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夠了!我實在是聽膩了你這種荒謬不經的陳詞濫調。”摩利爾厲聲打斷他:“讓你所謂的什麼‘精密裝置’見鬼去,魔杖和卷軸永遠代替不了真正的咒語,我已經放棄用正常人的標準要求你了,但是,你偶爾,只是偶爾,也稍微動一動腦子好不好?我們現在兩眼一摸黑的坐在全多元宇宙最不可思議城市的酒館裡,唯一的嚮導溜之大吉,不知道應該去哪裡,不知道應該做什麼,聽你說一些不知所謂的廢話!如果你要我忍受這些,沒問題,只是現在你是否可以用你的‘精密儀器’指引我們,告訴我們有點實質內容的話題,告訴我們下一步的行動方向?”
四十七罕見的沉默了一會兒。最後他滴溜溜轉了轉眼珠,似乎想到了託辭:“好吧,讓我想想。我以前的工作是解決問題,發現問題可不在我的職責範圍之內。俗話說,‘車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橋頭自然直’,憑我的直覺,眼下的局面很快就會有所改觀……”
“什麼?”摩利爾出離憤怒。“憑你的直覺?我告訴你,你就這樣等到生鏽——”
局面的改觀比四十七預想中還要快得多——不得不說,來自於外部的重大突發事件往往是解決或暫時緩解內部矛盾的靈丹妙藥。
第二十七回合 過期軍火
他們沒看到事發經過。
當然憑摩利爾現在的本事,趕走閒雜人等平心靜氣再施展合適的魔法她完全可以做到回放此前幾分鐘內發生了什麼——但是她現在做不到平心靜氣,再說,管他媽的前幾分鐘究竟發生了什麼,因為此前幾分鐘內,世界上沒有什麼事情比四十七更令她生氣了,也沒有什麼事情比她沒頭沒腦的訓斥責罵四十七更重要。
所以當她將注意力集中到事發點的時候,看到的是一群張牙舞爪如豺狗的男人和夾在他們中間尖叫咆哮如母獅的女人,瀕臨激化。
“放開我!你這個畸形、下流、噁心、渾身臭膿、嘴長在鼻子上的原始生物!”外人很難想象,那樣一具矮小瘦弱的身軀內居然會迸發出如此驚人的聲響和力量。她拼命甩著自己的胳膊,肩膀上鬆鬆垮垮的吊帶蛇一樣扭動,只是因為突出肩胛骨的阻擋才沒有滑到胳膊肘上去。拼命掙扎的結果就是旁邊比她高一個頭還多的“原始生物”幾乎抓不住她的手腕——直到他伸出長在肋部的另一隻手臂打在她的臉上。
施暴者喘著粗氣,聲音活像個肺裡堵滿了痰水的絕症患者,即便在一片喧譁談笑聲中也聽得見。坦白講,忽略捱打妓女話語中侮辱性的含義後,憑此描述就能給他畫個不錯的肖像。這傢伙赤條條的一絲不掛,背駝得很厲害。使得他的腦袋看上去似乎長在胸上。兩隻手臂(或者說前爪)地下面還長著一對附肢,而且同樣細長有力,肢體末端長著四根手指,分成鉗子似的兩對。另外,除了那張確實豎著長在臉部中間位置的嘴巴,他渾身上下都覆蓋著一層閃閃發光的粘液,滑不溜手。
與他爭吵的年輕妓女的口鼻裡湧出的血一直流下脖子。居然沒有暈倒也沒有摔倒,只不過很難再破口大罵了。他仍然抓著她地手腕並舉手將她提起來,像是片掛在肉鋪門口的肋排般招搖。
“嘿!你現在知道我們的厲害了吧,臭婊子?”另一個人端著酒杯靠在吧檯上,身穿無袖皮甲,斗篷撩在身後,毫不掩飾雙臂上的骨刺,臉上的笑容證明他很滿足於看到弱者受到凌虐時的變態快感:“你是端正態度。老老實實提供令我們滿意的服務,還是讓馬杜克繼續‘教導’你,讓你明白你這樣不值一提的賤種究竟該如何在印記城內棲身呢?”
“請不要這樣!請不要這樣!”自稱路克的小精怪又一次“唰”得一下子出現,看來這一塊兒是他地服務區域:“休息、交易、娛樂,都歡迎,但是暴力不歡迎!血、騷亂,都會讓路克很麻煩的!”
他繞著圈兒在他們頭上飛來飛去:“不要給路克造成麻煩!否則我要叫警衛了!”
“得了吧!小跳蚤!”有人高喊著。“你只關心落進你口袋裡的小費!”
那人聽到這話,再次得意的笑了。樣子跟一隻野狗得到一群野狗承認後搖尾巴表示興奮毫無二致。“不關你的事,小東西。馬杜克請這女人喝酒——而且她已經收了錢。但是她竟敢欺負馬杜克不會說通用的位面語,抵賴反悔不提供服務!”
女人又開始掙扎,發出含混的叫喊,但是馬上被四臂生物另一記瞄準腹部的重擊打得嘔吐起來。
“用你蠶豆大地腦瓜想一想,我們會容忍這種欺詐行為麼?這種行為難道不會影響這裡的聲譽麼?現在。你是不是還想阻止我們維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