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陵有何要事?”
嶽松此時正喝著茶水漱口,眼前的這個傢伙給他的感覺可並不好,若非他身上有熟悉的氣息,嶽松甚至都懶得搭理他。
“吾姓岳名松,只不過是普通的江湖鄉野之人,無意介入天下的群雄爭鬥,來巴陵城不過是路過罷了,馬上就要坐船前往九江!”
香玉山的手上微微緊了三分,繼續笑著說道:“眼下這九江郡可已經是鐵騎會的勢力範圍,嶽先生去那裡的話,可一定要小心那裡的鐵騎會主任少名啊!”
“我又沒打算去招惹他,我只是想去嶺南,找那位天刀一試身手罷了。”
聽了嶽松的豪言壯語,香玉山直接流露出一副震驚的表情道:“先生要挑戰天刀宋缺嗎?!果然不愧是江湖上一等一的豪傑,可惜香某體弱多病,不能向先生一樣爭鬥於江湖,只能蒙聖上恩寵去做一些其他簡單的工作。
但有件事,先生可能不知道,那任少名除了曾因爭奪地盤而敗於天刀宋缺的手上外,從未遇過對手,先生此去,或許可以先和那一位交流一番,然後再挑戰天刀也不遲。”
似笑非笑,嶽松再次用深淺莫測的眼神看了他一眼,慢慢說道:“任少名的話,有機會可以一戰,不過你在為我擔心之前,最好還是先擔心一下你自己。本身就有陰癸派留下的舊傷在內,還敢夜夜笙歌的縱慾,你是準備什麼時候就入土?!”
聞言大驚,香玉山直接變成一副激動的表情道:“前輩果然是明察秋毫!不瞞您說,家父曾經和陰葵派的一位長老有些交情,他喝酒說漏了一些陰癸派內部的訊息之後,讓我們父子兩個發毒誓不要把訊息洩露出去,還寫了一篇練功秘訣給家父交我練習,怎知那竟是害人的東西,若練功者不禁色慾,必會經脈氣岔而亡,而且一旦開了頭,便會上了癮般勤練不休,直至走火入魔。幸好我這人一向懶惰,又不愛沾惹女色,走火入魔後經先幫主耗元施救,才不致成為廢人。”
在眼角甚至流出了淚花,香玉山頗有痛哭流涕的架勢向著嶽松哭訴道:“前輩,小子現在受此大害,每逢颳風落雨大寒大熱,我便渾身疼痛,難受得想自盡,萬般苦楚,實在是難以言說,還請前輩仁慈施以援手!”
被這舊傷折騰了好幾年,香玉山可以說是恨透了當初的自己,但不論問了多少名醫,結論都是除非有人同時具有至寒至熱的先天真氣,為自己打通奇經八脈才能復原,這樣的條件如何能成?!
但凡是先天高手,絕大多數都是把同一屬性的真氣修煉到極致發生質變,像至寒至熱這種極端屬性如何會存在於一人之身?自己年少有為,還想著要在亂世之中把香家發揚光大,但這樣的身體如何能夠?!
今日竟然能有幸遇到一個一眼可以看出自己是受了陰癸派的暗害,這樣的前輩高人豈不正是證明了自己有天運在身?當然,香玉山不會輕易的壓上自己的身體,沒有準確的情報,他是不會孤注一擲的接受其他人的治療的。
嶽松一臉玩味的看著這個表情真摯的年輕公子,在他的感官中,這個人的心情並不像表現出來的這樣易於波動,不過在這裡都能遇見一個跟陰癸派有關的人,她們的勢力範圍還真是夠廣的。
直接探手抓住他的手腕握住氣門,完全不給他拒絕的機會,嶽松直接將自身內力灌入,開始探查他體內的氣脈迴圈,這樣的行動自然是相當無禮,但發覺自己完全沒有躲避機會的香玉山只能默不作聲的看著對方,感受著對方的雄厚內力直接貫穿自己的十二正經。
“挺有趣的,這個魔門功法更像是給魔奴修煉的東西!”嶽松收回自己的內力想了想,轉而對著香玉山說道:
“小子,你知道寇仲嗎?”
第八十五章 鐵勒人
香玉山滿懷疑慮的走了,對於嶽松提供給他的治療方案,他倒是比較相信那是真的,在各大勢力的高層那裡,對寇仲和徐子陵這兩兄弟早有記錄,他們所修煉的長生訣真氣分別具有不同的性質也是要點,透過這一點去對付他們的方案已經制定出好幾套了。
麻煩的地方就在於自己該用什麼樣的方式去向他們求醫?香玉山現在好歹也是這蕭梁皇朝排的上號的人物,到現在這個地步,已經不可能以私人身份前去,一旦他出現在襄陽城的地頭上,在旁人眼中就必然帶有政治意義,很有可能被看作是兩個勢力合作的開端。
香玉山非常清楚,自己的那位聖上對襄陽那一帶可謂是垂涎已久了,只可惜現在被任少名和林士宏拖住,又有宋閥在背後虎視眈眈,想要進取中原的夢想只能不斷的延後。雖然是南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