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稟,有極大可能得了道緣。
李岫彌透過那枚玉符,感覺自家神意與那蜃蟲連在了一處,只要一個念頭,就可令其聽從號令。於是拿了一個法訣,那蜃蟲大嘴一張,就有一團團蜃氣噴了出來,本來是霧幻迷離之色,很快穿過重重海水,到了上空,很快此氣越來越多,不過一個多時辰,就將數萬裡海疆俱是沾染。
米真人道:“不知上方此時是何景象。”
陶真人道:“那便上去一觀。”
李岫彌也無異議,三人一縱身,起得清光到了海面之上,舉目一看。
卻是見得面前早無了海水,居然深處在一處叢林溪谷之內,流水潺潺,鳥鳴陣陣。
米真人不由露出了一絲訝色,她明知此景是假,可感應之中,卻無半分不妥。
陶真人道:“尋常幻術,不過瞞過耳鼻眼識,這蜃蟲所用神通,卻是在人心象之上營造出奇景,若是在此等幻境之中遭襲,法體亦會受創。”
米真人蹙眉道:“如此我等豈不是一同陷了進去?”
陶真人笑道:“豈會無有準備。”
他自袖內又拿了三粒丹丸出來,分給了二人兩粒,道:“此是我取蜃蟲腹下所結丹珠而煉,服下可免幻像侵襲,不過其中有惡毒,需用上幾日方能煉化了去。”
李、米二人接過後,三人當場服下,而後便就在此坐下煉化。
如此一日夜後,三人陸續全功,此時再觀,就不見了那等景物,只餘波濤起伏,一眼難望盡頭的無邊海水。
陶真人站在上空,眼望四周,感嘆道:“這方圓萬里之內,地脈靈機皆被李道友勾連打通,若是能得機會移山填海,遍植靈木,日後當可成就一方福地。”
李岫彌望向遠處,道:“可若無這我等修為,只一個風浪就可將之打壞,除非用心維繫數千載,才能穩固山水,使其自成靈脈,試問我輩之中,又有哪個會自損功行,去做這吃力不討好之事呢。”
米真人冷冷介面道:“便是做成了,若後輩之中無有接替之人,也不過白白替他人做了嫁衣。”
說到這裡,三人都是默然沉聲。
他們皆是一門宗長,深知維繫山門是何等之難,至少需數代人之力,才可撐起一個門派,但若根基不固,後繼無人,那敗落也快,便如東華玄魔十六派,除了四大宗門,餘下皆是後人替繼。
片刻之後,陶真人先自一笑,道:“大劫在前,多想無益,唯有避了過去,才有望言及其餘。”
李岫彌轉首過來,打個稽首道:“那就請陶道友在此佈設陣圖,李某就先下去擺弄那蜃蟲了,此戰險惡,兩位道友切要小心。”
他是蛟龍之身,又在海中交手,縱然只是象相一重境,未曾開闢洞天,可若論保命之能,卻是此間第一。
陶、米二人也是還了一禮。
李岫彌把身一晃,就沉入了水下。
陶真人則是一甩袖,將一張張陣圖拋了出去,任由其覆蓋下來,若是無有陣基為憑,那麼這些陣圖乃無根之木,只能靠自家之力對抗外敵,可李岫彌在此經營了數十年,期間動用了不計其數的水族打通了地脈靈機,陣圖一立,立刻兩相契合,上下交融,登時有無數靈機往此匯聚而來。
南崖洲,沉舟崖。
周如英坐於法壇之上,正開壇講法,傳授族門弟子道法精要。
下方所坐之人約有百個,皆是這一輩中旁脈中最為的出色弟子,其等每過三月可來她這處聽道一次。
至於那些嫡脈弟子,自然是由周族另幾位洞天真人親自指點。不會與這些旁支弟子混在一處。
她正講至一個法訣關鍵之處,忽有一道光虹飛來,拿了過來一看,卻是神色微變,道:“南海之上數萬裡靈機變動?莫非陶真宏等人又回來了不成?”
數十年前南海一戰,玉霄派雖將陶真宏、米秀男二人逐出南海,但卻並未就此鬆了警惕,因唯恐其等再次回來,就在風陵海上派駐數個小宗,各處島洲之上皆有周族修士坐鎮,只要一有動靜。就需立刻傳告山門。
周如英不敢輕忽此事,立刻化出一道分光化影,出了南崖洲,往南海縱去。
她遁行甚疾,很快就到得氣機變動之地,只是放目往去,卻見三股煙塵衝上天穹,黑霧這天,裡間夾雜不少黑紅色的火巖熔塊,隆隆之音震動天地,附近海水翻滾不停,竟是被熱力煮沸,只一靠近,便察覺到有灼燒之感。
仔細看了一會兒,她自語道:“原來是地火衝發,三山齊動,倒是少見,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