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端看修士的真實修為,那是來不得半點虛假的。
且蘇璇樞亦懷疑暗中有人相助原承天,否則兩件法則之寶,又怎會被原承天輕易承接?
而綜觀場上局勢,定身珠雖被接下,但那昊天印猶在高懸,大羅旗青光不散,原承天大半神通,仍要與這兩大法寶苦苦糾纏,說不定此刻已是原承天的極限,一羽不可加。
這時只需仙庭法寶再出,形勢說不定立可逆轉。
蘇璇樞正想到此處,忽覺面前一黑,原來是空中有一山橫空,摭雲蔽日,正是那無極山到了。
第1638章五常如山誰增減
就在原承天力抗天羅旗之時,於蒼穹界中,五越向索蘇倫問道:“若有一山壓來,力不能承,又該當如何?”
索蘇倫道:“既然力不能承,避之為上策。”
五越便笑道:“世間諸山可避,唯此山難避,我將此山好有一比,就好似魔界億萬蒼生,你若避此山,就斷送魔界前程,魁神亦要一意孤行嗎?”
索蘇倫斂容道:“既是如此,索某便是萬死,也要力撐此山,只是那究竟是怎樣的山峰,卻是避之不得?又有這偌大玄妙。”
五越嘆道:“那山叫做無極山,此山不打無名之人,亦不打無罪之人,你既有名刻於山上,則你無論身處昊天何地,此山總能尋到你。而你若是跨界逾域,千方百計逃避此山,則你的親朋故舊皆遭天懲,那凡夫就減十年壽命,仙修者永世不可輪迴。”
索蘇倫動容道:“不想這仙庭之寶如此厲害,不知是何人制出這樣的法寶來,若是有人自私自利,不顧忌他人,一心一意只想避之大吉,則其親朋友舊,豈不是無辜之極?”
五越道:“若世間真有這般自私自利,卑鄙無恥的惡徒,則是神仙亦難下手。如今這世道,本就是諸惡橫行,竊國者為諸候,為善者反遭劫難,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了。”
索蘇倫嘆道:“可惜承天絕難如此行事,原來那仙庭也是欺善不欺惡的。”
五越道:“惡人自有惡人磨,天網恢恢,疏而不漏。”
索蘇倫道:“既然承天絕不會避開此山,卻不知他因何由得知無極山玄機?又怎知他若一避,便令無辜者遭劫。”
五越道:“那山自有玄機,非身受者可知。”
二修此論未罷,界外原承天已將定身珠綽在手中,那無極山摭雲蔽日,沉沉的壓了下來。
當那無極山還在大羅青光中時,原承天耳響起一聲聲梵唱,其中夾有無數哀鳴,且有無數人影閃動腦海之中,皆向原承天陳述不休。
那諸人皆搶著說話,自是嘈雜之極,哪裡能辯出因由來,原承天細辯諸人身影,皆是親朋故交,個個皆識,就有一名中年修士向前,張口發聲,倒也清晰可辯。
此修道:“承天,我乃顧沉舟是也,因我與你相識,故而無極山壓向你時,顧某亦遭其劫,只因我本是仙修之士,故而此刻雖為凡軀,但卻無法輪迴,此一世完結,顧某煙飛灰滅,形神俱散,與承天再無相見之日了。又因我剛剛轉世,已為凡俗之身,則被仙庭減我十年壽算,那凡俗壽限本就屈指可數,又減去十年,想來已是來日無多了。”
原承天聽到此言,由不得全身生出冷汗。
那顧沉舟又喃喃念道:“我顧某與你一世為敵,只因一念之錯,憐你拯世不易,哪知就變成你的故友了,那無極山你若是百計閃避,顧某便無前程可言。我身邊諸人,皆是你的親朋,想來皆如我一般。”
原承天道:“既是如此,承天自當力承此山。大丈夫雖可避難,不可避責。”
顧沉舟轉憂為喜,道:“好一句大丈夫雖可避難,不可避責,只是那無極山壓來,實有五大考驗,你但有一念之錯,則是死無葬身之地了。”
原承天叫道:“怎的叫做五大考驗?”
哪知顧沉舟說罷此言,轉身便走,而其身邊諸人也齊齊沒了聲音,原承天緩過神來,唯瞧見天空灰暗之極,那無極山正緩緩衝出大羅青光,衝進了仙風之中。
原承天本以靈氣化柱撐住了昊天印,又以小我仙風敵住了大羅旗,如今見無極山壓來,只好憑自家法寶,另施手段來迎。
於是先將太一弱水一滴,向空中祭去,哪知那水幕剛剛形成,便有一道身影掠來,將雙手一劃,赫然將那水幕劃開了。
太一弱水本是天下至御之物,此修有何神通,能劃開水慕?原承天凝目一瞧,見那修士形容古怪,腰下是盤根錯節的一截老樹,腰上則是獸身獸首,四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