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鈞陽會使皓夷三陽氣,那麼當是與那霍軒一般,又兼練了《赤霄瑞玦書》,只是我為何覺得,方才那火與典籍之中所述有些許不同,莫非……”
他正沉思之中,忽然眼前迸發出數點寒星,直往這處射來,頓時吃了一驚,心意一喚,一隻赤金之色的魔頭自身上浮現出來,噹噹幾聲,將其擋了下來。
司馬權利仔細一看,卻是兩枚素白飛梭,哪還不知是呂鈞陽又找了上來,忙又撥出百十隻魔頭出來守,與之周旋。
這些魔頭是那用天外罡砂祭煉過的,不懼神兵法劍劈砍,又飛掠極快,自身還有些許靈智,用來守禦飛梭這等疾攻利器,那是最為擅長。
那兩枚飛梭雖未曾傷得他,卻也不走,仍在外間盤旋,只十餘息後,見一名素色道袍的少年踏雲而至,其目光往下一移,周圍浮現出上百隻飛梭,隨扈梭尖齊齊朝他一指,而後或三五一群,或七八一隊,不斷向下射來,天中一時間滿是破空之音。
司馬權駕馭這些魔頭,初時還有招拆招,可鬥了一會兒,就覺不對,那飛梭之中,有數枚極是厲害,每一落下,必斬中魔頭靈機弱處,不一會兒便殺了大半。
如此下去,可以預見是何結局。他雖不懼,卻也不想被平白殺上一次,急命餘下魔頭衝開一條去路,想要遁身離開,然而對方好似料準了他心意,飛梭反而忽然分開,一部上來啄食剿殺,一部飛去外間,圍而不上。
然而衝出去未有多久,就被逼得不能再前,到了最後,只能固守原處,只是仗著身上寶衣在那裡支撐。
司馬權因得上法,故而自身守禦法寶只置備了寥寥一二件,只能依靠一些奇詭神通道術來與人周旋,因此身上漏洞甚多,再則久守必失,過不多久,一個不防備,露出了一個極大破綻,一道飛梭倏忽一閃,直直貫入他眉心之中。
司馬權一聲未吭,仰面倒下,身軀之上此時騰起一道黑煙,而後隨風飄去不見。
數十里外,司馬權又借一個魔頭化身出來,他暗忖道:“呂鈞陽那神梭如此厲害,當是得了晏長生真傳的,但他衝入百丈之內才全力展開,顯是隻有在這般界域內才可施展,下回只要設法不讓他欺近身來,當可無事。”
他臉上露出一股自信之色,自家犯得起錯,不怕敗亡,待試探出對方所有手段來,就不難收拾掉這名強橫敵手。
第六十七章 絕靈棄身入魔途
司馬權與呂鈞陽二人相鬥之時,張蓁已是來到了正陽玄壇之外,她這一行人個個法力精強,再加有玉霄弟子出來接應,一時倒無人再來相阻。
周瀛告罪一聲,先行下去稟告。不久,法壇之外禁陣一開,便又出來,極為殷切的請張蓁等人入內。
眾人到了裡間,吳長立在階上,拱手道:“周真人為防備那魔頭逃脫,正坐守法壇上,無法前來相迎,還望諸位不要介懷。”
張蓁認真道:“真魔變化奇詭,周真人這般慎重也是理所應當,還請吳長老引我等前去,此等魔頭,越最早除去越佳。”
吳長老也知眼下這事才是要緊,是以也不再多作客套,正容道:“還請諸位隨我來。”
張蓁對後囑咐一聲,把其餘人留下,只帶著蒲長老與兩名女弟子隨她上去法壇。
順階而上,不多時就到得臺頂,舉目一觀,見周廷坐於那處,渾身法力滔滔,靈氣如火,頂上懸有一面幡旗,有道道光雲垂下,如絲絛飄蕩,恰是遮住了法壇一角。
吳長老在下方道:“周真人,還真觀道友已是至。”
周廷目光一轉,道:“周某無法脫身,還請吳長老代我好好謝過還真觀道友。”
張臻淡聲道:“周真人客氣了。”
蒲長老呵呵一笑,道:“正是,周真人職責頗重,還要莫要分心了。”
張蓁這時一眼望見那些躺倒在地玉霄修士,緩步至其等身側,仔細察起來。
周瀛湊了上來,道:“張真人,你看他等也是中了魔毒麼?”
張蓁凝眸看有片刻,道:“這些道友是中了魔念之毒,此毒與神魂交纏,好若白紙染墨,此刻已是汙穢一片,想要救了回來,需得一番手腳。”
周瀛一禮拜下,道:“請真人救我同門。”
張蓁輕輕點首,道:“蒲長老,拿一匣‘金祥香’來。”
蒲長老忙自袖中取出一隻長形玉匣,外觀素雅古樸,很是別緻,開啟來後,見裡整整齊齊擺放著十支竹籤粗細,三寸來長的小香,探手取出,傳至張蓁手中,後者命人把地下躺倒之人扶起,而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