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頭我聽見信,連忙趕去,跟他們敘談了一會,答應下替他們幫忙,他們就走了。這是六七天前的話。數目太大,又是鹽帑,外面鬧騰得很緊,陸四爺今天突然光臨,不知有何貴幹?要是沒有要緊事,我勸你避一避,先聽一聽風聲。聽說我們縣裡,也見著清鄉緝匪、查拿宵小的密札了。咱們乾的固然是買賣,可也不能不算是宵小。現在官廳上正在查拿宵小。”說罷笑了。
黑砂掌到此不禁搔頭吐舌,各處全都這樣談虎變色,要訪賊蹤,可怎麼下手?反後悔自己不該單人獨出,隨著大幫,也可以無榮無辱。如今若沒有出手的成效,拿什麼臉回去見俞、胡二位?
黑砂掌臉上露出一點窘色。金士釗登時看出,忙將身子又往前一湊,附耳說道:“怎麼。四爺知道這事麼?您要是覺得不好下臺,小弟還可以幫忙。俞鏢頭跟我也有數面之緣,胡鏢頭更是熟人,我小弟可以出頭打合,給你們兩家一了。”
黑砂掌依然搔頭道:“您等等,讓我想想。我這也是替朋友幫忙,不過託我探風色罷了;這麼大的責任,我還是有點擔不起來。這不是咱哥倆的事,你想我能那麼愣麼?得了,您聽我的信吧。”
黑砂掌站起來告辭。金士釗抓住不放,硬要留飯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