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光被奪去,於魔界而言,自是略顯不公,不過以仙修凡俗之人的立場看來,反倒是一件好事,畢竟那魔界再無力量對抗仙庭了。”
原承天道:“仙庭執掌諸界,自然要靠無上大能,方能壓懾住了,這才是天地正道。”
蘇三不置可否,道:“說來仙庭行事,倒也是一片公心,三道神光既然皆在仙庭,天下諸修豈不是難以受惠,因此每隔三千年降下這天闕,使那有緣之人,可受神光惠及,這也算是仙庭的良苦用心了。”
此時才去瞧那座紫金蓮臺,已有七分實了,原承天暗嘆之餘,也驚訝蘇三的玄承,何以此人就能得知如何現出這座蓮臺來?
蘇三的是靈智無雙,只瞧了原承天一眼,就知道他的心意了,他微微一笑道:“這現出蓮臺的法子,老夫可是費盡苦心得來,原是有位得登天闕的修士,本就最擅機關之學,又在因緣巧合之下,發現這玉磚的秘密。只是這蓮臺雖現,若想真正將金鋥神光引來蓮座,卻仍是少了一個大大的條件。”
原承天淡淡一笑道:“想來這引來金鋥神光的法子,定是與我有關了。”
蘇三哈哈笑道:“若與原兄無關,老夫何必說出那偌多廢話來,而原兄既然能在此時此刻身在此處,怎能無緣。這天地玄機,最是神奇不過的了。”
原承天道:“原聞其詳。”
蘇三道:“仙修之士與魔界中人,於這三大神光中,或受其益,或承其敝,而唯有鬼修之士,則是絲毫也不得遇三大神光。只因轉世輪迴,原是天地正道,可偏有一些人窺得那天地缺陷之處,修出這鬼道來,又怎能被天道所容?而三大神光之中,唯這金鋥紫光與鬼修最是勢如水火,原兄可知其中的道理?”
原承天沉吟片刻,道:“金鋥神光既然有提升壽限之能,而鬼修體內絕無生機,如何提升?因此,若被這金鋥神光照來,鬼修體內必生變化,自然是煙消雲散了。”
蘇三點了點頭道:“其他兩大神光也就罷了,唯有這金鋥神光,的確是鬼修的剋星,因此若想引出此光,若無機緣,則非要用鬼修之士引出不可。”
原承天心中大動,已窺知蘇三之意了,因此沉吟不語。
蘇三笑道:“原兄何必如此,你那身邊的侍將,豈不就是仙鬼雙修,若得此人出頭,那金鋥神光必現無疑。”
原承天冷冷的道:“此事絕無可能,不必再議。”
蘇三愕然道:“那侍將不過是我等手中的法器法寶,這件用廢了,再用一件便是,原兄又何出此言,這著實令老夫不解了。這蓮座其實就是鬼修的祭臺了,若有鬼修坐於蓮座上,那神光必出,這等大好機緣,又怎能錯過了?”
原承天臉色已變,道:“道友若是再出此言,莫怪在下翻臉。”
蘇三嘿嘿笑道:“這麼說來,你我之間,倒是必有一戰了。”
第0606章妙設機關亦難求
原承天眉毛微挑,身子卻是八風不動,只是簡簡單單說了個字:“哦。”
蘇三哈哈大笑道:“老夫若是自恃能與原兄一戰,天闕之前,又怎會裹足不前,更何況與原兄鬥法,實是世間最兇險之事。老夫平時最不喜爭鬥,縱是當年為這天闕之事奔走,也是儘量不動干戈,原兄且看此物。”說到這裡,伸手向空中一指,一物懸在空中。
此物是為一頂珠冠,冠上鑲滿了明珠玉石,瞧來璀璨奪目,而一股股清純靈氣則是撲面而來,可見絕非尋常法寶了。
原承天道:“此物為何?”
蘇三道:“此為真言避神冠,原是魔界法寶,老夫費盡無窮心機,方才得到此寶。至於此寶的威能,原兄想來一猜便知,所謂世間之物皆是相生相剋,就算那三大神冠亦難逃過這天地法則去。正如原兄所料,此物就是剋制三大神光之寶了。”
原承天聳然動容,世間之物,相生相剋,的確是顛撲不破的天地至理,但想來以三大神光之能,能克此者必是極奇珍稀之物,這頂寶光瞧來倒也珍稀,可說其能抵禦三大神光,原承天心中仍是有八分不信。
只是他不肯輕示狐疑,因此只是沉吟不語。
蘇三道:“此冠之中,封了一字真界真言,是為一個一個‘避’字,以原兄玄承,這無界真言的威能,也不必老夫多說了,那無界真言是為天地第一玄機,其威能之強雖因人而異,但據說那天地奧妙,盡在其中。”
原承天擅用無界真言的秘密,其實已是知者甚多,原承天也不隱瞞,道:“這無界真言,在下倒算是略知一二。”
蘇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