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清歌,武林劇變,到處都在殺人,她一人入世,有沒有危險?困魔鎖鏈雖強,但是否能護得她安全?
最後,他的思想才飄到了孤絕山,那個記憶中依舊深刻的身影,是否正在練功,為出山而奮鬥。
照道爺的話來說,《怒魔心經》第八層,那是何等艱難?
他緩緩轉頭,眼神又放在了清水櫻身上,風流債已欠了這麼多了,以後怎麼向楚洛兒交代啊!
傷腦筋!
最關鍵的是,自己的武功!到底怎麼樣才能恢復?
他現在已經有了頭緒,卻始終抓不住那一絲生機。
想到這裡,他不禁點起了油燈,緩緩摸出了一本小書。
書上赫然寫著五個大字——先天造化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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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五章 無題
天已大亮,傅殘豁然睜開雙眼。
掀開身上的被子,傅殘心中猛然一驚,不知什麼時候自己竟然睡著了,而且還睡得這麼死!
連怎麼出現在床上的都記不起來了。
傅殘臉色有些陰沉,對於他來說,這幾乎是不可饒恕的失誤。
對於他這樣的人,必須時時刻刻保持警醒,否則,隨時都可能死在夢中。
他迅速穿起衣服,走下床來。清水櫻已然易容,正在吃早餐,看來龜川在生活方面對自己還不錯。
傅殘沉默頃刻,忽然道:“你把我抱上去的?”
清水櫻緩緩道:“我醒了,讓你睡會兒,免得白天精神不振,幹不好活兒咱倆都得死。”
傅殘沒有說話,只是雙眼緊緊盯著清水櫻。
清水櫻自顧自地吃著菜,吃了吃著,臉就紅了,惱怒道:“你吃不吃?不吃我叫他們收走!”
傅殘這才一笑作罷,他算是明白了,清水櫻就是屬於那種嘴硬心軟面子薄的人,嘴上嚷得最兇,心裡明明又不是那麼回事。
沒過多久,果然來人了。
來的是二當家,對傅殘還算客氣,說是三百青年已然選好,只等他過去做老師了。
看來龜川還是被自己話打動了,開始要走第一步了。
傅殘像清水櫻使了個眼色,跟著連忙走了出去。
一切只是緩兵之計,為的只是等。
當然,傅殘並未吹牛,三百人交給他,他的確教的好!
前兩天龜川親自監督,傅殘為師,講出了對劍最獨到的理解,連龜川都頗有收穫。
於是便放心把這三百人交給了傅殘,雖然仍有監視,但在他的眼中,傅殘畢竟是個廢人,沒有內力的廢物,又怎麼能翻起什麼風浪呢?
一個月之後,這三百海盜已然大變樣,和之前懶散的狀態完全不同,他們眼中都閃著精光,渾身猶如利劍一般,氣勢磅礴。
龜川大喜過望,他完全明白,這三百人的戰力,提升了至少兩個檔次!
於是他對傅殘的信任又多了幾分。
夜晚,傅殘與清水櫻吃完飯,龜川又過來了。
這段時間,龜川每隔幾天便要和傅殘暢談一次,傅殘也為他制定了詳細的計劃,正一步步走著。
當清水櫻只覺得走到一邊,兩人又談了起來。
在全島的共同努力下,大批良田已然開墾出來,城鎮也在開始建設了,各方面都需要人管理,傅殘給了不少建議。
而龜川,也越來越明白,要成大事,沒傅殘絕對不行。
但傅殘,畢竟是漢人,畢竟是俘虜。
他早已沒了殺心,只想把傅殘變為自己的人。
他懷疑心極重,不怎麼相信傅殘那一番吐露心聲,說什麼出海島外無容身之處,在龜川看來,這樣的人走到哪兒都會發光。
他想讓傅殘徹底死心。
“這是什麼?”傅殘緊緊皺著眉頭,看著龜川手中血紅的藥丸。
龜川笑道:“先生勿怪,龜川也是迫不得已,服下此藥,先生我便徹底信任先生。”
“這是什麼藥?”
龜川道:“這叫腐心散,服下此藥,半年之內無事,若半年之後還無解藥,腐心而死。”
“每半年就要服藥?”
龜川道:“先生以為如何?”
傅殘臉色陰沉,一把拿起藥丸,猛然吞了下去,咬牙道:“龜川先生這下總該相信在下了吧!”
龜川如釋重負,大笑道:“先生不愧是果斷之人,從明天開始,先生可在島上隨意走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