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法像現身之時,就已然擋住了靈偶射來的黃光,如今既是朱雀在手,這法像也就毫不猶豫,向那靈偶一指。
朱雀得此號令,就清鳴一聲,向靈偶飛去,口中則吐出一道紅色焰線來,極像那太一神火。諸修見到此景,又是一聲驚呼。
那太一神火是為朱雀專有之物,亦是造化之功,一名凡修又怎麼可擁有?這豈非是逆了天?
不過原承天與玄機道長卻是瞧得明白,這朱雀口中所噴之火,不過是太一虛火罷了,此火燒不得人,煉不得器,唯一的威能,便是引實為虛,破滅法寶神光。
其實這道理倒也不難捉摸,但凡法身之寶或元魂法物,其目的不過是保護修士的肉身不致受損罷了,只不過這朱雀的太一虛火雖亦是護體之物,卻並非一味的防禦,這虛火破了對手的法寶神光,那法寶便告失效,又怎能再次祭來?
因此這太一虛火雖同樣是御體之寶,卻亦兼具反擊的手段。
靈偶體內目前主控的虛識,是十大魔神首席迦羅神,此人的玄承自是絕不會弱於玄機道長了,又怎能認不出這太一虛火來?
就見他將眉頭一皺,靈偶的肩頭“喀嚓”一聲,又生一個頭顱來。
這頭顱卻非區無機的相貌,而是一位面色青黑的中年魔修,此魔面上滿刻魔訣,瞧來甚是詭異,有那對魔修稍有見識的,就驚聲叫道:“阿不奴奴!”
阿不奴奴現身之際,太一虛火已至,阿不奴奴眉頭微皺,其臉上的魔訣忽的飛將出去,在空中紛飛亂舞,形成一道斗大的魔訣,這時再瞧阿不奴奴的臉上,則是乾乾淨淨,一道魔訣也無。
太一虛火與這魔訣在空中相觸,就發出驚天動地的一聲巨響,而這道太一虛火,也變成涓滴的細碎紅粉,在空空洋洋灑灑的飄去,就此消失不見。
至於空中的魔訣,也同時的被震得七零八落,再也無法形成訣力,同樣消失無蹤。
雖然說雙方拼了個旗鼓相當,可殿上諸修,卻是人人激動之極,要知道阿不奴奴為魔界第一防禦聖尊,魔修若與凡修交手,常常呼喚阿不奴奴之名,以便受阿不奴奴庇護,今個兒其虛識主動現身,也不過與原承天的法身之寶鬥個平手罷了。
更何況那朱雀的太一虛火,可連番用來,這阿不奴奴臉上的魔訣,卻是用的乾淨了。
只可惜不等諸修高興太久,阿不奴奴的臉上忽的又多出一道魔訣了,緊接著又現出一道來,片刻之間,又是魔訣密佈,這阿不奴奴的防禦神通,也告完全恢復了。
原承天暗暗歎息,這阿不奴奴的魔面訣著實厲害,此刻只是一道虛識罷了,就與自己的法身之寶鬥個平手,若是其真身在此,自己哪是對手?
不過自己的法像既是混沌之像,那就有無限可能,等這混沌之像大功告成,未必就不能與阿不奴奴一拼。
更可喜的是,自己的法像及時遁出,不但解了獵風之危,亦將這阿不奴奴逼了出來,形成自己獨鬥雙魔之勢,雖說自己壓力倍增,可場上局勢,卻可勉強維持,不再如剛才那樣的一邊倒了。
就在原承天與兩大魔神大斗法術之時,獵風已趁此良機,加緊了對劉道一的進攻。
寒刀仍是上挑,劉道一眼見得是無法躲閃,猛的從口中吐出一粒白色珠子來,這珠子快如電射,就在寒刀上的一擋,終將這寒刀震偏了數寸。
寒刀被震得偏移,擦著劉道一的耳邊掠過,眼瞧著寒刀就要離劉道一越來越遠,而獵風刀力勃發,也難以收回了。
不想獵風的寒刀偏偏逆勢而為,就在劉道一的耳邊生生轉向,這一刀的去勢,則是要將劉道一的頭顱劈成兩半了。
獵風的刀法,又怎是能按尋常法則測度?劉道一此刻再也閃避不及,大好頭顱被硬生生切成兩半。可惜此人一生庸庸,倒也平安無事,如今剛修魔修,就遭殞身之劫。人的道路,又怎能一步走錯。
就在劉道一被殺之際,原承天手中法訣掐定,就向那空中的煉魔壺指去,而靈偶亦同時向煉魔壺動手,兩大魔神就與原承天形成你爭我奪之勢。
就見靈偶左邊頭顱念動魔界真言,意圖御控煉魔壺,此為迦羅,右邊頭顱則伸出右手來,此手探出之際,黑氣便生,這黑氣中又生出一隻手來,向那煉魔壺抓去。
此壺落於誰手,尚未可知。
第0678章刀意本無雙
見兩魔如此情急,亦可知這煉魔壺對二魔極是要緊,此壺必然是破此陣法的關鍵之物了。
原承天毫不猶豫,就將從紀七處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