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客套兩句後,喬南走到馬車跟前。
“蘇小姐,你現在身體怎麼樣?”他隔著簾子詢問。
“還好,喬營長,麻煩派兩個人過去,把那兩桶豬油潑撒在墳地周圍。”蘇清月說。
“現在嗎?”
“是的!”
“那我親自去!”喬南緊了緊腰帶說。
在戰場上,有一個詞叫身先士卒。
這會兒雖說是荒墳,可是情況也是無比兇險。
隊伍氣氛異常緊繃,這會兒之下恐怕已經人心惶惶。
為了穩定軍心提高士氣,他必須自己過去。
宋人豪見狀,也勒令手下退到一邊,自己捋開袖子上陣,跟喬南一起,動手把木桶拎到墳地裡。
出門之前,為了防止凝固,豬油都提前熱過了。
所以蓋子一揭開,那股獨特誘人的香氣便立刻飄散出來。
鐵籠子裡的惡犬,立刻開始狂吠不止。
兩人手持木瓢,把溫熱的豬油潑灑在草地裡,然後提著空桶折回來。
在大傢伙的注視下,並沒有發生任何異狀。
蘇清月已經下了馬車,她穿得很厚,又包裹得嚴實。
宋人豪只當她是尋常女眷,並未放在心上。
直到看見喬南畢恭畢敬的姿態,才開始猜疑她到底才能來歷。
“蘇小姐,都潑過了!”喬南說。
“現在幾點?”蘇清月問。
“快十一點了!”
“再等半個小時,便讓人直接去開挖。另外,再檢查一下他們的護身符。”
喬南立刻傳令下去,大家都把護身符好好儲存著。
“喬營長,恕在下曖昧,請問那位女子究竟什麼來歷?”宋人豪納悶道。
“這個……她也是一位風水先生。”喬南斟酌後說。
“女人?風水先生?”宋人豪驚訝,隨即又搖頭。
“怎麼了?”喬南問。
“女人陰氣重,做這行不行的,還得像我們裴先生這樣的男人來!”宋人豪低聲道。
“……聞道有先後,術業有專攻,只要做得好,不分男女。”喬南默默掃了眼旁邊那位,出於禮貌沒有反駁他的話。
別說他以貌取人,他是見得多了,這種看著就怯場的人,通常都沒什麼大能耐。
雖說是個男人,可是比蘇小姐……那差的可太遠了!
想到這兒,他竟莫名的感到有些自豪,不由自主挺起了胸脯。
趁著等待的功夫,喬南也不閒著。
一邊給大家發煙,一邊講些笑話讓大家放鬆心情。
“少帥跟前的人,到底不一樣!說話做事,籠絡人心,一套一套的。知道的是咱們待會兒要去挖許老太的墳,不知道的,還以為他要領著人去田裡鋤地呢!”師爺悄悄道。
“你這不廢話麼,人家年紀輕輕爬到這個位置,你以為他是靠吃白飯升上來的?”宋人豪斜了他一眼。
“大哥說的是,啥時候咱們也能像人家一樣,走到哪兒都是恭維奉承就好了!”師爺不無羨慕的說。
“快了!我有預感,只要咱們把今天這事兒給辦好,以後升官發財便指日可待!”宋人豪望著墳地,狠狠的抽了口煙。
十一點二十五分,放鬆的氣氛再度緊繃起來。
喬南帶著幾個人,扛著鐵鍬抬著箱子,準備向目標地出發。
蘇清月從車裡下來,走向喬南。
“蘇小姐!”喬南連忙道。
“記住要帶好護身符,千萬別掉了。”蘇清月再次叮囑。
加上這次,她已經強調了三回。
喬南知道此事馬虎的,所以將手探到襯衣口袋裡試了一下,方才安心。
“我過去了,宋大哥,待會這邊由蘇小姐全權指揮,請諸位務必依照她的命令列事!”
“好!”
“出發!”
喬南抬起胳膊,做了個前進的手勢。
等他們到了墳地跟前,準備下鐵鍬時,蘇清月突然發話。
“宋寨主,麻煩把所有的籠子開啟。”她聲音綿軟道。
“喬營長他們還在裡面呢,這些惡狗倘若放出去,那還得了?”宋人豪本能的抗拒。
這女人,該不會是突起賊心,想要搞惡意謀殺吧?
“把籠子開啟!”蘇清月看向宋人豪,同時加重了語氣重複。
在那雙清亮冰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