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流,山道狹窄,那女子便微微一屈身讓開了道路讓嶽松先透過,嶽松也就不客氣的催馬從他身邊走了過去。
“多謝姑娘,世事艱難,還請小心。”
“妾身知曉,願先生一路順風。”
短短兩句話,兩人便錯身而過分別離開,只有在走遠了之後,女子還是收緊了藏在袖中的絲帶,剛才那人竟然沒有多看自己一眼,這樣的男子當真是少見,究竟是哪一派系的前輩呢?
嶽松則是一邊騎馬,一邊回味著剛才的感覺,那個少女無疑就是魔門之中陰葵派這一代的傳承人物,全身上下竟完全沒有修煉過天魔真氣的感覺,如果不是嶽松詳細解析過東溟夫人的真氣並在此之前靈覺再有提升,他也很難發現這個異狀。
不過那個少女的氣質著實是有些古怪,給人的感覺在危險之中卻又十分乾淨而純粹,想必是初入江湖不久,又或者是把天魔真氣修煉到了另一個方向。
反正以後還有再見面的機會,嶽松現在還是把注意力集中在了南方的那一位天刀上,等到慈航靜齋將要採取行動的時候,風雲匯聚之時自然會再見面。
一路南下到了巴陵,此時嶽松便聽到了竟陵城已經陷落,獨霸山莊的方澤滔力戰而死的訊息,這樣的進度著實是有些快了,想必是竟陵城內部出了什麼問題。如此一來,江淮軍便擁有了進軍中原的跳板,雖然他們在接下來自然會成為南方群雄著力抑制的物件,不過寇仲的活動空間又小了幾分。
來到巴陵城門,只見城頭高掛寫上“梁”字的旗幟,門禁森嚴,出入者均須出示通行證件。嶽松自然是沒這個東西,不過騎著高頭大馬的他很快就成了地頭蛇盯上的物件,不一會的功夫,就有人湊上來向他兜售通行證,也不討價還價,嶽松花了一兩銀子買下了薄薄的一張紙,靠它就可以進城了。
雖然守城的衛兵盯了他一會兒,不過還是揮手讓嶽松進去,現在戰事僵持,必須要嚴查間諜才行!
巴陵,也就是之後的岳陽城北靠長江,西抵洞庭,同樣是一個繁華的商業大城,規模宏大,城呈方形,以十字大街為中軸,街衢房舍均整齊有序,臨街的民房多以插拱出挑簷廊,夏日遮蔭,霪雨防淋,既方便行人,感覺上更是親切舒適。
只看家家戶戶的門面都用木雕花飾裝修,便知住民殷富,人人安居樂業。
而現在佔據此地的便是已然稱帝的梁帝蕭銑,他原來是本地巴陵幫的二當家,由於巴陵幫一向與隋室關係密切,楊廣還在的時候更是向他輸送美女綢緞,所以在郡內成一幫獨霸的局面。
楊廣既死,大當家也在一次事故中身亡,蕭銑就代表巴陵幫順理成章把地頭接收了,一郡百姓只有額首稱慶,郡內一切得以儲存元氣,讓蕭銑有足夠的實力和民心支援去爭霸天下。
不過他的勢力和東邊的林士宏爭鬥不休,眼下,對方更是得到了同列八幫十會之一的鐵騎會的支援,控制了九江這一交通要道,前線進展甚微,讓剛剛稱帝不久的蕭銑也是頭疼不已。
這種爭霸的破事自然和嶽松沒什麼關係,他進城只是想趕緊找個地方休息一下,山區裡的生活可一點都不好過,他要趕緊洗個澡,品嚐一下當地美食再說。
結果剛剛坐到靠窗的椅子上等著上菜,就有一個相貌俊俏,但身體很明顯有問題的貴公子直接坐到了他的旁邊,手持摺扇含笑的問道:“在下香玉山,添為聖上麾下驍騎將軍,敢問壯士名號?”
瞥了這個病人一眼,在讓對方閉嘴的同時,嶽松淡淡的說道:“有什麼話,等我吃完飯再說!”
被剛才的那一眼瞪的渾身冰寒,香玉山彬彬有禮的說道:“是鄙人唐突了。”說完之後便起身離去,只是並沒有走遠,而是在隔壁直接包了一個包間,坐在裡面慢慢品茶等嶽松吃完。
聽著外面傳進來的咀嚼聲,香玉山的心中充滿了喜悅:現在戰事僵持,每天的軍需損耗都是一大筆錢,而且這筆錢很大程度上都是要由他香家來出!雖然能著借這個機會擴大家族在朝廷中的勢力,但沒有屬於自身的高手鎮場子到底還是不夠,眼前正好自己的運氣來了,旁邊的那一位絕對是有數的高手!
如果,他能治好自己的傷就更好了!想到糾纏著自己的傷勢,香玉山不禁握緊了手中的摺扇,面上的表情也在一瞬間變得有些猙獰,旋即又恢復了翩翩公子的模樣。
在聽到外面的咀嚼聲響已經沒有之後,香玉山便在臉上掛上了標準性的微笑走了出來,重新坐回嶽松的身邊道:“在下香玉山,添為聖上麾下驍騎將軍,不知壯士姓名為何,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