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道仍由淮安府老閘進發,這麼便許岔開了,至少也教他踩盤子的栽個跟頭。”胡孟剛道:“這一來可就……”
程嶽在旁聽著,有些不快,插言道:“留神總得留神,何必改道?這反倒像怕事似的。老叔不要把這事太放在心上,我們是賣什麼吆喝什麼,遇上什麼算什麼。真要是有點風吹草動就擔驚,還怎麼吃這行生意呢?我們金錢鏢旗,在江湖上闖蕩了這些年,線上有頭有臉的朋友,誰也得讓一步。當真路上有那不開眼的,敢來輕舉妄動,憑老叔和小侄手中的兵刃,還怕教他找了便宜去!”(葉批:初生之犢不畏虎。)
程嶽這一席話,說得宋海鵬面似紫茄子,胡孟剛也覺恧顏。沈明誼忙道:“程少鏢頭這倒是實話,憑令師徒的威名,江湖上誰敢來輕捋虎鬚?我們胡鏢頭和宋大哥也不是怕事,不過上了年紀的人做事慎重些。”此時程嶽也覺著話說得孟浪了,忙掩飾了幾句,搭訕著站起身道:“老叔該歇息歇息了,我到外面看看去。”胡孟剛道:“不忙,我不累。”程嶽走出屋來,心中好生後悔。
在屋中,沈明誼對宋海鵬說道:“這位程少鏢頭話也太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