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才想起,白可韓即便醫術再高,沒有透過藥鍊師組織考核頒佈相應的醫學稱號,他就不能算是藥鍊師,像自己的一階玄極藥鍊師的名號也是組織工會頒發的。
既然自己提出醫鬥,那就和朝廷沒什麼關係,他表示:“我也不欺負你,就是純粹的醫術切磋,用藥鍊師的身份切磋,不以輸贏論成敗,如何。”
白可韓等的就是這句話,既然你脫去了和朝廷的名義,那即便是勝了你巡撫也不會怎麼自己,這樣一來,白可韓就有很大的施展空間了。
但他沒有忘記,在偌大的天澤院,存在有一個隱蔽的敵人,這個敵人很有可能也是一名藥鍊師,他的醫術可能很高超,而且心狠手辣,實驗物件都是活人體,他不得不防。
長孫幕見白可韓點頭答應,她也不拒絕當這個主持人。
她顰蹙一笑,說道:“既然這樣,那我就出三道題目。”
“一名合格的藥鍊師有三種天賦,第一是記憶,第二是辨藥,第三才是對醫用工具的操作。”
“所以第一項就比記憶吧。”
長孫幕特意把“吧”字揚起,她見識過白可韓的實力,所以說的很輕鬆的樣子。
原本張青洞還很緊張,他不知道長孫幕會不會提些古怪精靈的問題,但當聽聞比試記憶時,他的心情頓時鬆了很多,一階玄極藥鍊師的考核內容之中也有對記憶的考察,他對自己的很有自信,尋常醫書他也是過目不忘,既然是比試記憶,他自然不懼。
他注視著白可韓,白可韓問道:“如何考察記憶?”
長孫幕偷笑的一面瞬間滑過,沒人注意到,但卻被白可韓捕捉到了。
這妮子是打算折騰一下白可韓了!
“我是一階黃極藥鍊師的身份,所以平日也會飼養一些醫用蟲蟲草,今天就考記憶蟲蟲草好了。”
蟲蟲草,顧名思義就是蟲子和藥草的集合體,它和冬蟲夏草不同,蟲草靈性更強,它能聽從主人的波動隨意轉化蟲子和草的形態,時而變成進食的蟲子,時而變成安靜的藥草,對人體骨髓的浸養十分有效,專治痛風病症。
長孫幕說著,便從腰間取出了一罈扁平狀的小盒子,盒子上面古色古香,蟲草二字刻畫在上面。
她開啟盒子,映入眼簾的是捆紮在一起的草幹,它們長短不一,粗細各有不同,顏色卻是出乎意料的一致,淺黃的,雜黃的,深黃的齊聚一身。
長孫幕讓人抬上來了一道長板子,她用素手把這些草幹解開,並一字排開。
她語道:“這裡一共有五百條蟲蟲草,你們先記憶一下,時間是三柱香。”
張青洞聽了快速上前一步,先行搶佔了一塊光線充足的桌角,眼睛不斷的來回掃視桌上的蟲蟲草,而白可韓之後饒過他,來到了桌子另一邊,速度不慢不快,一條一條的記憶著。
夏胖墩雖然不齒張青洞,可畢竟人家是玄極藥鍊師,他又不知道白可韓的醫術在那個層面,如此比鬥,勝利花落誰家也不一定。
長孫幕看著最後一道香菸熄滅,阻斷了記憶過程,兩人收回了神經,回到了原位。
夏胖墩問白可韓狀況如何,白可韓只是投回了一抹淺笑,這更加讓他猜不透結局了。
就在夏胖墩疑惑之餘,長孫幕從另一處腰帶內掏出了同樣的盒子,只是這枚盒子上刻著冬蟲二字。
嗖的一聲,只見長孫幕把盒子內的東西灑在了桌面上,然後和那些蟲草摻雜在一起。
入眼處,這些東西竟然在緩慢的移動。
張青洞喚道:“是冬蟲夏草!”
沒有錯,這些是冬蟲夏草,長孫幕輕輕用嘴吹出了一道低頻的悅耳聲,原本是草藥形態的蟲蟲草變成了蟲子,從外觀打量,這些蟲蟲草竟然和冬蟲夏草外形無異!
長孫幕手上的動作還沒完,這時從屋子外面進來一僕從,她手裡捧著三十多條野生蟲蟲草,長孫幕也把這些野生的混入了群體裡面。
白可韓漸漸猜到了長孫幕的考核內容,這時她也出來解釋,“現在你們從桌面上找出我養殖的蟲草,總計五百條,找出數量多的取勝,但找錯一條就算失敗。”
天!
這比試來的猝不及防,巡撫大人連連擺頭,心裡樂開了花,“外人看去就是蟲子嘛,給他們記蟲草植被時的形態,然後再在蟲子形態中挑回那些蟲草,您孫女真是可愛。”
夏胖墩瞻顧著肥碩的小腦袋,隨後便直接放棄了,桌子上的蟲子幾乎就是一模一樣,哪些是蟲蟲草,哪些是冬蟲夏草,誰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