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部分(2 / 4)

家官運亨通,只怕將來高升回到京中,到時全家便一齊回京了。冉家來提親之時,惠兒姐姐還見過冉家公子,說是小姐必定能中意,除了這位公子只怕再無人能配上小姐了。”晴風又說了這些,昔緣卻是昏昏沉沉恍恍惚惚一句也沒放在心上。

如何是好?從了父母之命嫁與這從未謀面的冉公子?這一世豈不是要比在廟中清修更苦?來這世上一遭已屬不易,知己難逢,卻連夫君自己都選不得、挑不得。

昔緣支了晴風出去,從箱中翻出那把扇子來——如今成一對兒了,一把有字,一把無字。

這東西是留還是丟?如若留,該如何與父母交代,如若丟,只怕此生再不會相見。昔緣一想到再不能相見,草草嫁與一人,便覺還不如隨了師父真正剃度出家來得乾淨。只是,自己在這裡愁腸百結,又不曾明明白白問過他的心思,總要知道他的心意自己才能甘心罷手。

想定了主意,昔緣便將若影叫了過來。若影心裡嘀咕:妙塵在跟前妙玉很少叫自己,平日裡不過是叫她跑個腿傳個話,今日妙塵(晴風)在門外閒著,叫自己來做什麼?

若影進了房中,見昔緣已穿了灰袍,案上整整齊齊擺著佛經。聽她問道:“師父這幾日可要回歸禪寺一遭?”

若影答“正是。”只是不知這小姐問這幹嗎,她素來不留心此事。

昔緣又問“可知是哪日回?”

若影回道:“師父原說是十五回,不知這幾日可有變動。”

今日是十三,這樣說來後日便是,今日才剛見面,恐怕後日未必能來,也未可知,此事可真是隻能交給一個“緣”字了。

昔緣只顧思前想後,若影卻是在地上站了半天了,便說道:“可還有事?方才正給師父研磨,只怕這會子師父還在等。”昔緣這才醒悟過來,讓若影走了。

這昔緣要見冉竹生為何問慈心師父哪日回寺?原來慈心是玉家從歸禪寺請來的,來府中後隔些日子便要回去一遭。如今園子管得緊了,梅公子(冉竹生)過來也未必能進來,以前也不過是碰上角門開著無人看管便進來,角門不開便罷。現在昔緣要去問他些話園中自然多有不便,不如跟著慈心出去,再偷偷溜了,在入園路上等他便可。

昔緣自小嬌慣,雖然知禮端莊,卻也是個敢作敢為的性子,不屑於以欺瞞之法行事,只是此事若由著性子明目張膽地來,只怕還沒出去晴風就把父親母親叫出來了。人生在世,總有不便之時,大約都有時使奸耍詐之時,你一次我一次,你來我往,世間便無可信之事可信之人了。

至十五,昔緣一早便束髮戴帽穿灰袍,來至慈心房中。慈心納悶,這姑娘今日真正是難得,說道:“今日為師要回歸禪寺,不能講經與你,你且回去吧,老身回來了再來。”

昔緣說道:“跟著師父清修了這些年,還不曾去歸禪寺拜過,再有些日子我便滿了七年的清修,師父今日帶著我去拜拜,了了我這樁心願吧。”

慈心想想有理,難為她還有這個心,便又帶了若影,三人一同出了門,沒走多時,昔緣卻說腹痛,慈心搖頭嘆氣:“妙弘,快扶回去罷。”

昔緣低頭彎腰託著小腹,以袖拭額,說道:“不礙事。”

慈心知她素有舊疾,怕這路上有個閃失難以交代,便要親自送她回去。昔緣便說:“既如此有妙弘送我便可,師父在此處等著,妙弘送了我再回來找師父也不耽誤工夫。”慈心便應了。

若影將她送至蟠香寺門外,便被攆了走。蟠香寺門前幾乎無一外人路過——為清靜,東面路口早封死了,街東也只這一個蟠香寺大門。昔緣自己轉過園子牆外來,過了穿堂門。路上清靜無人,路寬不過三尺。

師父一去便是一日,昔緣想自己只在這裡等著便可,若是有人路過,轉過臉去便是,穿著灰袍又不會有人細看,就是府裡的小廝出來也未必能認得。

就如此,昔緣在外焦心等待,晴風還毫不知情踏踏實實守在廟裡呢。

☆、郎情妾意終表意 真真假假誤終身

昔緣正想不知今日能否遇上,卻聽有人在叫“小姐”,朝南看看,並無人過往,細細聽了聽,似乎是從園子裡傳來,倒像是晴風若影的聲音。若影怎麼回來這樣早?心裡便更加急了起來。

原來還未到歸禪寺,慈心忽然覺出蹊蹺來,便讓若影回來看看,她進門便問晴風,晴風一驚:小姐不是跟著師父去了歸禪寺嗎?

若影回說:“本是跟著的,半路上小姐忽然腹痛難忍便回來了,我送到了門口便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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