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牆,朝那赤胡中軍的高臺督戰車疾飛而去。
文後語:忙碌的年底,讓沫繁無暇碼字,數日未更,萬分抱歉。恭祝諸位道友新年順遂!
第二百八十八章戰更亂,法更玄
俞和這一離開落雁口城牆,赤胡兵士們立時在戰陣首領的號令下,重新向箭塔碉樓瘋狂衝殺過來。
鐵頭衝城錘重重的頂在落雁口的城門上,巨大的撞擊力使得整片城牆連連晃動。司馬文馳老先生臉色一變,手扶箭垛站穩腳跟,高聲呼喚箭樓下面的一眾武林高手振作士氣,死守城牆。
可老先生的喊聲還未落地,突然被周圍護衛的食客高手一擁而上,死命的按在了身下。耳聽得他方才所立之處發出一聲爆響,灰粉揚起,碎石亂飛,有兩支粗大的弩箭從側面飛來,將這座箭樓頂端的半幅垛牆給撞得粉碎。
老先生抹了一把臉上的灰土,抬頭一看,已有好幾位據守箭樓的食客高手被飛散的磚石打得頭破血流。透過垛牆的缺口望出去,原來是有赤胡兵士攻佔了附近的箭樓,他們殺光守軍,搬動箭樓頂上的機弩,正朝司馬家眾人所在的箭塔碉樓發射弩箭。
這落雁口城牆上的機弩可是非同小可的殺生重器,即便是司馬家食客中一些出類拔萃的高手,也很難在數丈之外射來的弩箭下全身而退。但如今,自己這邊的人死守一座箭樓尚且左支右絀,根本無力去反攻其它箭樓,可要是被赤胡兵士盡佔了其餘城頭箭樓,搶下多具機弩攢射過來,估摸著最多被十隻弩箭打正了,自己這座箭塔碉樓就得變成一片瓦礫。
老先生心往下沉,但依舊是倔強的撐起身子,藉著殘壁的掩護,發箭去射殺那些操持機弩的赤胡兵士。但撐過了數息,箭樓的另一側又遭弩箭打中,大半幅垛牆塌了下去。
箭樓下面的食客高手紛紛騰身閃避落下的碎石,一時間戰圈大亂。“嗚”的一聲怪嘯傳來,又一支弩箭緊擦著箭垛飛過。文馳老先生被惡風激得頭皮發麻,他趕緊蹲低了身子,心中暗歎:“這般消耗下去,此局危矣!”
正猶豫著要不要喝令食客高手們放棄箭樓,撤下城牆逃命,老先生忽覺眼前一花,那位坐在木輪椅上的白髮老仙師不知是施展了什麼神通手段,竟連人帶椅子憑空挪到了箭樓頂上。
只見羅修上人撇了撇嘴,一雙眼皮掀開了條細縫,他鼻子發出裡冷冷一哼,箭樓左近百步頓時如置冰窖,彷彿這一片地界剎那間轉入了嚴冬時節,寒風呼嘯如刀,割得人肌膚生疼。
無論城下赤胡騎兵拋射過來的鐵箭,還是城牆上機弩發出的粗重弩箭,但凡是奪命飛矢,只要射到這箭塔碉樓百步之內,立時是當空一旋,反朝發箭之處倒射回去,其勢更比方才飛來之時要快疾了數倍。
耳聽見“咔嚓咔嚓”的幾聲裂響,附近箭樓上的機弩盡被倒飛回去的弩箭撞得四分五裂,那些操持機弩的赤胡兵士,也被碎木機簧絞得血肉橫飛。趁著敵人目瞪口呆之機,司馬家的食客高手們手起刀落,砍瓜切菜一般的將周圍百多赤胡蠻子剁成了肉醬。
老康掌櫃帶著一班輕功卓越的食客高手,展開飛簷走壁的絕學,翻出城牆外壁縱躍撲擊,他們接連搗碎了六具機關雲梯,可也折損了好幾位高手。一時間攀上城頭的赤胡兵士人數驟減,落雁口守軍趁機重振旗鼓。
守關大將周老三赤膊上陣,他雙手提刀跳下了瞭望令臺,親自帶著一票近衛將官玩命殺敵。最後的三千刀斧手湧上城頭,搏命一衝之下,接連奪回了數座箭塔碉樓。無數赤胡兵士的殘屍墜下城牆,大雍守軍們拼死反擊,竟有重將赤胡大軍拒於雄關城牆之外的勢頭。
“多謝仙師救命之恩,仙師護佑落雁口不破,功德無量!”司馬文馳老先生眼見形勢稍稍逆轉,長出了口氣,他帶著身邊的食客高手們,一齊朝羅修上人大禮參拜。
羅修上人施施然受了眾人的跪拜,口中卻是不鹹不淡的寒聲道:“此城關破與不破,你等凡俗中人是死是活,皆與貧道毫無干係。若非那姓俞的傻小子對你們心有牽掛,貧道才不會多此一舉!所謂那善業功德,於貧道所修之殺劍大道無甚益處。而今因果不起,殺戮凡人不惹業障,這沙場血炁濃厚,萬千冤魂徘徊,正是凝鍊內煞的上選福地!”。
言畢,羅修上人抬頭張口吸氣,充斥於落雁口城牆上下的無形煞冤,化作一股灰紅駁雜的氤氳,吞入了他的腹中。羅修上人運轉心訣一煉,滾滾外煞轉作沛然內煞,頓時這箭塔碉樓周圍有詭譎的異相大作。
陣陣陰風迴旋,嗚咽聲如鬼哭狼嚎,濃郁的血腥氣催人慾嘔,一眾司馬家的食客高手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