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中大睡,而這刀君是放在物藏中的,兩者並不曾相遇,白鬥雖來自天外,亦是靈獸,若是有朝一日這刀君與白鬥相遇了,難不成也要拼個你死我活?
原承天收下這刀君時,已經是隱隱想到此事,如今看來,這刀君與靈獸果然是勢同水火了,且不論白鬥日後與她如何相處,便是眼前這一關,也讓原承天大大頭痛。
這刀君縱橫無忌慣了,既然聽不懂原承天的話意,也就任性而為,黃裳輕輕一動,俏生生的攔在那兩名修士的身前。
幸好刀君從不曾殺人,對兩名修士並無惡意,她攔住二修,為的是讓這二修放出那靈獸來,好讓她誅殺。可是她偏偏無法開口說話,又怎能讓二修明白她的用意,便是這二修明白了,也絕不會乖乖送出靈獸,讓她肆意妄為的。
二修被黃裳少女阻住去路,都嚇了一跳,二人忙用靈識向刀君掃來,更是嚇得魂不附體,慌道:“仙子意欲何為?”
刀君的目光只瞧著二修腰間的物藏,身上的黃裳無風自動,一股凌厲的刀氣就向一名修士的物藏中劈去。
既然別人不肯乖乖取出物藏中的侍獸,她也就只好連這物藏一併破了。
第0657章為警童心施薄懲
刀君身上的刀氣,出手時毫無徵兆,激發時無物可御,二修只覺得一股森寒氣息撲面而來,隱隱能看瞧見這無限殺氣之中藏著一道刀影,可若想出手抵禦,卻是無從下手。
“嗤嗤”聲傳來,二修的物藏同時被刀氣所破,物藏中的物事沒了物藏的約束,齊齊掉落出來。二修慌忙掐動法訣,將空中的散碎物事一一收了,不過是幾件法器,若干靈草靈丹罷了。其中有幾件物事,被刀氣割的七零八落,怕是不能用了。
二修捧著這些零碎物事,又驚又恐,那刀君的修為雖是看不大出來,可原承天分明是五級玄修,哪裡是他們能得罪得起的,縱是被刀君所欺,二修也絕不敢有絲毫怨言。只是心中叫苦道:“我等究竟是怎樣得罪了這名大修?”
就有兩隻靈獸的屍身,亦從空中落下,原承天嘆息一聲,伸手將這兩具屍身接住了,略略瞧去,也就是尋常的靈獸罷了。此刻這兩具靈獸咽喉雙雙中刀,已是氣絕身亡。
原承天轉過臉來瞧著刀君,目光中已有怒意,刀君傲然不懼,嘻嘻笑著,也與原承天對視,不過她總算知道原承天的身份,那刀氣就不曾發了出來。
原承天暗忖道:“那玉牌不過是楊氏大修的一件信物罷了,這刀君在楊家多年,總要給楊家大修幾分薄面,就算用這玉牌斥退了刀君,她心中仍是不知是非,下次必然還是要惹禍的。”
於是就將禪識束凝成一線,向刀君壓制了過去,這分明是要給刀君好看了。那刀君既然靈智宛如孩童,必然也是敬威不敬德的,此次若不讓她嚐到苦頭,日後怎能約束?
就見刀君神色一變,秀眉微微皺了起來,原承天的禪識如山,壓在身上怎能好受,刀君雖對人無仇無怨,可受到攻擊,必然就生反擊之意,黃裳便是一動,就想用刀氣反擊。
原承天已得了先手,怎容她放肆,禪識乾脆就向這刀君的刀靈中透去,幸好這刀君尚未遊歷盡七界,又少有與人動手的經驗,忽然感到刀靈受到攻擊,也不知如何是好,一時間花容失色。
這刀君既是楊家法寶,原承天本不該窺探其刀靈中的秘奧,不過既然已然出手,也就勢難回頭了,若是半途而廢,日後如何立威。
他的禪識本就修煉得可伸可屈,可剛可柔,想來只要自己小心翼翼,定然不會對刀君的刀靈造成傷害,於是一縷禪識,還是透了過去,不想略略掃視之下,卻驚奇的發現,那刀君的刀靈之中,除了有楊氏的一點標識之外,再無一人,這刀君果然是純如白紙一般。
這也是原承天仗著刀君臨時主人的身份,又有玉牌在手,刀君被她毫不提防,才趁虛而入了,否則換了他人,刀君早就一道刀氣襲來,怎容人探她刀靈。
原承天的這縷禪識,就留在刀君的刀靈中不動,可刀君怎不明白,原承天此刻若想廢了自己,可謂是輕而易舉,她便是孩童般的心思,也知這是面臨著生死大劫了,又怎敢輕動?
那刀氣雖凝在身前,卻是再也不敢發作的。
原承天趁此良機,乾脆與刀君用心神對起話來,刀君只是不懂人言罷了,其心神中既然有想法,就可以交流無礙的。
便道:“刀君,你可知厲害了?”
刀君驚道:“不要滅了我。”
原承天道:“我怎能滅你,我只是讓你明白,這世間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