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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場之人無不變色,就連方振鷺也是神情一滯,大吃了一驚!
此人竟然憑藉一道劍光,非但將那禁制斬破,還連帶將其中這法寶也是切成兩半!
他們心中無不想到,若是此一劍對著自己斬來,試問此間之人,誰人可能擋其鋒?
這樓閣之上,還有兩名明豔動人,身姿娉婷的女冠,這時檀口微張,連望向那康師兄的目光都變得有些不同了。
方振鷺畢竟是大派弟子,稍一失神,就恢復了神態,道:“康師兄飛劍這般犀利,想必是煉得那‘殺劍’了。”
那康師兄點了點頭,坦承言道:“方師兄好眼力,少清三脈之中,唯有殺劍方合我之心意!”
張衍適才在一旁看得清楚,同為擅長飛劍之人,也唯有他看出了對方劍中之妙,暗道:“原來此人乃是少清派高弟,難怪如此張揚高調。”
方振鷺這時突然言道:“康師兄,說起飛劍之術,我派十大弟子之一的張衍張師弟,也是擅長此道,不知你有否聽聞?”
康師兄頓時來了幾分興趣,道:“哦?可是那一氣分化十六劍,丹成一品的張衍張道友?”
方振鷺點頭道:“正是。”
康師兄默然片刻,突然嘆了一聲。
方振鷺訝道:“師兄為何嘆息?”
康師兄惋惜道:“貧道是可惜啊,如此奇才卻不是我少清門下,他不知曉那養煉劍丸之法門,便是天賦再好,怕也無法將那飛劍之術煉至那高深境界了。”
方振鷺意味深長地笑道:“少清派法訣,不是人人皆可看得麼?”
康師兄眉毛挑起,大聲言道:“不錯,我少清功法要訣並無不可對人言,這位張道友若有心想看,那便來好了,不過,需要過得我諸位師兄弟手下飛劍方可。”
方振鷺聽了,一笑而過。
少清派一向言明,自家功法有意觀者,可來山門中一會,只需將那守山弟子鬥敗即可。
不過,自少清坐得玄門第一大派之位後,有膽量上山門斗劍之人少之又少。
千年之前不提,這千年來,南華派飛駒真人算一個,溟滄派洛其琛算一個,不過都沒有當真入得其山門之中,只是在山外以劍術切磋了一番後,拿了個平局,便自迴轉了。
康師兄這時一指前方,對著方振鷺言道:“方師兄,你看那一件法寶倒是不差,何不取來一觀?”
方振鷺轉目望去,見是一隻槌狀法寶,不覺一皺眉,他知道對方這是在與自己暗中比試較勁。
他為溟滄派十大弟子之一,論門內身份,還在康童之上,倒也不願在其面前落了溟滄派的名頭,瀟灑一笑,道:“好,康師兄稍等片刻,看小弟取來。”
方振鷺站到那處禁制前,心中暗道:“適才康童顯了那般手段,我卻也不能弱於他。”
他也是靈巧機變之人,只稍稍想了想,就有了一個主意。
第一百一十三章 銅劵山水開地宮
方振鷺所學雖是《玄澤真妙上洞功》,但自凝聚了法力真印後,他對敵之道乃是以變化為主,出手之際,並沒有少清弟子來得這般犀利霸道,無堅不摧。
他眼下要想一口氣毀了禁制,還要如那康師兄一般再破開那法寶,卻是沒有那般輕鬆。
不過,此刻兩人並非是戰陣之上對敵鬥陣,生死相搏,是以他可以做一點小文章,只要在場面上過得去,那便也可以了。
他拿定主意後,就起大袖,在那禁制上輕輕一拂,也未見其如何,一陣清風過後,那一層罩在龕臺上的符籙金光須臾散去無蹤,露出內中一柄石杵狀的法寶。
在場眾人都是眼力高明,仔細看去之時,見那石杵模樣的法寶已經裂紋隱現,寶氣盡散,顯然已是被毀去了,有幾人不免也是心中驚訝,分別不出方振鷺與那康童究竟誰更高明些。
康師兄面上浮起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道:“方師兄高明。”
方振鷺卻是笑著搖頭,拱手道:“倒叫康師兄見笑了。”
方振鷺這一袖過去,乃是先起了丹煞破了那禁制,再使力震毀得其中法寶,看似是一拂,其實是出了兩次手。比之方康童一劍之功卻是少了幾分火候,但他勝在動作從容瀟灑,不帶半點菸火氣,是以表面上也分不出什麼勝負。
這時有一名弟子見場中氣氛微妙,先是咳了一聲,隨後出言道:“諸位,此樓想必是瑤陰派藏器之地,看這裡諸物皆是擺放得井井有條,可見並未遭受什麼外敵,卻不知他們當年為何要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