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魔界本就不講情義道德,因此符誓懲罰向來極重,等閒不敢背棄,若攻劉道一,靈偶就不得不救了。
而最重要的原因,則在於劉道一的煉魔壺,或許就是破滅十大魔神陣的關鍵了,若無這煉魔壺,十大魔神的虛識也無法聚集,早被諸修打散了。
若能奪得劉道一的煉魔壺,是否便可以重收魔神虛識?破解諸修困境,使這陣中的天地法則逆轉?哪怕這只是原承天的推測,並且只有百分之一的可能,可在當前局面下,也必須盡力為之。
如今四方混鬥,對原承天來說,最關切的莫過於獵風的安危,靈偶的黃光非同小可,應該是某位魔神的先天之技,絕非尋常法寶法術可以抵禦了。
但原承天的玄甲與太一弱水都非尋常法寶,想來應該可以抵禦此光,唯一遺憾的是,那黃光的速度好不快捷,原承天縱有無上抵禦大法,也未必能及時抵住。
因此原承天只得將所有希望寄託在那件毘鵬羽袍之上。
身形只是微微一動,將毘鵬羽袍的無上法力展現出來,此物的破除靈障之力非同小可,只是一瞬,就突破了速度的極限,將原承天的身軀橫在獵風面前。
只是就算能及時趕到,那玄甲和太一弱水終究是無法祭出了。因此這黃光就在身上一掃。原承天唯有以肉身來抵禦這道無堅不催的致命黃光。
獵風將這一切瞧得清清楚楚,忍不住大聲叫道:“主人!”
別說獵風,就是玄機道長以及殿上諸修,見到黃光掃到原承天身上,也都是齊齊一驚,大叫道:“不好!”
而在黃光掃到原承天身上的一剎那間,原承天亦是悶哼出聲,這一聲更是牽動人心,若非原承天身心皆痛,又怎能出此呻吟之聲?難不成原承天就此殞落了不成?
諸修都將那靈識目光齊齊掃來,以便能瞧清楚下來發生的事情,而等他們瞧得明白時,卻是齊齊道出一聲“咦!”
原來那黃光就停在原承天身前不動,離原承天的本體,不過是一丈罷了,這黃光之所以無法及身,乃是因為原承天的身前擋著一道身影。
這身影有頭顱有身體,可面目卻是混沌不清,那身體是人是獸亦是瞧不明白,只知道此物四肢略具,那不成形的部分則是光芒耀眼,怎樣也是瞧不明白。
但諸修皆是玄修之士,怎不知這身影的來歷,此物當為原承天的法像了。
仙修之士到了玄修境甲界,就可修出法像來,可是原承天初登玄修境之後,因其事務繁忙,哪裡有時間修出法像?而其後又在短短數月之中,修為進晉一日千里,此刻竟是五級玄修了。
修士到了五級玄修之後,仍未修出法像者,原承天或為天下第一人了,正因此故,原承天的法像本源雖早就在體內潛藏,卻一直無法成形,此刻在原承天肉身遭遇極大危險時,這法像也就不得不遁出體內,替原承天擋此一厄了。
在玄修境界時,由法像遁出替主人擋災,亦是仙修界前所未有之事,只因玄修之士,又怎能不先修出法身之寶或元魂法物來?
偏偏原承天最是特殊,晉升玄修之後,這些一應必備功課竟是半點也來不及施為,既然並無法身之寶或元魂法物,那法像自然也就不得不挺身出擊了。
法像毫無預兆的忽然遁出,原承天自然是身心皆感不適,那呻吟之聲也就不足為奇。
就見那混沌法像左手之上,停著一隻硃紅小雀,與剛才那名殞身的玄修真訣所化之物有幾分相似之處。
只是那玄修真訣所化之物,不過是一隻靈禽罷了,而原承天混沌法像所持之硃紅小雀,卻分明是朱雀的身影。兩者雖是身形相同,卻是判若雲泥,絕不可混為一談,正如熒熒之火難與日月爭輝。
要知道修士的法像與修士修成的法身之寶或元魂法物息息相關,難不成這法像所持,竟是原承天的法身之寶不成?
世間修士的法身之寶,不過是慶雲,蓮花等虛物罷了,又怎能修出一隻朱雀來?別說殿中諸修,就是原承天也是一頭霧水。
這隻小小朱雀,當真就是自己的法身之寶不成?
而自己的這具法像形狀混沌,那便是說還遠未修煉完成,若等其完全修成,又該會修出怎樣的法身之寶來?
想來是自己福緣深厚,竟與朱雀結緣,那朱雀也就偏了心,在原承天不曾動用禱天之術時,就主動賜福,讓這朱雀虛影做了自己的法身之寶。
只是此刻原承天既來不及細想,也不知該如何御控這具法身之寶,乾脆就任由這混沌法像自我處置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