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那是千萬年方能修得的機緣,未遇才是常情。”說到這裡,就皺著眉頭,在這玉磚上踱起步來。
原承天瞧他在玉磚行走的路徑,似乎並非隨興而行,其步伐隱隱按著某種奇特的規律而行,心中大起狐疑。
他原不甘心就此離去,而這位蘇三又是才智超群的,機變玄承,就未必輸給了自己,瞧這人的行徑,難不成此人有辦法引出金鋥神光來。
蘇三在玉磚上行了數十步,正好是停在原地,他立定之後,口中喃喃有聲,也不知唸的是什麼法言,原承天雖說玄承無雙,可是這法言卻是從未聽聞。
蘇三連換了三種法言,其音皆是古怪之極,片刻間,將這法言念畢,抬頭瞧向原承天,笑道:“以原兄之智,定是瞧出老夫此舉不同尋常了。也不瞞原兄,為了這個天闕,老夫近百年來下了不少苦功,就盼著能在這天闕之中,得到偌大好處,雖然有關天闕中的隱密世人知之甚少,可經過老夫一番努力,倒也略有斬獲。”
原承天知道蘇三雖是謙遜,可他這番話卻是非同小可了。要知道上次天闕現世,是在二千五百年前,上次得登天闕的,要麼已入昊天,要麼已棄世而去,能在世間留存的,可謂是屈指可數了,便是一人皆無也是常情,卻不知這蘇三從哪裡得來的訊息。
忍不住就問道:“這天闕中的訊息,世間存著極少,最多也就是幾句流言罷了,道友大才,不想卻能獲知其密,著實是難得了。”
蘇三笑道:“那就考原兄一考,老夫得來的訊息該是來自何處?”
原承天道:“能得登天闕,且能安然返回者,自是才智福緣雙全之士,這些人若能回去,或是留言於弟子親朋,或是著書立說,自然會有一二實情流傳下來,但有關天闕的秘密,想來任何門宗皆會視為不傳之秘了,因此道友從何得知其秘,一時也難尋思。”
蘇三哈哈大笑道:“原兄是至誠君子,其實是不忍說出老夫的那些卑鄙手段罷了,這手段說出來也不稀奇,不過是或偷或搶或騙。只是既然能得登天闕,其門宗家庭的勢力就不會小了,因此老夫這百年奔波,倒也甚是艱辛。”
其實原承天不問可知,蘇三若想得知天闕的秘密,不知惹下多少大敵,多少風波來,由此也可知此人心志之堅,為得登天闕備足了工夫。
於是微微一笑道:“天闕的秘密道友得之不易,莫非是要待價而沽?”
蘇三仰天大笑,道:“知我者,原承天是也。老夫的心思為人,再也瞞不過道友去,若是換了別人,老夫自然是要狠狠的開一個高價出來,可是在原兄面前,老夫若還是這般,就是自己也是說不過去的。”
就見他足尖在玉磚上輕輕一點,然後急急將足一縮,就見那被點中的玉磚就大發光芒,於光芒之中,升出一座蓮臺來,這蓮臺雖不知是何物所制,卻是紫金之色,分明與金鋥神光大大有緣。
只是這紫金蓮臺瞧來甚是虛妄,就像是那光影凝成,卻非實物,若是用手觸及,必然是可一穿而過的。
也不用原承天動問,蘇三就道:“天地初分,諸界安定之後,便有一道光從仙庭生出,此光育養萬物,固本培元,是為紫微。若被此光照耀,仙修之士衝玄破境易如翻掌,因此光為仙庭所出,故而仙庭之中,皆是大能之士,由此執掌諸界,也是當然之理。”
“又有一光從魔域生出,此光淬金鍛寶,偷天換日,是為金鋥,若被此光照耀,廢銅爛鐵變成法寶,壽限提升再無二話,因此魔界異寶最多,魔界中人,也是壽限超長。”
“只可惜此光照耀魔界萬年之後,那魔界中人既是法寶無數,人人不畏生死,便不肯受仙庭約束,大有向仙庭進伐之勢。有位神執便將此寶取回仙庭,立金鋥神殿,以供奉神光,於是那仙庭之中,法寶便是最多了。不過魔界能得此寶照耀萬年,所得亦是不少。”
“這青毫神光,則是出自九淵地宙。此光稟天地絕殺之氣,仙修之士與若遇此光,任你如何修為,也是必死無疑,然而魔界中人,卻反可從此光中得到無窮好處。於是那位神執於魔界取回金鋥神光時,亦同時將這青毫神光取回,皆供奉於仙庭之中。”
說到這裡,蘇三輕喟一聲,那神情中就自然而然流露出一絲遺憾來,或許是感嘆這三大神光皆聚於仙庭之中,他成實難再得之故了。
原承天對這三道神光的來歷只是略知一二,此刻方知詳情,看來這百年來,蘇三著實是煞費苦心了。
他道:“承蘇道友指教了。”
蘇三又道:“此三大神光集於仙庭,尤其是金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