牌符順手收了。
敖通偷眼瞄見陳赤鍾已被殺死,精神頓時一振,當下奮起神威,四爪往火鶴身上一撲,啃哧啃哧幾口就將其咬爛,再一臉諂媚似地向張衍飛過來。
張衍看了它一眼,笑罵道:“你這滑頭,莫非以為我看不出來你的心思?還是與我好生待著吧。”他一抖袖子,便把敖通收入進來。
他環顧四周,又看了看天空,心中道:“那羅真真也不知道被樸魚子帶到哪裡去了,只是我答應她的事自不能食言,不過此女應該是羅蕭堂姐,我自己倒也沒必要再去見她,待迴轉山門之後讓羅蕭親自去見她好了。”
他沉吟了一番,當即拿出一道傳信符籙,隨後用手指蘸了神砂寫上“一月之後,小浪山見”八個字,然後一揮手,仍由這符籙便破空而去。
做完此事之後,他向前踏出一步,就有一道藍芒裹上身來,一閃之後便離了此地,不多時,就回轉到了竹節島上。
回到內室中坐定,張衍也不休息,拿出那捲《螭龍真卷》,擺在桌案上一翻,見仍能開啟,心中一定,將上中兩卷揭過,直接翻到了下卷處,凝神破解起禁制來。
這一次無人叨擾,不出一刻,他就順順當當看到了最後。
看完之後,他長吁了一口氣,搖了搖頭,沒想到這門《螭龍真卷》過了玄光境之後,走得竟然“法道”之路,本來還想交給羅蕭修煉,眼下看來卻是不成了。
“法道”成丹之法在諸道之中最為艱難,每練一門法訣,便要從中參悟出一門“真法”來,明瞭其中“真法”,才有可能凝氣成丹,不過一道“真法”成丹最多也只能得七品金丹,徹悟“真法”越多,丹成品級才越高。
也就是說,如要築就一品金丹,那就要練就三門以上的法道密冊,再徹悟其中“真法”。
只是如何參悟“真法”卻是無有定規,根本無從琢磨,全憑個人機緣悟性,不確定性實在太大。
天下玄門修士,多數是以氣成道,若是以法成道,怕是還未悟成就便先自老死了。
張衍再翻了幾遍,也沒尋得其中那門“小神通”,想來就算是有,也要修煉了這門法訣才能得見,因此他也沒了興趣,將其收了起來,又把那“山河一氣雲笈圖”拿了出來。
他倒是要看看,這真器法寶與靈器法寶到底有何不同之處。
將這山河一氣雲笈圖徐徐展開,凝神細觀,只見圖捲上面有山川顯化,有花鳥魚蟲,有云霧繚繞,俱是活靈活現,生動異常。
更令人嘖嘖稱奇的是,當他目光掃過一處城郭時,見那鬧市中人竟也是個個神態宛如真人,不僅如此,那市井中小販吆喝呼喊聲,官員乘轎鳴鑼開道聲,戲子唱曲嬉笑怒罵聲也是隱約可聞。
張衍一拍桌案,讚歎道:“當真是一副妙圖。”
“當不得老爺誇讚。”
他話音才落,一個相貌清秀的童子從圖卷中走了出來,對著他恭恭敬敬行了一禮。
第八十九章 祭煉雲笈,門中生變
張衍曾聽聞,但凡真器,其中真靈都是眼高於頂之輩,哪怕對待主人,有時也不理不睬,不過這個小童倒是對自己執禮甚恭,於是問道:“你便是此圖真靈?可有名字?”
童子往張衍下首處一站,把頭低下來一點,很是恭順地說道:“稟老爺,小童並無名字,此山河圖先後跟了十二任主人,多數得了此圖後就束之高閣,無暇理會小童,只有寥寥幾人無聊時喚了小童出來說話解悶,不來喝罵小童已是福星高照,又豈敢奢望有一名字?”
張衍笑道:“原來你也是個鬱郁不得志的。”
小童稚嫩面容上竟然浮起幾絲蕭瑟之意來,嘆了一聲:“小童曾聽古人說‘千里馬常有,伯樂不常有’,每當想及,似乎也感同身受。”
張衍不由一笑,擺了擺手,和顏悅色地說道:“也罷,你如今在我手中,便隨我姓張吧,既然你自詡千里馬,我便喚你張駒如何?”
童子大喜,跪下來一拜,涕泣道:“多謝老爺賜名。”
張衍也是感慨,這可是一件真器啊,放在哪裡都讓修道人掙破頭皮的寶物,怎奈這件真器不能用來爭鬥,便被人棄之如敝履,連著換了十幾位主人,也沒有一位看得上眼的,想必就算原本有些脾氣,現在也被磨得沒了稜角。
他將此圖拿起抖了抖,道:“聽聞真器祭煉都非如尋常那般,需真靈告知方法,我問你,此圖需如何祭練?”
每一件真器都有獨特的祭煉手法,只有從這件寶物的真靈嘴裡問出來,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