輝播撒四方。再轉眼仙鶴化作流光一道,向著東方疾馳而去。
直到仙鶴消失不見,邪廟周圍觀戰群仙才驚撥出聲。這頭鶴子實在太有名。且它的顏色如此醒目。又有誰能認不出來,它就是道尊身邊唯一仙侍,宇宙中唯一珍獸。
青羽朱喙墨頂鶴。
見其飛翔。就連一貫看不上鶴族的陽炯炯都實實在在地敬佩道:“肚子雖大,飛得卻快,不賴不賴。”
鶴子已經喊出了‘我家主人駕臨’,道尊還會遠嗎?群仙議論紛紛,但才片刻就告寂靜,仙鶴又飛了回來,在寶鶴身上端坐著一位老者。
老得不能再老,留著山羊鬍子的老漢。
乍看上去是老漢,可若仔細端詳……越用力就越發看不清楚的老人。
看不清楚又有何妨,能被青羽朱喙墨頂鶴揹負之人除了道尊還有哪個。
身著布衣、模糊面目,是為了行路方便,駕鶴來到邪廟百里外時候,老人的面目已經清晰起來,身上布衣化作玄青道袍。
珍鶴懸停,道長手中雪白拂塵一擺,走下白鶴,道尊駕臨!
先是寂靜,隨即紛亂,四面八方觀戰群仙忙不迭向道尊參拜問禮。和之前拜見‘閻羅神君’是一回事,道尊是仙中身份最最崇高的神仙,他顯身,縱使自家修法與道宗無關,也要向他問禮。
就連邪廟門前大魔、大金烏、列位冥王,也都對道尊執禮。即便是敵人,對該敬之人也當有敬意。但因僅僅是致敬並非參拜,所以邪廟一夥只是合掌躬身,做半禮。
道尊並不理會外面群仙,只對魔金烏冥王等人點點頭,跟著直接望向蘇景:“你……要向佛門宣戰?”
“是。”
“喝多了吧?”道尊言辭全不講究,語氣帶笑可目光蕭殺,冷視蘇景。
蘇景強,但他明白就算自己全盛時候,怕也擋不住道尊一下拂塵輕揮,只是強者已到面前,根本不容退縮,搖頭應道:“今確有喜事,應該喝酒。可還沒來得及喝呢,何談喝多。”
道尊一哂,伸手向著蘇景遙遙指點:“狂徒、大禍!”
四字後,道尊語氣重歸平和,仍望著蘇景:“你我之間,有帳要算。”
蘇景與東道,原先是沒有瓜葛的,後來他斬殺了道家的窮兵真人……蘇景再搖頭:“窮兵真人是我所殺,但他已遭邪魔控制,本性泯滅淪為傀儡。”
無一例外的,四周觀戰群仙都覺蘇景這個辭未免太可笑了,窮兵真人在道家不算一流人物,但也絕非等閒,尤其道家修行最講究心持,豈會被邪魔控制。
果然,道尊漠然道:“你了不算。帳仍是要算的。”完再不理會蘇景,轉頭望回仍在對他施禮的群仙:“莫起身,都莫起身。”
不少仙家聞言,本能使然口稱‘謝過道尊’就要起身,話出口身起一半才猛地反應過來,老道的是‘莫起身’。
跟著群仙又聽道尊道:“免得再次行禮,這些禮節事情能從簡就從簡吧。”
而道尊聲音落時,西方就傳來了一陣歡快笑聲:“一個禮兩人輪著受?老道啊,你也太會替大家省事了。”
“反正也不是誠心大拜,只是個禮節罷了,面子事情,何須計較。”道尊笑了起來,同個時候正西方向光明大作!
第一二一一章弘真法,正視聽
金光之中,高大身影顯現。
何需仔細打量,甚至不必等金光中的人影清晰起來,包括蘇景在內場中所有人都能知道:佛祖!
可以說是‘直覺’,應該說是因覺行圓滿而生出的上威嚴絕不容質疑,他就是佛!
非法相非念形,正從金光中踏出的那尊龐然大物,就是正身根法、佛祖本人。
毫懸念的,仙天再亂,四面八方數仙家又開始參拜佛祖。
佛非獨行,在他身後,大雷音寺圓滿七院首座佛陀、菩提七院掌座尊者、般若七院大位行者,明鏡七院殿座菩薩,四金剛四天王五方揭諦八部天龍十八羅漢二十四天……並非法兵僧軍,但個個坐享盛名,皆為極樂精銳,法堂殿內精修上仙。
一尊又一尊大佛陀、大菩薩緊隨佛祖身後,自金光中邁步而出。高懸天空的六道尊者面露驚喜,他們就在靈山腳下修行,卻不曉得佛祖金身法駕已經趕到西北天靈寶出世之地!
六道尊者急忙從天窟中躍出,各自率領本部大軍列位佛祖身後、最後。
幾步行走,佛祖已從上崇高的巨人變作常人高矮,不知是巧合還是故意,他的身形與道尊平齊,佛祖頭上的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