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引在石樑上。石門後的空間不小,但因瀑流遮擋,裡面的光線較為昏暗。唯恐裡面有什麼銷器陷阱,馮慎從懷中摸出火摺子吹亮,一面警惕地試探著,一面慢慢地朝裡面摸去。其餘人等也屏氣凝神,緊緊地跟隨在後面。
沒走出多遠,便見前方影影綽綽地矗立著一座高臺,臺上圍著幾圈欄杆,中央一幢圓閣,有門有柱,覆著三層大環疊頂,跟那北京城裡的天壇差不多模樣。
見那些欄杆俱為木製,霸海雙蛟便踢斷了幾根拆下,就火引燃後,分發給諸人,權當作火把照明。
火光一亮,山洞中越發亮堂起來。偌大個洞中,除去那高臺圓壇,其餘都空蕩蕩的,竟無別物。
六人見狀,便決定進那圓壇瞧瞧。圓壇的大門未封,輕輕一推,便應手而開。
豈料一望之下,六人又是目瞪口呆,那三層高的圓壇裡頭,居然也是空餘四壁,僅在廳中立著一塊大石碑。那石碑四邊雕滿了龍紋,碑心刻著一列彎裡彎曲滿字。
對碑上的滿文,六人皆是不識。只是見這裡近乎一無所有,霸海雙蛟等不免有些沮喪。“他奶奶的!這塊破石碑,該不會就是那‘龍脈’吧?”
馮慎搖了搖頭,“他們花那麼大力氣在此處開山築壇,肯定不是為了樹塊石碑。”
香瓜問道:“可那龍脈在哪裡啊?”
馮慎道:“外頭設有開合機關,難道這裡面便不會有嗎?”
“對!”唐子浚點了點頭,道,“咱們先在這石碑上仔細找找,說不定會有什麼發現!”
一語驚醒夢中人,霸海雙蛟反應過來,也圍著那石碑摸瞧起來。這石碑除去那列滿字外,通體雕龍。前面是八條龍形紋飾,皆作飛昇狀,拱衛著上方一顆火球。那火球中心呈半圓凹陷,旁邊則以淺線,刻著幾團火焰的圖案出來;而石碑的背面,卻單鑿了一條凸起的蟠龍。那蟠龍擺尾揚爪、身子盤曲團繞,嘴中含著一顆圓珠。那圓珠雖為前面的幾顆龍牙所攔固,但選好角度一旋,仍可從嘴側取出。
唐子淇用手指一撥,那圓珠便“滴溜溜”轉了幾轉。香瓜看得眼熱,也忍不住去撥弄了幾下。“哈哈,還怪好玩兒的。”
馮慎看看那圓珠,又退身瞧了瞧碑前那半圓形的火球。“先別玩兒了,快把那圓珠取出來!”
香瓜見馮慎一臉鄭重,知他定是想到了什麼,忙在那龍嘴裡扣了幾下,將圓珠取出遞在了馮慎手中。
馮慎握珠在手,轉在石碑前,將石珠向那半圓形的凹陷處一對,正好是嚴絲合縫。
“這應該就是機關所在了,大夥離這石碑遠些,多加留神兒!”
“你也要小心!”
“放心!”馮慎說完,便發力一按,那半圓的凹陷裡“啪”的一聲響,就把那石珠牢牢吸住。石珠嵌在凹陷內後,慢慢轉動了起來,才轉了三圈,石碑內就傳出“咔啦咔啦”的響聲。等響聲停止,那石碑後的地面上,已然露出了一個四四方方的入口。
眾人圍過去一看,見那入口黑洞洞的,一道長長的石階斜搭出來,直通底下。
“哈哈!”霸海雙蛟樂道,“只要沿著這石階走,就定然能找到那‘龍脈’了!”
“下去看看再說!”言訖,馮慎翻身一躍,落在那下方的臺階上。其他人也舉起火把,一個接一個地跟在後面。
六人順著臺階七拐八繞。走著走著,馮慎感覺腳下有冷風襲來,他忙急趕幾步,發現這段石階已到了盡處,再往下,竟是一片漆黑的萬丈深淵。石階雖無,取而代之的,是一條條原木搭成的棧道,緊緊貼在巖壁上,一圈圈的向下盤旋延伸。
看到這裡,眾才才知:原來這龍門壁不光上面中空,除去中間築臺修壇那段,底下居然也生著天然的裂陷。馮慎撿起一塊石礫,投向了下方的深淵。只聽那石礫在巖壁上不斷撞擊墜落,那“啪啦啪啦”的聲音經久不絕。
香瓜吐了吐舌頭,“俺的天哪,這底下是有多深?”
霸海雙蛟道:“瞧這樣子,或許跟山頂上那湖的深度有得一比。”
唐子浚道:“既然有棧道,就可以直通谷底。並且這裡與水下不同,用不著屏息憋氣,就算比那湖更深,咱們也無須擔心。”
“對!”馮慎點點頭,又道,“不過那棧道年深日久,有些地方怕是已經朽壞,等會大夥走在上面的時候,一定要多加小心。”
餘人齊應,陸續地踏在了棧道上。每走出一步,棧道上便會發出一聲響。那“吱嘎吱嘎”的動靜,足以讓人吊膽提心。六人的腳步都是輕抬慢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