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
一樣的問題蘇景也問過屠晚,屠晚如何回答他,現在他如何回答小相柳。
說話的功夫,他來到一頭大鰲身前,伸手按住它的額頭,一道陽火注入其中。。。。。。過了片刻他收手,小相柳追問:“怎麼?還能救麼?”
蘇景神情無奈:“全力以赴的,救一頭須得一個月的功夫。”
從南荒帶回來的那枚蘑菇,風長老尚未完全煉化成靈丹,蘇景自然無可攜帶,要救這些大鰲只能靠金烏正法中的煉毒法門,那可就是個漫長功夫了。
相柳聞言一哂:“一個月救一頭?了不起也就救下一頭,其他的哪裡再堅持一個月?趁早收手,甭忙活了。”大鰲的死活,九頭蛇才不放在心上,死就死吧。
蘇景搖搖頭:“能救一頭是一頭吧。”說著,體內陽火行轉、準備動法救護面前那頭大鰲,不料就在此刻,那頭鰲不知哪裡來的力氣,竟猛地一震巨大身軀。
強動力氣,立時劇毒攻心,它當然不是要殺傷蘇景,他是自裁!
只能救活一個的‘機會’是蘇景隨意點選的,可是對大鰲而言無異天大幸運,這大鰲如此僥倖,卻自裁。。。。。。道理再明白不過,這是一頭老鰲,它不佔這一點生機,留給旁人了。
蘇景分不出它們年長年幼,但至少能明白這頭鰲舍卻自己的心思。
連小相柳都目露驚訝,神情聳動。冷漠青年不廢話,身體一擺又變回兇蛇本相,六顆腦袋來回擺動了、目光自群鰲中仔細尋梭、分辨,很快他點向其中一頭,對蘇景道:“它為精壯少年,救它吧。”
蘇景點點頭,正要邁步上前,另一邊那頭玄鴆,口中慘嚎猛然響亮,再看骨金烏,長喙如刀,咄咄如風!
骨金烏不再留力了,下死手,開始‘要命’!
玄鴆小鳥躲無可躲,又再強撐幾息後終於抵受不住,口中的慘叫突兀變了聲音,出一串‘咕咕咕’的嗚咽聲。
蘇景聽不懂鳥言,不解其意。骨金烏卻‘住嘴’了,一隻腳抓起玄鴆向著蘇景身前一丟,自己則把骨翅振動、飛上了蘇景的肩膀,居高臨下,空洞眼窩再次冷冷盯住玄鴆。
玄鴆身上鮮血淋漓,費力掙扎著、撲騰了好一陣子才勉強站起,雙翅半展、遮擋著自己的頭顱,身體深深躬下,好像是在臣服、行禮。
蘇景吃驚不小,小相柳也瞪大了十二隻眼睛,問:“這是。。。骨頭烏鴉降服了玄鴆?”
要殺鳥,早就殺掉了,骨金烏又何必折騰這麼半晌!
施禮後,玄鴆歪歪斜斜地飛起來,似是想要和骨金烏並排站到蘇景肩膀,骨金烏卻毫不留情,狠狠一嘴把它啄得摔回地面,跟著骨鳥轉頭、對蘇景嘶啞一叫:呱!
蘇景大概明白骨金烏的意思,揚手亮出大聖玦,目光如炬瞪向玄鴆:“拜奉令牌!”
真正讓人大喜,玄鴆只稍作遲疑,就拜奉了大聖玦,乖乖讓令牌抽走了一線魂魄,這次再吃力飛起來,骨金烏不再刁難,向旁邊挪動下腳步,容它與自己並排而站。
玄鴆倒是懂得規矩,身形略略伏低,不敢像金烏那樣昂挺胸而立。
玄鴆不是凡物,天生性子驕傲,旁人想要讓它認主千難萬難,可這次它遇到的是金烏!
金烏、玄鴆都被成‘神鳥’,但前者是天之驕子,生於扶桑木、主在金陽宮,鳳凰在它面前也得收斂些脾氣;後者只是得了蒼天眷顧,由普通的鴆鳥孵化而出。。。。。。這‘親兒子’和‘乾兒子’間的區別天差地別。
即便蘇景的金烏只是一副骸骨,氣勢上也穩穩壓住玄鴆一頭,這是先天帶來的威懾,改無可改。若非如此,以玄鴆神鳥的驕傲,也斷斷不可能臣服。
在旁人眼中玄鴆只是捱了一頓打,可非鳥族,便體會不到金烏的懾迫可怕!
一個收奴、一個認主,這其中根本沒有十六什麼事,小蛇卻高興得不行,拍著尾巴尖在海底蹦來跳去,忽忽歡呼。
蘇景翻手把玄鴆抓在手中:“你的毒,能解不?”收服玄鴆,平添強助,以後回到門宗,少不了又是一番威風排場,但那些都是後話,眼前之急莫過於解毒。
尤其見過那頭大鰲自裁,蘇景就更想要救下這一族了。
這鳥兒的劇毒都藏在羽毛中,誰要這麼抓它無疑找死,但對蘇景它收斂劇毒,羽毛柔軟順滑,乖巧得不得了,它能解人言,小小的身體顫抖片刻,眼睛用力眨動,很快自眼角滴出一滴碧綠淚水。。。。。。
“由我來吧。”小相柳變回了人形,小心翼翼地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