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文景掀開簾子,看到裡面躺的人後,全身的血液都衝到了腦門兒上。
“清月,怎麼會是你!”他震驚道。
聽他叫出這個名字,少年立刻生出了警惕,他出手入電,直接捏住了肖文景的後頸。
“你怎麼認識我姐姐?”他不悅道。
“我不太認識她,而且同她還是好朋友,你口口聲聲喚她姐姐,難道就從來沒聽他提起過我?”肖文景問。
“沒有!”少年果斷的說。
他的視線,直直盯在蘇清月臉上,心中又喜又憂。
少年鬆開手,打量他,語氣嚴厲地給予警告。
“你是醫生,就要懂男女有別的規矩,不許對我姐姐心存邪念,更不許有任何不軌之舉,否則我就殺了你!”少年兇狠道。
“放心吧,在醫者眼中,病人是沒有性別的。”肖文景說。
雖然嘴上這麼講,可是他的內心卻是頃刻間波瀾萬丈。
自燕京一別,他們兩個邊沒有再見面。
此時的蘇清月,看上去似乎沒有什麼變化,準確的說,他跟兩人初見時,幾乎一模一樣。
沒有變得成熟,也看不出年齡增長,似乎永遠停留在含苞待放的年紀。
因為臉色蒼白,她顯得越發惹人憐愛。
肖文景立過保證後,長風才準他繼續診治。
肖文景抓住蘇清月的手腕,試了試脈搏,又檢查她的瞳孔,神情變得很嚴肅。
“姐姐情況怎麼樣?”
“不太好,雖說還有一些生命跡象,可是卻非常微弱,隨時都有可能……有危險。”
肖文景想說死亡,但是兩個字到了嘴邊又覺得不合適,於是換了個委婉的詞語。
“還能治嗎?”長風急道。
“目前還不好說,需要用儀器做進一步確認,先把她送到屋裡吧!”肖文景說。
“等等,讓我來就好了!”
肖文景才要抱人,卻被旁邊少年搶了個先。
他雖說年紀不大,臉龐稚嫩,可是個頭卻跟肖文景差不了多少。
而且力氣大的可怕,輕鬆自如地抱起蘇清月跳下馬車,到院子裡後依然臉不紅氣不喘。
肖文景看著他那健壯的身板,又看看自己,不由握緊了拳頭。
院子邊角種滿了花草,中間的價值上晾曬著各式各樣的中草藥。
客房收拾的很乾淨,不過肖文景還是讓人換了一套全新的床上用品。
長風把蘇清月放下後,就全神貫注的守在旁邊,注視著肖文景的一舉一動。
肖文景很快收起個人情緒,進入工作狀態。
他是大夫,平常被人圍觀多了,並不覺得有任何不適。
“她近來可有吃什麼藥?”肖文景問。
“具體的我也說不上來,方子都在這裡呢,上面標註的有日期,你可以自己看。”少年從懷裡掏出一疊紙給他。
肖文景審視過藥方後,眉毛卻是越皺越緊。
“怎麼,有哪裡不對嗎?”
“沒有,都是很好的方子,這樣的無際於事的話,說明情況比我預想的更糟糕。”
“那到底能不能治好?”少年急道。
“可能會有點麻煩。”肖文景謹慎的說。
“什麼叫有點麻煩?你說具體些!”少年說。
“我不知道你對她瞭解多少……”肖文景猶豫。
“非常多,我幾乎知道她的一切過往!”少年說。
“既然如此,那你就應該知道,清月體質跟常人不同。”
“是的,每到寒冷的季節,她都會陷進入冬眠!可是,那都是在冬至左右,這會兒才立秋,還早得很呢!”
“你說的情況,我也曾經歷見識過,這次跟冬眠不同,她的身體太虛弱了。你剛才說,她本來就柔弱,先是發高燒,然後又被人施以外傷,導致失血過多,所以身體便進入了一種自我保護狀態,故而昏睡不醒。人跟動物一樣,在昏睡時能把體能消耗降到最低。”肖文景解釋。
“你這麼說我就懂了,是不是進補增強體質,她就會醒來?是要人參、靈芝還是雪蓮?不管什麼年份兒的,我都可以設法兒弄來!”少年說。
“不,你說的那些東西,藥性過於生猛,如果給她服用,非但起不了效果,反而會讓情況變得更糟糕。我以前到葉城,在那裡見過一種當地特有的草藥,名為吊魂草,非常溫和滋補,如果用來煲湯或者煎服,應該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