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2 / 4)

不用說,他心中只覺萬槍亂刺,萬鋸亂割,變得血淋淋的,呼吸都要停止了,死死地盯住朱絳仙,忽然覺得她美麗的容貌在開始扭曲變形起來,努力的咬著牙不讓自己流淚。

圍著天棄戲弄了一陣,那些人便覺得沒什麼意思了,一個龜公走了過來,將他脫下的衣服向身上一扔道:“滾你媽的小王八蛋,要是下次再碰到你,小心我將你那根小玩意兒割下來餵魚。”

天棄默默的穿上衣服,再也沒有瞧朱絳仙一眼,走到牆頭邊爬了出去,剛下地,他就軟軟的坐了下來,只想痛痛快快的放聲大哭一場,忽然浮想起朱絳仙那面帶冷嘲的樣子,便又咬緊了牙,只想:“朱絳仙這小婊子捉弄我,老子是上了當,想氣老子,老子要是哭出來,這個虧就吃得更大了,哼,總有一天,老子一定要好好報這個仇。”

他雖然使勁的忍住不哭,但心中的悲憤卻比痛哭出來還難受,在牆根下坐了好久,這才軟皮蛇般的站了起來,一步一捱的向“春滿園”走去,他來的時候是騰雲駕霧,去的時候卻是漫漫長路,數十丈的距離足走了一個時辰才到,此時已經是深夜寅時,“春滿園”已經關門謝客,他自然又要翻牆而進。

正走到那堵矮牆之下,就聽見院子裡一片的吵鬧嘈雜之聲,一個男人的聲音道:“媽拉個巴子的,鄭寶兒,你這個騷貨,賤人,上次是你把老子哄得開心,老子才再到這‘春滿園’來照顧你的生意,誰知你晚上把臉塗得像吊死鬼似的不說,還用一百個銅板賣了一枚塗了墨的羊屎給老子服下,弄得老子現在嘴巴還臭得緊,你媽的,是不是瞧不起你宋大爺,認為我好欺負是不是?”

話音一落,立刻有“啪啪”兩聲脆響,傳來鄭寶兒尖厲的哭叫之聲,想來是被狠狠搧了兩耳光。接著又聽到白芳芳的聲音道:“宋大爺,你消消氣,誰不知道你是合州城漁碼頭上的老大,手下有一大票的兄弟,就是給寶兒一千一萬個膽,她都不敢戲弄你啊,誤會,絕對是誤會。”

這時鄭寶兒也哭著大聲道:“不錯,一定是院子裡的那個不要臉的小浪蹄子嫉妒我的生意比她們好,故意想法來害我,夏香,你這個賤貨,平時就瞧我不過,是不是你乾的。”就聽到一個年輕的女人在道:“不是,不是,我怎麼會做這樣的事。”

此時任天棄爬上了牆頭,見到院子裡已經站滿了人,“春滿園”的姑娘與嫖客全部都出來了,當中站著一個身材高大的中年漢子,而鄭寶兒卻只穿著一個紅色肚兜,披頭散髮的在旁邊哭,臉上果然是白慘慘的一片,黑夜之中真有些讓人恐怖,不用說,這是天棄混在她臉粉裡的麵粉產生功效了。

白芳芳心中也懷疑是春梅乾的,走到她面前就是一個大嘴巴子道:“你這賤人膽子越來越大了,看來不讓你嚐嚐老孃的厲害,你是要翻天了,老王,去把我的皮鞭拿來。”

人群中一個背部微駝,滿臉虯鬚的漢子答應了一聲,轉身到了一間屋裡,沒多久就拿出了一條帶了些小刺的皮鞭出來遞到白芳芳的手上,那夏香駭得一下子跪在地上,不停的磕頭道:“媽媽,真的不是我乾的,冤枉啊。”

白芳芳全然不相信她,冷冷一笑,已經舉起了皮鞭。

就在這時,突然有個聲音在高聲道:“這的確不是夏香乾的,不要打錯了人。”

眾人覓聲望去,卻見左側的矮牆之下站著一個少年,戴著頂瓜皮帽兒,穿著寶藍色絲緞棉袍綿褲,腳上一雙鹿皮靴子,卻正是任天棄。

要是在平時,這樣的事任天棄有多遠閃多遠,打死也不會承認的,但他此刻痛苦萬分,只想被人好好揍一頓,心中才好受一些,當下也不去瞧大家詫異的眼光,直直的向白芳芳走了過去。

還沒有走到白芳芳的面前,就聽見鄭寶兒尖叫了起來道:“是我的玫瑰花露,錯不了,就是這個味道,果然是這個小王八蛋乾的。”

那宋大爺聞聽這話,衝上去對著任天棄的小腹就是抬腿一腳,將他踹得兩腳離地,跪倒在地上,然後又連著對著他的身子一陣亂踢,罵道:“龜兒子,老子天上地上,山珍海味都吃遍了,就是沒有吃過屎,你這小雜種倒讓我開了這個葷,老子也拿一道菜給你嚐嚐。”他一邊說,腳下就更用力了。

任天棄身上雖痛,但覺得心裡果然好受多了,一時嘴上中了一腳,頓時破了嘴唇,口中全是血,猛地一下吐了出來,狂笑著道:“痛快,痛快,他媽的真痛快,你再重一點,再重一點。”

妓院裡的人素來都知道這小無賴的品性,見他不僅主動來承認是自己做的,又忽然這麼硬氣,再加上半夜三更的穿著一身新衣從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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