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她不知道,這般行徑,比那濫情尤自可惡,那無極山不來打你,又來打誰?”
原承天腦中“轟”得一聲,心境幾乎崩潰,林鶴真所責聽來無稽,可細細想來,卻竟有幾分道理。自己一生所遇女子甚多,為他情傷者似乎亦是不少。無論自己是不是林鶴真指責的那種人,既有人為他情傷,想來總是自己的錯。
他心思電轉,回想前塵往事,將那一幕幕場景盡數想來,忽的心中一動,叫道:“錯了,錯了。”
林鶴真道:“哪裡錯了。”
原承天嘆道:“那世間女子,或慕男子才德,或慕男子相貌,此為女子的本性。唯恨那世間對女子有種種約束,使那女子便是歡喜一人,也不肯輕易流露出來,既是不言,他人何以得知,就此釀成種種悲情來,我原承天錯就錯在恥於言情,便是明知對方有意,卻不肯出言解勸,就此誤了對方終身。若無極山以此來打壓我,原承天實無怨言。”
林鶴真哈哈大笑道:“你既知有錯,那無極山可不是要將你打得煙飛灰滅,也可一消我心中之恨。”
這時那無極山果然壓將下來,原承天見此山壓來,不閃不避,心中道:“若天地認為我有負獵風,依巫,便來打我個粉身碎骨,又有何妨。”
心思電閃間,無極山已壓到頭頂,只聽“轟”的一聲,那山卻化成一道輕煙,就此消失的乾乾淨淨,只剩下林鶴真目瞪口呆。
原承天見此情形,不由驚訝之極,卻見林鶴真面孔一變,化成一名麻衣修士,這修士含笑道:“原道友,適才相戲之言,切莫放在心上。”
原承天不知其可,又是“啊”的叫了一聲。
麻衣修士笑道:“那世間最大的冤屈,無非是無端指責,莫須有的罪名。原道友既然連此亦可承擔,則無極山又怎能壓得倒你?那世人最怕的就是擔責,但有過錯,總想盡數推到他人身上。世人皆知原道友忠情忠義,最重然諾。卻不知原道友最大的好處,卻是遇事爭先,有擔當,不迴避。”
說到這裡,麻衣修士深施一禮,就此飄然遠去。
原承天怔在那裡半晌,方才緩過神來,心中暗叫慚愧。此番考驗,著實驚魂,若是此生有一件事錯了,今日又怎能心底無私,又怎能避開無極山。
正在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