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見又是兩封落下,拿來看過後,便敲了敲桌案,對著上方一座金鐘言道:“童官,你以為如何。”
金鐘之上的獅面雕紋立時活了過來,其開口道:“有兩人說得是假話。”
老者冷笑道:“私心暗藏,我早是料到了,只憑此難知真正內情了。”
獅面雕紋道:“當可再查。”
老者悠悠道:“是需再查,不過無需動用那些門中耳目了,頁海天有如此眾多的妖修,可以為我前驅,當能試出那一位到此是否在冺覺派。”
又過了一月,有數十名妖修來至冺覺派地界上,其中一個,高冠玉面,瀟灑倜儻,一身戲浪蟒鱗袍,看出身份不凡。
在其著人通報之後,範章不敢怠慢,親自迎了出來,頁海天可不比別處,水族不但背後有龍府為靠山,而且從勢力來說,也是壓倒人修的,若無必要,是不願與他們起衝突的,而且這一位來頭也是不小,其人名喚江冗,雖不是龍府之人,可其母卻是一位龍女。
江冗被請到山門正堂坐下,皺起眉頭,似不喜周圍佈置,示意了一下,身邊侍從站了出來,道:“我家小主人來此,是聽聞這裡住有一位大丹師,想請他為我煉丹。不知範掌門能否代為引薦?”
範章不想他是為了這事,搖了搖頭,道:“這恐要讓這位道友失望了。”
江冗一聽,頓時不悅起來,道:“怎麼,莫非貴派這點小事也是不肯幫忙麼?”
範章不卑不亢回應道:“江公子恐是誤會了,公子口中那位丹師,乃是一位上真,非是常人所能請動。”
“上真人?”
江冗頓時愣住,似乎吃驚不小,他來之前可不知道此事,頓時猶豫起來,這般大能可是得罪不起的。正在動搖之時,卻有一個道人到他身旁耳語了幾句,他抬起頭來,狐疑道:“爾等這般小派,也會有這等大能駐留?莫非在說笑不成?”
範章平靜回道:“我冺覺雖是小派,可卻太冥祖師所傳,那一位上真與我派大有淵源。”
江冗看他所言似是不假,心下不禁生出了退縮之意,只那名道人又是傳聲了幾句,不由眼前一亮,他道:“我聽聞之前這位上真教授了不少弟子,可否請得這些人去我部族之中煉丹?”
範章看了一眼那道人,心下明白了過來,對方是衝著那些習練丹法的弟子來的,這是絕然不成,這些弟子乃是宗門未來興盛之望,若是被喚了過去,倘若出得什麼意外變故,那不但搭上了這幾十年來的努力,也等於是斷送宗門未來的崛起之途。
他沉吟不言,秋仲獻上來道:“恐怕這有所不妥,這些弟子修習丹法時日尚短,於此道只是粗通,尚未精熟,恐煉不出讓江公子滿意的丹藥來。”
江冗以為他故意推脫,哼了一聲,道:“貴派這是不願了?”
秋仲獻苦笑道:“非我不願,著實難為,江公子若能再個十來載……”
他還沒說完,那道人又傳音幾句,江冗霍然站起,冷冷道:“三日之內,我便要見到人,若屆時不至,我江空部水軍自會來找貴派問話。”
說完之後,便帶著一行人下山去了。
秋仲獻待其走了,才道:“掌門,怎麼這些人早不來晚不來,偏偏在張上真離去之後找上門,背後定是有人搞鬼,不定又是那津冽派作祟,絕然不能答應其等。”
範章沉聲道:“若真是津冽派,當不會是僅僅為了這些弟子那麼簡單,我疑其是在試探張上真是否還在山門之內。”
秋仲獻一驚,方才他還真未想到此事,此刻冷靜下心來再仔細一想,發現這卻是大有可能,皺起眉頭道:“這又該如何應對?”
範章道:“江空部如是打上門來,那便打回去好了。”
秋仲獻先是一怔,隨即精神一振,點了點頭,他先前還是過往目光來思考,可自張衍傳法之後,冺覺派實力大增強,可不是先前那般模樣了,他想了想,道:“水族彼此相連緊密,江空部若見事不成,只怕會招呼來更多幫手!”
範章道:“此事我等無有選擇,且我等表現得越是強硬,便越是不敢動手,若是退縮,反有可能令對方得寸進尺。”
距離冺覺派山門不遠,有一處海下深洞,此間便是昔年太冥祖師駐留洞府所在,因有莫名陣勢禁制存在,周圍無有任何妖修部族存在。
張衍自十天前入得此間之後,便不疾不徐在往下方行進,用了月餘時日,前方道路一盡,踏入了一座巨大洞窟之內,環顧一眼,這裡空空蕩蕩,所有東西早被拿盡了,只那正中所在,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