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不是可以任性而為的,你雖是萬刀之靈,也要受天規約束,否則就算我不滅你,那天地也會滅你。”
刀君嗔道:“天地對我不好,我可不想受天地的約束!”
原承天道:“你是天地所凝的一點靈氣,那天地就是你的父母了,若無天地,便不會有你,你在人間昊天多年,難道不知孝敬父母是第一要務嗎?”
刀君若有所思,就將腦袋低了下來,半晌才道:“就算我淘氣了一些,天地也不該重罰我,害得我不能在昊天逍遙,非要遍歷七界不可,那仙庭昊天也就罷了,凡界也算可以忍受,可那魔界不好,刀君不喜歡那裡。”
原承天嘆道:“你若想重回昊天,就非得歷練不可,你在凡界也算有些日子了,怎的卻無寸進?”
刀君嘟著嘴道:“都是太虛宗的修士不肯放我出來,平時也不肯與我說話,我哪裡知道什麼。”
原承天笑道:“你這般厲害,又是不肯受約束的,誰敢放你出來?你若是肯聽我約束,別說放你出來,便是天天將你帶在身邊,也無不可的。”
刀君喜道:“這可是你說的,說過的話,可不許耍賴。”
原承天聽她口氣,果然就是六七歲的孩童一般,對這等靈慧的孩童,正該多些耐心,用些手段才是,便道:“我說過的話,自然不會反悔。只不過你是否聽話,我倒有些不信。”
刀君急道:“我是七界刀君,萬刀之靈,說出的話天地立時可聞,怎能反悔的。”
原承天道:“口說無憑,你若能向這兩位道友道歉,我就信你一次,否則我就像那玉虛宗修士一樣,每日把你困住,再也不來理你。”
刀君急道:“不要,不要。我倒是可以道歉,只是我不擅人言,怎好說得?”
原承天笑道:“這是小事一樁,你只要心中有歉意,那行動中自會流露出來的,憑你的靈慧,定能想到辦法。”
說罷就將禪識從刀君的刀靈中收了回來。那世間的孩童,都是喜贊不喜彈的,總要哄騙得她們歡喜了,才會百依百順。
那刀君果然沉思片刻,這才衣訣飄飛,來到二修身前,二修被唬得面如土色,急將法器緊握在手,可又擔心對手誤會,便又鬆開,其神情可發一噱。
刀君想了想,忽的向二修抱拳,那臉上就做出千奇百怪的神情來,這也是她歷練太少,實不知道歉為何事。二修齊齊伸長了脖頸,向這刀君的臉上瞧來,又哪裡能猜出她的意思,好在刀君臉上一直都是笑意盈盈,想來不會有惡意。
原承天忙抱拳道:“我這位小道友是個天啞,性子又是莽撞,剛才誤殺二位侍獸,心中著實後悔,在下這裡替他向兩位陪罪了。”
刀君本來見二修無法會意,正自心急,見原承天替她陪罪了,不由轉過臉來嘻嘻一笑。
二修忙道:“這算得什麼,不過是區區小事罷了,怎能讓大修陪罪。”見這位玄修大士反倒向他們道歉,都覺得不可思議。
原承天嘆道:“我若不是玄修境界,你二人怎肯放過我?”
便道:“死者不可復生,但兩位的損失,在下自該想辦法彌補了,我這裡倒有幾件法器,二位只管選來,或可略補所損。”
隨手從物藏中取出十四五件法器來,都是在七寒海中所得之物,從淬金蟲口邊剩下的,七海寒妖修之寶重複的甚多,淬金蟲口味又是極刁的,因此還剩下不少了。
二修見原承天手中之物,竟是有幾件法寶的,那可比兩隻尋常侍獸強出百倍去,怎能不喜,想伸手來拿,又擔心原承天是在戲耍他們,這神情就百般扭捏起來。
原承天也知他們心意,道:“在下言出必行,怎肯反悔,你們只管選來。”
二修見他神色鄭重,這才壯了膽子,每人都上來取了一件,滿臉都是歡喜之色。這到手的法寶可比剛才那兩個靈獸強得太多了,這筆交易才划算不過了。原承天收起其他法器法寶,又鄭重致意,弄得二修反而百般不自在起來。原承天揖手送二修遠去了,這才回頭趕路。
那刀君就在原承天的身後,向著二修的背影大做鬼臉,忽見原承天轉過臉來,忙又止笑斂容,偏又忍不住,“撲嗤”笑了出來。
原承天視而不見,就對刀君道:“這凡間的言語,以你的靈慧也可習得了,倒也是不難的,我這就製成一塊言符來,你用過之後,就可吐露人言了。”
他心中不由埋怨起太虛宗那些修士了,這刀君在太虛宗多年,竟是不曾花費心思來調教的,連這言符也不曾備下。這幾百多年的凡界遊歷,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