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箇中年男人,臉色發白,白的有些過分,還一身的白衣。
穿白衣,那就表示這個人進入鷙鳥境了。
可問題是,于靖現在根本沒有對付鷙鳥境的實力。
白臉男人起初看沒看于靖,直接走了過去,可是他走出去幾步後,回頭看了一眼于靖,笑著折了回來。
“把身上的錢交出來,留你一個全屍。”
于靖扶著木棍站起來,儘量讓自己看起來威武一點,但也暴露了他身上的傷。
白麵男人笑道:“看樣子你活不長了,錢給我,我讓你自生自滅。”
于靖搖頭。
白麵男人眼神陰冷,“唰”地拔出了腰間的佩刀,朝于靖砍了過來。
于靖身子向後退了兩步,磕磕絆絆差點跌倒。
白麵男子見狀,拿著刀又衝了上去,想要一刀結果於靖。
于靖在他上來的時候,毫不猶豫地拔刀。
這一刀毫無轉圜的餘地,也毫無回防的後招,直接而快速地砍了過去。
白臉男子驚恐了一下,手中的刀反倒是慢了下來。
因為,在他看到于靖這麼直接乾脆甚至帶著拼死的一刀時,一時竟不知道是要回防還是繼續砍下去。
白臉男子的刀停在了于靖胸前,喉嚨出冒出了鮮血,眼睛睜的老大,倒了下去。
于靖喘了兩口氣,將佩刀插進腰間,在原地坐了下來,鄙夷地看了一眼白衣男子,心道:“你真是一個蠢材。”
是的,這個白衣男子太愚蠢了。
當於靖看見他穿白衣的時候,決定不和他起衝突。可是,他開口要錢的時候,于靖就確定了這個人貪財好色,而貪財好色的人,膽子一定很小,不然,他不會選擇一個穿著灰布衣服還帶著重傷的人下手。
膽小的人,很惜命。
在白衣男子出第一刀的時候,于靖透過他的刀勢,基本肯定了自己先前的判斷,所以他拔出了自己的刀。
看起來兩敗俱傷的一刀,而那個白衣男子真的在那一瞬猶豫了,然後,他死了。
有時候,生死就在一瞬之間,也有可能是一念之間。
于靖有點後悔自己樂觀心態估計出來的機率了,也過高的估計了這個江湖裡諸人助人為樂的情懷了。
可是,現在他是回不去,也走不下去了。
天已傍晚,過路的應該是沒有了。
“難道自己竟然要死於一場感冒?”
這該死的感冒,忍不住讓他顫抖。
于靖想了想,決定留下來,留在原地,他準備守株待兔!
至於這一身的傷,可以說成和這個白臉男人打鬥造成的,這是可信的。他觀測過,那個白臉男子雖然是鷙鳥境初期,因為酒色縱慾過渡,連靈蓍境中期的實力都沒有,那麼自己一個靈蓍境初期的在經過長久站之後,殺了對方也是可能的。
更重要的是,這個地界脫離了大黎縣的管轄,那麼就算報官,也回不到大黎縣,那自己所做的善後依舊有用。
可是,明天他會遇到救他的人嗎?
于靖自己心裡也沒有底。
他等了一夜。
因為昨天一天沒吃東西,只在路上喝了幾口生水,感冒開始加重,身子開始忽冷忽熱。
身子已經脫離了他的掌控,于靖儘量讓自己多曬一點太陽,讓身子暖和一點。
他還在等,等個過路人,等一個肯救他的過路人,也在等一個能報官的人。
太陽越來越高,于靖迷迷糊糊地曬著太陽,眼睛卻越來越重,就在於靖迷迷糊糊之間,聽到“咕隆隆”的響聲,從他身後傳來。
于靖睜開眼,勉強站起來,心道:“這次,死也要讓對方帶自己走。”
因為,這次走不到城鎮,得不到醫治,自己肯定會死的。
第52章:終究還是遇到了
于靖顫顫巍巍地走在路中間,向前方看了過去。
此時的他,像極了後世準備碰瓷的老太太或者老大爺。
前方,有三輛馬車先後在官道上行走,在最前面的車上插著兩杆大旗,上面寫著“威”“武”兩字,在後面的車上插著一面小一點的旗子,上面寫著“鏢”字。
于靖知道,自己遇到鏢局了。
於是,他伸出手,等著威武鏢局的鏢車過來。
“籲~”
鏢車停了下來。
前面鏢車上坐著一個穿戴整齊頭戴遮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