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要溫和體貼,循循善誘,再不咄咄逼人,而是好好的和她對練了。
輕鬆的對打了半天,力量不足的曲非煙果然是最理想的對手了,可饒是如此,有幾次兩人兵器相撞,卻還是撞的林平之手腕隱隱有些發麻,雖然曲非煙更是手痠,但也讓他知道,真正用劍的基本功,他連這個小女孩子都勝不了多少。
說到底,這樣的對練,他所有的缺陷都暴露無遺,真正戰鬥時所使的任何狠辣手段,畢竟還是不能用的。
之後又與五個弟子依次對練,但這反卻沒有像曲非煙那般暴露他的真實,因為他們大抵對師傅敬畏非常,加之先前打疼了曲非煙之後的教訓,倒讓他們個個束手束腳,反而沒一個用力與他對撞兵器過。一天過後,在五個弟子看來,並沒見到任何的異常,師傅雖然開始轉換教法,但也只是常事,一切正常。
只有曲非煙在愈加疑惑,哥哥到底是怎麼回事?
一四零章敷衍
夜,又回到那屋裡,曲非煙咬著耳朵追問他那一劍的事情,畢竟她現在唯一依靠的親人,卻那般殺氣騰騰的對待她,這無論如何也讓人很難接受。
當時幾個師兄是沒有首當其衝,所以並沒有感覺到,也想像不出是怎麼回事。可她卻知道,那一劍,是真的有可怕的殺意,倘或林平之當時手上握的不是木劍,而是他那把神劍,她一定已經被殺死了,這卻絕不能以切磋武功來解釋的。
白日裡當著別人的面,要給林平之留面子,所以她什麼也沒說,但事後實在是不能不問的,這種事發生了,除非真是白痴,可以忽略,否則便是她再怎麼寬容,也不能不問清楚的。
“因為我功力其實很弱,遠沒有表面看上去的那麼強,平日裡練功,既使是你們,我也並沒有優勢,所以我其實很緊張。。。。。。”林平之隨即便以自己武功的底細為由搪塞,這個事反正是沒法一直隱瞞的,林平之已經想好了,不如現在說明白,明天跟所有弟子說明白。而且他也覺得,跟徒弟們說明白了,讓他們教自己,一定是有些好處的。
日間交手時,曲非煙已經查覺到一些了,已經在懷疑了,她人又機靈,這時一聽便已明白,可明白是明白,卻更是震驚。
曲非煙倒吸了一口氣,眼也瞪圓了,隨即想到了什麼,驚道:“那你在劉爺爺那兒和那兩個傢伙打的時候,嘔,天呢,天呢,哥哥太,太,太。。。。。。”
她連哼了半天,也沒想到是太怎麼樣,該用什麼樣的詞形容這件事,林平之還是淡淡的道:“這個你也想到了,很好,你的反應好快,換了他們幾個,包括你的大師兄,肯定沒法一下子便聯想到之前的比武。”
“可是哥哥,我覺得你最好還是老老實實的跟師兄們說明白才好,你既要天天和他們一起練功,怎能都瞞著。”曲非煙道:“你得信任他們,他們不止是你的徒弟,也已是你的死黨,如果你不信任,還有誰可信。”
是啊,當然了,已經打算跟徒弟們都說清了,便順著曲非煙的話接著下去,話說完了,曲非煙也覺得想要輕鬆了,是啊,不是都明白了嗎。
不對啊,這些似乎跟剛才差點傷到她的那一劍沒什麼關係啊,林平之好像給她下了個套子,表面上像是在解釋什麼,然後她就鑽了進去,待到話說完時,其實根本沒回答她原來的問題。
還想再問什麼時,卻看林平之也像是已經完成了什麼的樣子,又不知怎麼再開口了,算了吧,話說的似乎很融洽,有點不想破壞氣氛了,如果他真有什麼不願說的,一直追問又有什麼意思呢。
又一天,林平之隨即便召集眾弟子,向他們說明自己功力武功的底細,這些說起來可真難,誰也無法理解,一個武功已有如此成就的人,竟然握不好劍,但說到最後,畢竟還是都懂了。
“那麼師傅的意思是?”米為義問道。
“很簡單,我需要你們教我如何用劍,如何握劍,如何揮劍,如何刺,劈,挑,砍,削,斬,撩。。。。。。等等,所有的基本動作,因為所有這些,我都沒有學好。”
林平之這話說的,幾乎把幾個弟子都嚇傻了,這是師傅的要求?這些是初入門的弟子,才會去學的東西啊,而且這些也並非純是劍法動作,有些甚至是其他武學的通用動作。通常一個幼童加入某個門派,便開始學習這些東西,往往是這些基礎的東西練熟了之後,才開始學習基礎招式,就算程序可以錯開一點,那也不可能脫節太多的。
世上哪有一個人已經在天下少有的劍法高手,武林中數的上的高手之一的人,竟要跟著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