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忽然化作通紅顏色。。。。。。並非蘇晴那般鮮血殷紅,而是亮紅之中隱透金芒,純正的陽火之色。
頭髮變成了火,蘇景自己看不見自己,但他的模樣落在遠天那對金烏眼中,何等妖嬈。
又過片刻,陽火開始流淌下來,自蘇景頭頂蜿蜒落地源源不斷,短短七天光景,蘇景的身形已然湮滅於火焰,再也尋找不見,而他坐身之處三百里方圓,赫然一座璀璨火湖。
烈焰之湖,濃稠卻澎湃,層層火焰彷如巨浪,翻卷不休、跌宕不休,但無論這‘湖水’如何躁動,都只在三百里內,不曾有過半滴外溢。
再過七天,三百里火湖完全平靜下來,赤湖如鏡無波無瀾,倒是像極了一枚鑲嵌於大地的驕陽。
一晃又是六十天光景,平靜大湖突兀暴躁起來,內中火焰動盪、動盪、動盪,待到湖中巨浪澎湃至無以復加一刻,諾大火湖就此裂開,馬嘶聲驚動四方,將軍馳駿馬、自大湖裂隙中奔騰而出——背戰旗、執長戈、頂盔冠甲周身金紅的威風大將,桃大將軍。
陽火結形的將軍,但陽火不僅塑其形、也在形內添其靈。雖非真正生命,卻也飽蘊靈性,如今蘇景有這樣的本事。
‘桃大將軍’縱馬向南,直奔南方千里外坐落的‘桃大將軍山’而去。
將軍身後則是浩蕩烈焰化作的巨川一道,翻騰奔湧,向南衝去。。。。。。馬馳如風,不久‘桃大將軍’衝到山腳下,不存片刻停留,直愣愣一頭扎入大山,火川緊隨其後直撲大山。
轟隆一聲巨響,整座大山盡被烈焰傾蓋,變成了真真正正的火焰山。
先以陽火結形的‘將軍’為俊山添靈,再以純烈陽火燒灼淬其真,燒山是為煉山。這不是二明哥的種山法門,是蘇景為讓大山長快、長好而添出的一把火。
當南方桃大將軍山開始熊熊燃燒之際,蘇景主持的三百里湖又歸復平靜,不見一絲波瀾。。。。。。再兩月,陽弓九劍;又兩月,解牛刀;最後兩月,小不聽,蘇景施法接連以陽火煉化諸山火靈,再遣四道真火隨靈而去、燒山煉山。
火靈易塑,但將火靈煉入大山、讓它成為山靈則是個漫長功夫。
煉山的法門簡單,蘇景早都用熟了的金烏小煉世與金烏大焠真兩道火法相融,可是煉化的過程並無捷徑可言,只有耐心縱火、慢慢淬鍊。
自天空鳥瞰,三百里大湖為心,縱橫兩道千丈寬的烈火巨川十字交叉,源源不絕地燒灼著東南西北四座大山,景色巍巍壯麗。
待煉化法術漸入正規後,蘇景不得抽身但可以漸漸抽離心神,只留四道心神對應四山催運陽火即可,空出來多道心神,蘇景自也不會幹坐乾等,將得自離山瀋河的那支劍匣取出,開啟來,開始試探匣中殘劍。
只以真識相探,除了淺淡得幾難查覺的墨色氣意外,斷成七截的長劍似也沒太多稀奇;可當蘇景伸手,直接將劍柄握在掌中時候,他心頭猛然一驚,三個字躍升腦海:一線天!
人在峽巖內,舉頭望青天,天也不過一線而已,沒什麼了不起。可是天真的只有一線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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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五六章殘劍無靈,嘎巴嘎巴
人在峽巖內,舉頭望青天,天也不過一線而已,沒什麼了不起。可是天真的只有一線麼?
看到的只有一線,或者說天給峽中人展示出來的只有一線。。。但天不會變,永遠高高在上,永遠宏闊浩渺,不過是被那‘一線’遮掩了,便如蘇景面前那斷成七截的殘劍上附著的墨色氣意。
幾乎難以察覺的淺淡氣意下,浩瀚如海的墨家真靈。
真就如海,但是被凍住的沉睡之海。。。。。。
小相柳在極北地方修煉,蘇景去探望過他,那地方是浩瀚海洋。但萬里幅員地方,海面以下冰結三千丈,巨大冰面亙古而成亙古不化,冰面再被萬年積雪覆蓋,若凡人不知情,被突然扔到此間,只會以為這是一片寒冷大陸,只會以為腳下被凍得堅硬如鐵的雪層下是泥土。
他以為的嚴寒大陸,其實是一片海。
陸與海,土與水,極端環境中表象相似,但本質相差天地。
殘劍看上去普普通通,除了劍式顯得有些古樸,並無其他之處;高深修家若做仔細探查,或能發現一點點墨色氣意,但也僅次而已,那氣意太淺淡,根本不會傷人,了不起也就能侵染一隻雞,將一隻三黃雞變成墨靈雞;若行法得當,或能將沉睡結凍的墨色稍稍‘融化’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