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此,院長的眉毛以及嘴角紛紛跳動,顯然是驚奇白可韓的回答。
“名分是人心,人心認同有,那名分就會存在,先祖要緬懷,生人不拿死人說事,這是孝,也是情。”
“合情守孝,才能恩澤吾輩。”
隨著恩澤吾輩的四個大字的沉落,張青洞啞口無言,他瞪大著眼睛,嘴巴微張,他嘖嘖連連,卻發不出一道完整的話,夏胖墩聽了眨眼,心想你跟白可韓文鬥,那豈不是拿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嗎?
這也不能怪張青洞,他武學境界在三星武士階位,和長孫幕同階,若非白可韓乃一介凡人,他現在估計早就找他下挑戰書了,在太古明朝,恩怨兩方下戰書是家常便飯的事。
尚武和尚兵,乃是這個世界的標誌。
氣氛在白可韓結束回答之後變得很乾澀,巡撫大人見張青洞吃癟,他也不好受,畢竟這是他的人,而且還是張青洞自己挑事,眼下他需要一個臺階下,否者問題很大,白可韓有可能會被以侮辱朝廷命官的名號帶走,到時候可不管你是哪裡的學生。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就算你沒有侮辱,一句話,先帶走再說,別忘了還有屈打成招這茬。
院長大人便充當了這個臺階,他做聲大笑,“兩位青年都不錯,年紀輕輕的,一個成了巡撫的貼身藥師,一個進了學院當學生,將來都是人中龍鳳。”
張青洞認識長孫幕,當初在藥鍊師組織考試的時候就遇見過,心生漣漪的他對長孫幕念念不忘,眼下被院長褒獎,他把白可韓帶來的的不開心全部拋之腦後了。
白可韓拱手回應院長大人,張青洞迎合上去,表示自己和長孫幕有一面之緣,如今難得來一次,打算好好聊上一句。
巡撫一聽心頭也有興趣,只聽他笑道:“聽聞院長的孫女也是藥鍊師,武階三星武士,我也很想見見這樣的才女吶,哈哈哈。”
白可韓被他們晾在一邊,夏胖墩嘟噥著他們的不齒,文鬥輸了還假裝不認人了。白可韓知道他是在袒護自己,他眼神示意回去,表示安靜等待,能夠用等待化解的問題,就儘量不要動手。
長孫幕最後還是被請了出來,她從白可韓身邊經過,其實她早就在外頭注意著大殿內的狀況了,她也很好奇白可韓是哪來的膽氣,竟然回答天衣無縫,扭轉了危機。
“參見巡撫,女子長孫幕,天澤院學員。”
她參見完畢,身子後退了幾步,巡撫的人都被她的相貌吸引,卻沒有發現她此時竟然和白可韓站在了一起,兩人位置靠的很近,這事心胸狹窄的張青洞如何能忍?
自己請出來的人,最後還便宜了你白可韓!
但他並沒有立刻發作,而是故作沉著,他彬彬有禮的向長孫幕介紹自己,並且提及了當初在組織工會碰面的事,長孫幕笑聲連連,同樣禮貌的回應。
當然,只是客氣的禮貌回應,可聽在某些人耳裡,彷彿就成了對他的一種好感,自我感覺良好的張青洞錯意的認為了本就子虛烏有的事,這下他再看回長孫幕的時候,簡直對站在她身邊的白可韓恨到了骨子裡。
那個位置本應該是屬於我的!
他的內心咆哮著讓人貽笑大方的話。
第二十六章醫鬥蟲蟲草
白可韓猜不透這妮子在想什麼,這下好了,你一出現,現場所有的焦點又重新落在我身上了。
院長大人仍舊那副尊容,似笑不笑,卻很慈藹。
巡撫大人和張青洞同出一氣,恨不得現在就把白可韓捉拿歸案。
只不過張青洞認為,在長孫幕面前還是表現的翩翩君子那樣比較容易獲得她的芳心,於是乎他竟然提出了要和白可韓比拼醫術知識,並且由長孫幕來當主持人的建議。
夏胖墩一聽頓時就了樂。
比拼醫術?和白可韓比拼醫術?你確定?
但他不作聲,任由這白可韓發揮。
只聽白可韓回拒道:“學生只是一介學員,無法和張大藥鍊師比拼。”
張青洞聽了,錯把他客氣的話當成了示弱和退縮,他知道優勢來了,能在長孫幕面前露一手的機會來了。
也沒想到他可恥到這樣的地步,他逼迫著白可韓說道:“我這不是在求你,除非你是看不起我。”
白可韓知道這句話的分量,看不起朝廷命官,代表著什麼他再清楚不過。
好漢一聲頭點地,這就是得結果。
他轉言道:“學生不夠學術地位與張大藥鍊師比拼。”
張青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