敵一般,因此皆是聽得心神如醉。
青衫修士卻是緊張之極,道:“那獸禽百萬之眾,豈是當耍的是事,卻不知蒼穹子可曾殺進城中?”
藍衫修士道:“見那蒼穹子現身城外,元城主親自與風雷城主,黑山城主一道,殺出城去呼應,哪知這其中卻來了個那什麼什麼弟子。”
諸修聽到他提起火鳳弟子,便含糊其辭,不由莞爾。這也怪這藍衫修士不得,火鳳如今名列四大神獸之一,若對其妄行褒貶,只怕會惹出事來。
藍衫修士道:“此修絕非尋常修士,於三千弟子中排名十四,祭出赤鴉火線,竟將蒼穹子與三大陣主隔開。那赤鴉之火非比尋常,乃是三昧真火,觸著便死,遇著就亡,便是風雷城主這樣的大能,遇到這火,也是差點喪命。”
諸修急道:“蒼穹子如何?”
藍衫修士笑道:“說的竟是口渴了,誰肯端一杯茶來。”
惹得諸修皆道:“這時住了口,可不是該打?”頓時叫聲一片,還是廣玄生忙令執事弟子急急奉上茶去,那藍衫修士好整以暇,慢慢飲茶。惱得場中幾名修士上前欲打。
藍衫修士見惹了眾怒,慌忙道:“我說,我說。”神情方見惶急,場中諸修不由大笑。
藍衫修士一整衣冠,又道:“那蒼穹子何等手段,便是赤鴉厲害,火線阻路,又怎能難得倒他。蒼穹子本是奪車三輛,就取車上青旗一面,反倒御使仙禽與對手果抗,那百萬仙禽大陣,竟被他扯破一角,終於翻越火線,與三城主合兵一處了。”
諸修長長的舒了一口氣,道:“妙極,妙極。”
藍衫修士又道:“那蒼穹子回城之後,並不歇息,便施絕妙神通,化靈氣為泥偶,製成泥偶大陣以御獸劫,一處陣法,就抵得住千萬獸禽,那蒼穹子可不是能當百萬兵?那什麼弟子見不能取勝,只好怏怏退兵,那已是三日前的事了。”
索蘇倫聽到此處,便向五越禪師和任太真微微一笑,趁著廳上喧譁熱鬧,低聲道:“大能處世,好比錐在囊中,其未必現,於千萬人中,亦現鋒芒,兩位瞧這位蒼穹子如何。”
任太真喜極,道:“不消說得,八九便是了,蒼穹子神通驚天,索蘇倫靈慧無雙,是為仙庭雙璧,再無疑問。”
索蘇倫忙擺手道:“任前輩,你便饒了我罷。”
說得任太真與五越禪師皆是一笑,三人心中雖是不言,但主意已定,原承天既在華月城,那是無論如何也要走一遭了。
第1769章萬法皆喑我獨尊
這時廳中修士仍圍著藍衫修士問個不休,索蘇倫四人卻與廣玄生悄然出廳,那廣玄生道:“無論諸位去往何處,在下勢必同行。”
七絕真人道:“道友,你需得想個明白,那抵禦獸劫非同小可,到了那處,法術法寶難以施展,只能憑殺伐手段誅敵,矇昧獸禽等級雖是低微,兩三名也就將你敵住了,因而此行絕對是凶多吉少。”
廣玄生道:“獸劫兇險何需說得,在下雖是不才,也修過刀訣,何況為救師尊,那華月城再兇險百倍,也定要前往。”
諸修見廣玄生主意已定,也不便勸阻,廣玄生喚來師弟囑咐幾句,就隨著諸修離了洞府。
刀神城既是仙庭名庭,原是有一座傳送殿的。此殿盤查雖嚴,但仗著廣玄生與七絕真人情面,殿中執事修士自然容情,何況索蘇倫三人瞧來皆是氣質出眾,菁華內斂,哪裡像是作奸犯科之徒,又聽聞諸修前住華月城御劫,更是肅然起敬。
那傳送殿執事道:“本殿雖不能直達華月城,與參水境卻是通連的,你等出了傳送殿後,有座城池,叫做青龍城,再向西行去數萬裡,便是華月城了,一路需得小心。”
諸修齊聲感謝,便上了石壇,一陣白光閃過之後,便已是參水境了,索蘇倫與五越禪師暗中感嘆,仙庭佈置畢竟與昊天不同。
諸修等那白光消失之後,凝目瞧來,只見傳送殿中人頭攢動,擁擠的甚是厲害,想來是此處離華月城甚近,此間修士生怕受到波擊,便急欲離開此處。
七絕真人忍不住怨道:“那華月城深陷重圍,怎的這些修士不去御劫,反投去他處,人族修士不能協力同力,難怪被獸禽所欺。”
五越禪師勸道:“人各有志,何必勉強。”
諸修離了大殿,只見那大殿建在群山深谷之中,山中洞府無數。細瞧這座大山,風景格外秀麗。山中有一座大湖,隱然有龍爪之狀,只是此處雖有青龍城之名,卻不見城池。
任太真道:“傳聞當初世尊與青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