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學,面前坐著的又是個光頭和尚,一開口便已不自覺地佛雲起來。不過這番話,卻也倒是有感而發,非是虛言浮誇。
他之前還對覺遠有些輕視,認為這傢伙也不過就是個走好運的傢伙,但今rì這一晤,體會到了覺遠的那種心境,倒是不禁有些心生佩服起來。
覺遠合什行禮,十分謙虛地道:“尹道友謬讚了,小僧何以克當?”
尹治平聞言,不禁有些搖頭苦笑,他剛剛才對覺遠生了些佩服之心,這時卻又不禁被覺遠弄得沒脾氣起來。
覺遠的心境,那確實是好的,但卻有些讀書成痴,為人太過迂腐、泥古不化了些。雖是個和尚,卻全然一副書呆子的脾xìng,說話文縐縐的,禮節繁瑣,謙卑過頭,太過呆板無趣了些。
認識到覺遠這種xìng子,尹治平又有些懶得跟他多談論了。說來說去,他跟你較真咬文嚼字,恐怕夾纏不清,徒生悶氣。當下手指几上的那四卷《楞枷經》,問道:“這便是達摩祖師所留傳下來的四卷《楞枷經》梵文原本嗎?”
覺遠道:“正是。”
“可否借我一觀?”尹治平說罷,也不等覺遠答應,便伸手去拿。
覺遠適時應道:“尹道友但看無妨。”
尹治平將四卷書一起拿過,放在自己身前,然後執起第一卷翻開來看,果見到楞枷經的梵文原經中,每兩行之間都夾有一行漢字經文,第一行的標題處,正是“九陽真經”四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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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九陽到手就這麼簡單
“咦,這梵文《楞枷經》中原來是有漢文註釋的。嗯,不對,這夾雜的漢文怎麼又是一部什麼《九陽真經》,怎麼回事?”
尹治平看著《楞枷經》梵文經文中所夾雜的《九陽真經》經文,心中暗喜,面上卻是裝作驚訝地明知故問道。
覺遠道:“實不相瞞,這《楞伽經》中的夾縫之中,確實另有達摩祖師親手書寫的一部《九陽真經》。不過這《九陽真經》卻非是佛經妙理,而是教人強身健體、易筋洗髓的法門。我想這是達摩祖師親手所書而傳下,便一一照做,十數年來,勤習不懈,倒也百病不生。”
他說罷一頓,又接道:“但此經只不過教人保養有sè有相之身,這臭皮囊原也沒甚要緊,經書雖是達摩祖師所著,其實終究是皮相小道之學,不比《楞伽經》是佛家大典。”
尹治平心下暗笑覺遠當真糊塗,卻也不點明這《九陽真經》實乃武學中的上乘內功。只不過要說《九陽真經》是達摩親手所書,他卻不能苟同。
許多年後,覺遠的弟子張三丰就已經悟到,達摩是天竺人,就算會寫漢字,也必文理粗疏。而《九陽真經》文字佳妙,外國人決計寫不出,定是後世中土人士所作。多半便是少林寺中的僧侶,假託達摩之名,寫在天竺文字的楞伽經夾縫之中。
這是shè雕三部曲中緊隨神鵰之後的倚天中提到的,金老先生的書尹治平是通讀過的,倚天中的這節他也還記得。
不過這時他卻也沒向覺遠點明這點,免得覺遠這書呆子來跟他分辨,夾纏不清,只道:“我們全真教中也有許多強身健體的功夫,卻不知哪個更高明一些。這《九陽真經》我也想學學,不知覺遠大師可肯割愛否?”
覺遠笑道:“不過是皮相小道之學罷了,可算不得什麼割愛。尹道友想學,但請學便是。”
“那就多謝大師了。”尹治平謝了一句,心想覺遠這老實蛋果然好騙得很。不偷不搶,光明正大就可學到手。簡直比到古墓裡去取王重陽所刻的那部分《九yīn真經》,還要容易得多。為了進古墓,他可是鑽了水道的,進去後還不小心踩了幾個機關。而且單就是尋那處地下水道的入口,便花費了他不少的功夫。
尹治平當下接著翻看,看了幾頁,卻發現經文夾雜在梵文《楞枷經》中,看起來甚是不便,而他也沒有過目不忘的本事,恐怕要看個七、八遍才能記下來。當下心中一動,向覺遠道:“大師,這經文夾雜在梵文之中,看起來甚是不便,不知可否讓我單獨把此經抄錄下來?再回去按經中所指,慢慢修習。”
覺遠道:“自無不可,尹道友但抄便是。”說罷,起身從書案上為尹治平取過了筆墨紙硯來,還為尹治平把硯磨墨。
“好人啊!”尹治平不禁心中感嘆,對覺遠連聲道謝。
覺遠見他單人獨筆,抄得有些慢,又熱心腸地道:“這經書有四卷,尹道友一個人抄錄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