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加叛軍,任命他為將領,袁盎不肯。吳王劉濞就派一名都尉帶五百兵把袁盎圍守在軍中,還想把他殺了。袁盎得到訊息後,連夜逃出吳軍營地,最後回到長安。這樣,世人才知吳王劉濞就自己揭穿了所謂“清君側”是一個騙局。
夫天下事,大義為重。單單是大義的名頭,這晁錯死的便值了。
這樣的大道理,就是黃子澄自己也這樣想到過,主辱臣死,替君父解憂。
但是用嘴說,說的永遠都是別人,真輪到自己身上。黃子澄再沒有義氣風發,而是面色慘白,雙目無神,嘴唇發抖,有如那臨刑的死囚犯。
至於借許仙祖墳一事,逼許仙殺王,從而在朱允文心中種刺……步步算計,步步推演……他全都忘了。
怎麼會這樣呢?這可是掘人祖墳!怒火沖天才對。這可是祖宗!這個不孝子,連祖宗都被他折騰得不安寧……
華夏多少年來,“孝”字早已深入人心,深入靈魂。在黃子澄看來,許仙也是個有孝道的人。不然,他當年也就不會修繕父母陵墓了。
可是為什麼?為什麼不按我想的來。
華夏人天生有同情心,更同情弱者。
這與西方不同。在西方,有兩個男孩同時喜歡上一個女孩,談判解決不了。怎麼辦?那就公平決鬥,雙方都有公證人在場,用劍用槍都可以,打贏的那個女孩歸他,輸掉的當場抬走。在中國情況會如何呢?如果那兩個男孩打架,那女孩九成會嫁給打輸的那個,因為‘看他怪可憐的。那個喜歡暴力的就是不順眼。
朱允文就是那個中國女孩,她不會管到底是誰先針對的誰,她只知道那個輸的很可憐,需要同情,更何況那人還是他的老師。
“王叔公,過了!”太同情了。以致朱允文的語氣不免變了。“晁錯一口氣逼反了七國,今不過燕王一人!”
七國之亂,許仙當然知道。“陛下,吳楚七國之亂,我自然知道。”許仙此時的狀態,根本就不會在意凡人的喜怒哀樂,這便是神的狀態。他只會為自己的目的而行動。“漢朝廷討論削吳國封地的訊息傳到吳國,劉濞就策劃發動叛亂。他先派中大夫應高到膠西王劉印那裡去密謀,約好以聲討晁錯為名,共同起兵,並奪天下,“兩主分割”。劉濞聽了應高的回報,怕劉印翻悔,自己又喬裝打扮。秘密到膠西,親自與劉印訂立了叛亂的盟約,劉印又發使串連齊地諸國,劉濞發使串連楚、趙諸國,相約一起反叛。
景帝三年(前154年)正月,吳王劉濞首先在都城廣陵(今江蘇揚州市)起兵叛亂,並向各諸侯王國發出了宣言書。以“清君側”為名,攻擊晁錯“侵奪諸侯封地,專以劾治汙辱諸侯為事,不以諸侯人君之禮對待劉氏骨肉。所以要舉兵誅之”等等。同月,膠西王劉印帶頭殺了朝廷派到王國的官吏;接著膠東王劉雄渠、苗川王劉賢、濟南王劉闢光、楚王劉戊、趙王劉遂,也都先後起兵,共同向西進攻。”
“王叔公,朕不是請你來講歷史的!”朱允文色厲內茬,甚至帶上了哀求的神色。因為仔細看的話,他現在削藩,與漢景帝時,何其相似。逼反諸王,也不是沒有可能。不同的是漢時吳楚七國,他大明卻是以秦、晉、燕、寧諸王勢力最強。
可惜,朱允文的神色是演給鬼看了。作為—個神,又怎麼會在乎一個凡人的感受。
後世的許仙,在看到一個人在股票市場上打贏了一場收購戰,從而令到另一個人一生的努力成果化為烏有,破產之後流落街頭。同樣也是會忿忿不平:“這傢伙真壞,已經這麼有錢了還要去把別人搞得家破人亡,真缺德。”
但是到了神狀態的許仙,只會這樣。“哼!你以為你們做的有多好?五六個藩王已經被處理掉,事情鬧得沸沸揚揚,連路上的叫化子都知道朝廷要向燕王動手,黃子澄的臉上簡直已經寫上了削藩兩個字,居然還要掩耳盜鈴!書生辦事,真正是不知所謂。”他會再鄙視一次。
這便是神!在神的眼中,凡人的智慧。
這還沒完。“陛下,你是想勝,還是想輸?”許仙又問道。
朱允文愣了—下問道:“想勝如何?”
“想勝就學景帝,殺了他!”許仙一指黃子澄。
朝廷瞬間安靜了。這是什麼?這是圖窮匕現。像他們這般文武,哪怕是再恨某人,也不會這樣。這得是多大的仇恨啊!甚至有人在想,剛剛是不是奏報錯了,不是朱高煦堀了許王爺的祖墳,而實際上是這黃子澄乾的。
“會是他嗎?不至於吧!”
“怎麼不至於。吳楚七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