豎著耳朵聽了會兒。
內容講的是一位西方留學回來的神醫,據說一把手術刀耍得是神乎其技,把人腹部切開,割除壞掉的腐肉,還能再原封不動縫合回去,短短几天就能行走如常。至於診治其它頭疼腦熱的病,更是不在話下。
長風聽的心動,便賞了兩個大洋,向對方打聽神醫住址。
老先生微微一笑,伸手往北指。
“沿著這條路走三十里,看到一座長滿綠竹的大宅子,就是他家了。”
長風謝過,立刻駕車前往。
不到一個小時,他們便來到了那座宅院前。
這會兒沿途樹木都出現了黃葉,可這裡依然滿目翠綠,看得人心曠神怡。
長風勒馬下車,無視門口的休息招牌直接敲門。
過了好一會兒,方才走出位老先生來。
“請問你有什麼事?”對方問。
“我姐姐生了病,想要請神醫幫忙救治。”長風說。
“不好意思,我們家少爺的病人已經預約到了三個月後,您要麼排隊登記,要麼去找別人看罷!”老人家說。
“我要插隊,小爺有錢,隨便你開口要多少!”少年痛快道。
等待三個月?以他暴躁的性子,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就此離去,也實在不甘心。
而且這位神醫的病人都排到了三個月後,想必是有些本事,長風不想錯過。
“不是錢的問題,必須得按照順序來,這是我們少爺的原則!”老先生眼皮不抬道。
“什麼原則?身為醫者,治病救人才是道理!”少年不客氣的說。
“救人也要講規矩,醫者也要吃飯休息!”老先生氣道。
看到這蠻不講理的年輕人,老先生就要關門,卻被長風用手撐住。
老人家不甘示弱,用盡所有的力氣同他較勁兒,最終揮汗如雨,敗下陣來。
“我說這位小少爺,你這求醫怎麼比打劫還要蠻橫?”
“今天你要讓進去,我就是來求醫的,你要不讓進,小爺便是要打劫!”
“還挺橫,你可知道我們少爺是什麼人?”
“我管他什麼人,今天必須得看!”
老先生怒火沖天,直接喚了一聲,衝出五六個手持棍棒的壯漢。
長風也不廢話,直接動手,三拳兩腳就將那些人打趴在地,而對方卻連他的衣服都摸不著。
老人家看得又驚又怕,連忙進去請示。
不多時,一個身著襯衫西褲的年輕人走出來。
明明是個男子,卻生得唇紅齒白,肌膚勝雪,倘若不是明顯的喉結,還有身上的雄性氣息,怕是連長風都要誤會。
“你就是神醫?”長風錯愕道。
“不是神醫,只是醫生而已。”對方說。
“少爺,你可當心,這孩子又兇又恨,根本不講道理。”老人家提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