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光帝見馬士英明白了自己的心意,很滿意,“愛卿,如今國事維艱,以後還要仰仗如愛卿這般的股肱之臣來勉力維持啊!”
馬士英一副無比激動的模樣對弘光帝跪地叩首,道:“微臣身為皇上臣子,理應為皇上作鷹犬之功,效犬馬之勞,皇上言重了,微臣愧不敢當!”
“呵呵呵,,,”
弘光帝親自站起身來,將馬士英扶起,還為他拍了拍肩上灰塵,以示恩寵。
皇上如此這般,馬士英自然也是要為之分憂,於是馬士英不敢怠慢,道:“皇上,國事繁雜,許多事情還積壓在內閣等候處理,微臣便先告退了。”
馬士英這話裡的意思當然是他現在就去為弘光帝處理曹順,將曹順一行人秘密處死。
弘光帝微微一笑,“愛卿去吧,不過國事繁多,愛卿也需保重身體才是。”
“謝皇上關愛,微臣告退。”
就在馬士英要走的時候,只見一個太監進來對弘光帝稟報道:“皇上,戶部左侍郎堵胤錫,兵科給事中陳子龍請求面見皇上,說是有大喜稟報!”
弘光帝一聽有喜事稟報,面露喜色,便是對要走的馬士英道:“愛卿,既是喜事,愛卿也一同旁聽吧。”
“是,微臣遵旨。”
“宣他們進來吧。”
不多時,堵胤錫和陳子龍便是來了,見到弘光帝,兩人齊齊納頭便拜,道:“微臣拜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愛卿平身。”讓兩人起來後,弘光帝便是急忙問道:“你們說是有大喜事稟報,何事啊?”
堵胤錫和陳子龍兩人對視一眼,而後堵胤錫便是說道:“皇上,臣聞先帝三皇子,定王殿下已經在武清起兵抗清,應者景從,此乃天佑大明啊!”
陳子龍也道:“不錯,臣據聞定王殿下還派來使者面見皇上,臣以為若是朝廷可以和定王殿下遙相呼應,光復神都必是指日可待!”
弘光帝和馬士英兩人聽了他們這話,剛才還頗為顯得高興的臉,一下就是煞白,弘光帝甚至還顯現出絲絲溫怒之色!
龍顏大怒之下,弘光帝便是將那惡狠狠的目光看向了馬士英,意思自然是不言自明,那便是在質問馬士英怎麼辦的事,為何會走露訊息!
馬士英見弘光帝發怒,登時臉上便是嚇得冷汗直流,慌忙跪在地上,想要為自己辯解,但是有這堵胤錫和陳子龍在,他又是有話不敢說。
最後弘光帝強自按下怒火,對堵胤錫和陳子龍冷冷的說道:“先帝三個皇子在戰亂之時下落不明,如今貿然有了訊息,不可不查!
再則,有使者來,為何朕沒有得到訊息,二位愛卿卻是先知道了,二位愛卿可真是神通廣大,耳目靈敏啊!”
當皇帝的這樣說一個臣子,那基本可以判定這個臣子已經是個死人了,沒活路了。
但是此時的堵胤錫和陳子龍卻是不然,他們兩個一身正氣,在馬士英和阮大鋮兩人把持的弘光朝廷裡面還能屹立不倒,靠的就是身正不怕影子歪。
幾次馬士英阮大鋮都要陷害堵胤錫和陳子龍,但是皆因為挑不出兩人一絲過錯,而且這兩人的官聲民望還特別好,所以一直以來,馬士英都奈他們不何。
此時那堵胤錫見弘光帝動了火氣,沒有絲毫膽怯,對弘光帝回道:“皇上,如今大位已定,天下萬民臣服,皆是擁戴皇上,此乃天意,何人可違?何人敢違?”
弘光帝聽了堵胤錫這話,臉上的神情才是舒緩了,對於弘光帝來說,只要大家承認他這個皇帝,那就一切好說。
既然定王起兵,還派來使者的事情已經是傳出去了,那再殺人滅口已經是落了下乘,於是弘光帝對馬士英說道:
“愛卿,你乃是內閣首輔,不管先帝三皇子之事是真是假,既然傳聞他已經派來了使者,那便由你著人迎接,進京後再行辯真偽!”
馬士英慌忙叩首,道:“微臣遵旨。”
“好了,朕乏了,你們都退下吧。”弘光帝心情實在是不好,揮揮手,便是示意馬士英和堵胤錫,陳子龍幾人退下。
三人出了御書房,馬士英剛才那慘白的臉也是消失不見,只見他滿臉堆笑的對堵胤錫和陳子龍說道:“二位大人,你們是哪裡聽聞有關於定王起兵,還有使者的訊息,為何本官一無所知啊?”
堵胤錫見馬士英一臉的假笑,不禁是袖子一甩,將手揹負身後,怒道:“首輔大人權傾朝野,又有鳳陽兵權在手,耳目遍及天下,區區小事又怎會不知?只怕今日下官晚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