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亂,晁錯可不是死了嗎?為了自家性命,也不是不可能。若不然王爺為何針對於他!”
“肯定是了。那許王祖墳在杭州錢塘,燕王卻在北平。這一南一北,有什麼緣由跑這上遠做這事?不定是他順手做的,卻安在他人頭上。”
“是了,他是有這前科的人。”
這前科指的便是周王。
洪武三十一年七月,削周王。因周王是燕王同母兄弟,而朱允炆怕他與燕王呵成一氣,於是決定先削周王。時周王次子朱有爋告發父親謀反,於是派曹國公李景隆以備邊之名經過開封,將周王全家押回南京,廢為庶人,遷往雲南蒙化(今昆明以西、大理以南)。
這裡面便有黃子澄的手筆。要知道大明老朱封下的藩王。還真沒幾個是一心造反的,就是燕王朱棣,如果沒有朱允文的步步進逼,他會不會反,什麼時候反?都是個問題,畢竟北平在當年實在不咋樣,沒有那個底氣啊!
對黃子澄這個老師。所有人都知道朱允文一直是相當依賴的;當初要不是黃子澄的話;他也不會下定決心削藩;而且;黃子澄一直以來灌輸對他的思想是削藩之事;宜快不宜緩。所以才有一月削三王;才有捕風捉影,導致地方有人告變邀功(如周王次子朱有爋僅十歲,惠帝便以其言削周王;才有湘王被人誣告謀反,無以自明,遂**……
這樁樁件件的,哪—個沒有黃子澄的身影。
你黃子澄以為你從宗室中弄個新湘王出來。便可以瞞天過海了。現在好了,神仙面前什麼都露餡了……
僅僅是目光交流,大明的官兒便完成了這複雜的資訊傳送。現下,他們全都看著黃子澄的下場。
獨攬帝寵,是最遭人恨的,以前沒有表現,實在是他帝寵太大。無人敢去撓惹。現在嗎……
殺!一個念頭已然在朝堂上緩緩成形。
與此同時,天空之中一顆血紅色的星辰在無數人驚訝的目光中墜落,一閃而逝,同一時間,天地之間,一些東西改變了。
“七殺星臨塵,劫數啊……”
“天發殺機,龍蛇翻身。難道又是一個亂世之始,盛世終結嗎?”
……
在大明的土地上,凡是擅長天機算數的高人,還是紫薇斗數的隱士,梅花易數的相士,—時間盡皆面色大變。
遠在神州最南方,印度洋上。無盡大海之上,一座隱形之城在左右搖擺,似乎有什麼在吹動於它。
“晶晶,那洞吸力更大了。你還沒有準備好嗎?”紫霞也不得不千里傳音,催促她的弟子。
“是,師父。”白晶晶再顧之上形藏,努力尋找天子祭天之物。
沒有人注意到,在那勁力增大的洞穴中,一道長河翻騰起伏。在這河中有—人,—個純粹為命運所組成的人。
這兒便是命運長河,—應仙佛努力掙脫的命運長河。它就像是一束枷鎖一樣,以長長的命運絲線拴住萬事萬物,牢牢地墜在河中。
那河中之人,頭頂上顯著無數星光。仔細觀看的話,彷彿其中包涵了整個星空的奧秘,周天星斗盡收其中。
那個人影卻是笑了。“小小棋子,兩次三番改寫命運!”如果許仙在這兒,一定可以認出她,她便是許仙一直在引的命運,原來她一直在命運長河中,從來沒有出去過。
“有趣,有趣!真是有趣!”
血色星辰墜落。命運想了一下,對著星空之海的紫薇星辰輕輕點出一指。
這一指點出,彷彿在無形之際溝通了周天星辰,就是星辰也為其命運安排,血色星辰彷彿有點不情不願,但是卻又無可奈何的改變了自己落地的方向,向著紫薇星而去。
“紫微坐命,諸星臨塵,大爭之世……有趣,有趣!真是有趣!”命運笑了,笑得很開心。
“你這又是何必。”一個老者無聲出現,落於命運長河,命運自分,滴塵不染。
“何必?”命運咯咯大笑。“道祖,後悔了嗎?當年你的徒弟殺了我,你就不應當化我為命運。我為命運,東方必滅!”
“唉!”道祖嘆了口氣,開口講起道來。“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為變數,化而為萬物,衍而為終數……”
“你不要講了!你知不知道你講道好難聽,聽的人都想睡覺!”命運很生氣。
不為別的,實在是這道祖講道太熬人。如她這樣的修為,早已不需要休息,但是這絕對不包括聽道祖講道,聽道祖講道是會累死人的,她這修為也會累的睡了。
“你不公!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