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部分(2 / 4)

力,便判你個二罪並罰!”

府尹接言道:“已有幾名前導先行,烏將軍可循著他們所留暗記一路跟至匪巢。”

“對了!”肅親王又道,“其中一個叫馮慎的,務必保全他性命!”

“是!”那副將尊令道, “末將定不辱命!”

副將經這一嚇,酒全化作冷汗出了。這會兒,他持肅王的將印兵符,趕往軍營提調了兩哨馬步兵。

朔氣傳金柝,夜營擊刁斗。論起行兵征戰,那副將倒是不含糊。一盞茶的光景,兵士們便披掛一新。恐突襲不便,副將又命軍健包了馬蹄。

收拾停當,副將一聲令下。兩哨人馬,浩浩蕩蕩開出南城。一路上,人含枚,馬嚼環,沿著暗記,銜尾疾奔。

(注:光緒三十一年的九門提督,是由那桐兼領。而肅王善耆,則是光緒二十八年上任,為那桐前任提督。由於情節需要,特做此虛構。)

第二十三章 牴牾扞格

漏盡更殘,熹微欲曉。

一駕馬車,駛回了天理教藏身的高崗。

府尹所料不差,這幾個軍漢,確是教匪喬扮。其中四人,還是雲少爺所遺的配槍扈從。

歹人們換下號衣,將馮慎從車裡拖出。馮慎雙眼被蒙、兩臂受縛,顛簸了一夜,兀自是肢酸體麻。腳剛沾著實地,那歹人又防他辨出方位,強推著他轉起了圈。才轉了幾轉,馮慎便覺天旋地轉,分不出東西南北。

見馮慎暈頭轉向,打頭那扈從命令道:“留下倆人,處理馬車、屍首,其他人隨我上山!”

兩個嘍囉請了纓。待他人走後,把車牽至隱蔽處,挖個淺坑將衙役屍身草草埋了。

還未到山腰,早有快腳嘍囉報與了查仵作。聽說奪回前擋、拿住馮慎,查仵作欣喜若狂,趕忙與唐猛一道下山接迎。

眾匪相見,少不得吹捧。無非是“辦事得力”“勞苦功高”之類的寬贊話。

回到石廳,查仵作著唐猛帶扈從去歇息,自個兒先藏好了前擋,又將馮慎押至了下處。

查仵作替馮慎解下遮眼布條,笑道:“馮少爺,別來無恙啊?”

“不必客氣!”馮慎朝四周打量一下,冷笑道,“查爺好雅興,躲在這處僻靜地偷閒!”

“馮少爺又尋我開心了,”查仵作道,“還不是拜您所賜?我終日東躲西藏,實在無趣,所以才請來馮少爺敘敘舊……”

“請?”馮慎佯嗔詐怒道,“就這麼個‘請’法?查爺既為我除了眼封,何不再把繩索鬆了?”

“這個恕難從命,”查仵作道,“咱哥倆好容易碰了面,要是一言不合、拳腳相見,那可就大大不妙了!馮少爺,您忍上片刻,先聽我說幾句?”

馮慎嗤之以鼻,不屑道:“莫不是又勸我附逆?”

“勸自是要勸。可也不急這一時半會兒,”查仵作道,“我查某人的身世,馮少爺難道不想聽聽?”

馮慎出言相激:“想來也無非是些陳芝麻、爛穀子,有甚好聽?”

“馮少爺小瞧了不是?”查仵作道,“不瞞您說,我查某人與您一樣,也是那書香世家、宦門之後。打小讀經史、習機杼。破承起束,股股不怵;駢四儷六,信手拈來。始齔之年,便進了縣學,得了個生員的功名!”

馮慎嘆道:“幼時便能高中秀才,查爺端的是天賦異稟。說來慚愧,馮某生性愚鈍,直至弱冠,才勉強過了策論。”

聽馮慎是策論出身,查仵作面露傲色、頗為得意。

沒想到馮慎話峰一轉,哼道:“八股循舊敷衍、譾陋空疏,所取士子,也多半是庸濫迂拘。更何況你查爺不圖上進,反淪落成叛賊奸宄。白費了寒窗清苦,枉讀了聖賢詩書!”

“嘿嘿,”查仵作道,“在馮少爺看來,我查某人是黌門敗類?”

馮慎反詰道:“難道不是嗎?”

“唉……”查仵作長息一聲,道,“古來尊儒者,黽俛苦辛、焚膏繼晷,誰不想求個齊家治國平天下? 怪只怪白雲蒼狗、世事無常……我進學翌年,家門便罹遭鉅變!”

“哦?”馮慎問道,“不知是何變故?”

查仵作頓了頓,反問道:“馮少爺博聞強志,可曾聽說過‘火燒望海樓’?”

馮慎一怔:“莫非是天津教案?”

查仵作點點頭,以示同意。

望海樓一案,源起同治九年。馮慎雖未親歷,卻是知微知彰。

同治年間,在天津衛三岔河口,法國傳教士建了座教堂。教堂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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